“……”
失误了几局,天晴下雨表达了怀疑,“谢哥哥,你是不是在让你媳妇?!”
“他才不是我媳妇。”
“我才不是他媳妇!”
同样高亢的两声重叠,坐在祁尧丞一边玩手机的张炎珂被惊的一时间坐正了身子,然后就听到一段诡异的对话。
从帘子的另一边传来,有些耳熟的漫不经心,“我可没有玩得这么菜的媳妇。”
然后就听到自己身边的丞哥炸了毛,“你才是菜的抠脚!键盘上撒一把米,鸡都比你玩儿的好!”
谢宴这个人,被嘲讽后的反应从来不是怼回去,而是吊儿郎当的开玩笑,“呦,不好意思天晴,我媳妇生气了。”
“滚蛋,菜鸡!”
张炎珂看着身边越来越诡异暴娇的祁尧丞,他站起来,动作轻缓的把帘子拉了上去,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背影说:“再来一局。”
他丞哥说:“来就来!”
这么巧的吗!?
张炎珂轻手轻脚地坐回座位,点了点一旁玩儿的上头的祁尧丞,在他不解的扭头时,张炎珂让他关了麦,然后轻轻的了一句——
你老公在你身后。
祁尧丞:“?……!”
什么意思?祁尧丞扭头,发现这人的背影还真是眼熟,这不就是篮球赛上碰瓷的渣男谢宴么!
祁尧丞看了看张炎珂,眼神迷惑,怎么了?
张炎珂叹了口气,指了指耳机,继续小声,“你老公。”
他静默了一瞬,思考了两分钟后,转身把耳机挂到脖子上,打开了麦,表情狰狞,轻轻的喊了声,“老公?”
然后就看着对面毫无察觉的谢宴,慢条斯理的点了几下鼠标,像是困了似的,懒懒的应了声,“嗯?”
祁尧丞无声狞笑,“你猜我在哪里?”
谢宴打了个哈欠,“唔,哪里?”
祁尧丞轻轻的笑了笑,声音很轻,像是藏在被子里闷声发出来的声响,他放缓了语气,慢慢的开口,有一种莫名的氛围,“我在你的身后……”
“!”一种悚然的感觉在心底发毛,鸡皮疙瘩突然起了一身,谢宴猛地站起来,一转头就看到脖子上挂着耳机,怒极反笑的诡异。
干!谢宴要忍不住爆粗口了,他还没生气,祁尧丞倒是不装鬼了,整个人瞬间爆炸,“你有种就过来!”
“有种你就过来啊!”谢宴也毛了,他刚刚真被惊悚到了好吗!
祁尧丞看了看谢宴那边没有窗户又有些封闭的空间,顿了顿,“我就不过去!”
“那我也不过去。”把椅子掉了个面,谢宴轻轻松松坐回椅子,他又不是傻,对面那两个人明显看他不爽很久了,过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行,你不过来,我过去!”
祁尧丞小宇宙爆炸,一时间没控制住,张炎珂没拉住,谢宴站起来,和祁尧丞面对面,气氛刀枪相对,以至于谢宴觉得他们有可能会在这里打上一架。
下一秒,整个二楼隔间的灯都灭了,原本气势两米八的祁尧丞一下子软了腿脚,整个人扑倒谢宴身上,谢宴没站稳,被他扑倒椅子上。
祁尧丞情况很不对,他呼吸非常急促,好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一样,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脱了水的鱼似的不停挣扎,谢宴有些懵,只能搂着人不让他跌下去,“喂,祁尧丞,同学?你怎么……嘶——”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谢宴闷哼一声,祁尧丞十分精准,一口咬到谢宴锁骨,疼的谢宴眼睛直冒生理泪。
——我数到三他们要是还不来……
外面摸黑的张炎珂手忙脚乱的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把手机搁到桌子上微微照亮小小的隔间,“谢宴,拜托你先把丞哥带到我们的隔间,我去找老板开灯。”
——一……
你这是在为难我!
——二……
谢宴快疼的神志不清了,他敢肯定绝对出血了,“喂,祁尧丞,你好了没,你怎么了?”
——三……
“兄弟,我真的疼,疼的搬不动你,你清醒一点,哥求你了。”
——砰!
不清楚祁尧丞是突然犯病还是有什么毛病,谢宴不敢动他,知道头顶锃亮的白炽灯打开,祁尧丞才有些虚脱的从谢宴的腿上滑了下去,他把头埋下膝盖上,微微弓着身子,轻轻颤抖着。
谢宴穿了身白体恤,现在左边锁骨前的衣服一片血色,有些心疼的拉开衣领,果然是血肉模糊,怎一个惨字了得。
张炎珂叫了车,带了店员一起把地上毫无反应身体微抖的祁尧丞抬起来,“谢宴,我带丞哥回家看医生,对不住,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我手机先放你那,密码六个零。有什么问题我手机里的丞哥的号码,你打给他。”
谢宴颓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了句OK。
出了外面,谢宴才发现下雨了,好赖去诊所包扎了下,又拿了药,然后上了电梯,一转弯到了自己家的走廊,发现季柏年浑身湿漉漉的坐在门口,谢宴从未见过的狼狈。
“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