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的话,那戚符这一招真是一条妙计啊。
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尚不能盖棺定论,要是只是卖菜的瞎编呢……
魏芩此时已经潜入近了勾栏院中,张炎没有来,所以勾栏院自然也不需要特意防守,她呆在一间空房中,静静地坐着,心想张炎应是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张炎便带着人将勾栏院围了水泄不通,魏芩刻意从二楼上跳了下来,刚一落地就不出意外地被刀剑围住了。
张炎从众兵士中站出来,对照着画像比对了一下,见正好是魏芩,便想原来那个卖菜的说的是真的。
他挥了一下手叫人将魏芩带回了将军府,在进去将军府的时候魏芩被搜了两遍身,确定不能威胁张炎才将她放了进去,再然后就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了刚才卖菜的跪的位置。
“还真是你,你想杀我?”张炎问道,此事已经明白摆在了张炎眼前,要是只是为了挑拨他和戚符的关系,不会在说完话之后还留在原地,她留在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杀他,不过也不排除是故意留在那里坐实卖菜的说的话。
魏芩跪在地上,先是露出了犹疑的表情,在后又说“我的确是想杀你和戚符,你把我交给戚符吧,是杀是剐随便。”
张炎听魏芩要他把她交给戚符,不由微眯了一下眼睛,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推测。
“我要杀你还需要告诉戚符吗。”
魏芩瞳孔放大,给了张炎一个恐惧的表情,不过却不夸张,她的演技一向不错,微表情和细节非常到位。
魏芩“哼”了一声“戚符他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你动手你不怕他不高兴。”
很好,欲拒还迎,萧老师的课没白学。
张炎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我有没有权利处置你这个人。”张炎吩咐人把她带去柴房,严加把守,然后在原地等着。
他那么大动静地去抓人,对他的动向掌握得清清楚楚的戚符不会不知道,现在只等着戚符前来,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到后半夜,有下人来报,说是摄政王前来。张炎提了提嘴角说“放人进来。”
待下人去带人了,张炎敞开大腿坐在椅上,叹声道“今天晚上我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没一会儿,摄政王便与江牧雪站在了张炎的面前,不过不是只有两人,在正厅之外还站着几个带刀的侍卫,当然这也无可厚非。
戚符左半边脸带着面具,外面系了一件灰褐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将他整张脸上的光都遮住了,让整个人的模样比以前更多了几分阴鸷,而在他的一边江牧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戚符。
戚符请拍了拍江牧雪的手,柔声道“牧雪,我没事,你不用扶着我。”他的语气不同于以往的尖锐,而是很温柔,这让张炎觉得戚符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张炎第一次见到戚符身边的江牧雪,他记得“牧雪“这个名字好像在送进摄政王府的婢女的名单见过,既然都是同时送进王府的女人,为什么戚符对身边的那个女人不同,这确实是让人怀疑。
戚符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抓到了魏芩,把她交给我。”
张炎见戚符如此强硬,鼻笑一声道“王爷对她恨之入骨,我替王爷杀了。”
“什么!谁让你杀的!你知道不知道她破坏了我父母灵位,我只有亲手……”他的话越说越急,最后呛得咳嗽起来。江牧雪在后面给他顺着背,对张炎说“将军,那个女人实在可恶,让王爷亲手处置,才好安抚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江牧雪看着戚符只觉得心疼的紧,他吃的苦太多了。
戚符虽然杀人如麻,但是内心记挂着父母,现在也记挂着江牧雪,他有爱有恨,但张炎不同,张炎只是冷漠只是不把生命当回事,所以他没有办法跟戚符感同身受,反而觉得戚符不让他杀魏芩是因为魏芩是个精心培养的棋子,这样的说法对来来说更有说服力。
“王爷莫急,我只是与王爷说个笑话,魏芩我替王爷关起来了,王爷既然想杀她,臣可以替王爷递刀。”
戚符瞪了张炎一眼,觉得张炎今天说话带着点阴阳怪气,让他着实不舒服,警告道“张炎,本王要杀的人用不着你动手,本王要处置谁,也用不着你递刀。”
张炎暗暗咬着后槽牙道“王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