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正色瞧面前人,“曲衣希望我去?”
“自然。”
龙小爷大方承认。
简直是太希望了。
只见十一微微点头,说:“好,我陪你。”
你去哪我去哪。
二人许久未见,肯定得叙旧。
于是龙小爷抱来几罐酒和十一喝个够。
即便有风吹拂进来,屋子里酒味依旧明显。
光闻着就有种要醉酒的感觉。
龙炤这具身体的酒量说不上差,但也说不上好。
但他本人酒品还是不错,至少不会耍酒疯大吵大闹。
他只会困意加倍的睡过去而已。
“爹爹。”
宫離楚端着菜肴前来。
他穿过重重轻纱帷幔,面容浮起笑意。
抬眼,想告诉一直呆在屋里的曲艺爹爹该吃饭了。
待他看清眼前景象,嘴角霎时僵硬,手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盛有食物的托盘。
正在做事情的某人抬起脸,目光凛冽地看向扫兴的闯入者。
“我……我是来送吃的。”
宫離楚面容失色,忍不住避开这道如同淬了毒的视线。
在这人看过来的一瞬间,自己真以为他会快速上前灭他的口。
面对他的解释,十一点头,开口:“出去。”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宫離楚面色犹豫,望向正枕在这个鬼面男膝上的曲衣爹爹。
不过是一眨眼的犹豫,一道危险寒光朝他袭来。
伴随兵器入物的声响,他背后的木柱插有东西,定眼一看是一柄锋利短刀。
短刀的主人再次淡淡说:“滚。”
死里逃生的宫離楚来不及思索,快速退出去。
他被短刀割断的额边发丝掉落在地板上,被风吹散,很快不见了踪迹。
回去的路上宫離楚依旧心有余悸。
托盘上的东西早在路上因为不留神摔落在地。
路过的婢女见宫離楚扶着树,面色看上去很不好,上前关心:“少主。您怎么了?”
宫離楚摇头。“无碍。”
顿了顿,他又道:“无事别去叨扰曲衣爹爹。”
“是。”
以为少主在宫主那挨了批,才会面无血色,侍女们表示绝不会去惹正在火气上的宫主不快。
等四下无人,宫離楚靠着树干,缓缓滑坐。
眼神飘忽。
那个鬼面男方才是在偷亲曲衣爹爹?
这边。
被扰到兴致的某人不快地说了声:“晦气。”
这道声音和以往的完全不同,没有一丝难听的嘶哑感,反倒很温润。
如同徐徐春风,似乎可以用这嗓音轻易抚平一个正在暴怒的人。
他伸手替还在睡的男人拂开粘在嘴边的发丝,轻轻一笑,又是低头。
这一次想必是没人来扫兴了。
迷迷糊糊间,龙小爷感觉有人在对自己不规矩。
等他不开心地睁开眼,只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
亮晶晶的,似乎会发光。
这人见他醒来,眯起眼,惩罚性地张嘴咬他。
被咬了一嘴的龙小爷很生气,一口酒气质问:“你咬本座作甚?”
吵醒他不说,居然还敢咬他。
“好吃。”
某人很认真的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怎么吃都不够的那种好吃。
晕乎乎的龙小爷歪头,越瞧越觉得眼前人眼熟。
迟钝的脑子不再关注自己被人咬了,而是开始思索这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疑惑试探:“十一?”
好像是他吧?
龙小爷脑子处于懵懵状态。
男人低低的回应他:“嗯,是我。”
“你方才对我做什么?”
“亲你。”
“亲我作甚?”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