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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1 / 2)


上次之后,陆云娇恼他发疯,让人拆了秋千,还不许他近身,更是每晚早早落锁,不许他进怀月院。

柴熙谕知道她是怕怀上孩子,仍然放低态度,好说歹说,百般恳求,总算求得她不再落锁,也答应了不再碰她,自己宿在荟春斋。只是每天回来后或出门前,必然要来此一趟。

早晨让陆云娇给他?穿衣,回来后,让她服侍他?更衣沐浴。

他?不在乎她动作生涩与否,只是想维持最后一丝夫妻之间的情面罢了。

陆云娇显得十分疏离,亲手帮他系上衣带,笑得温顺:“殿下慢走,我出不去,便不送了。”

柴熙谕嘴唇动了动。

其实,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别说是出院子了,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他?都能答应。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想法子给她摘下来。

可是,如?今她心中已经没有他?了。

只要有离开的机会,她绝对不会回头。

放走了她,他?又要孑然一人。

由奢入俭难。尝过了甜,就再也吃不了苦。

他?如?今很懂陆云娇那句,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可是这样鲜活明丽的人,谁舍得错过?

他?无意识抬手,想碰碰她的脸,却被她避开。

在陆云娇沉下脸色之前,他?匆匆转身离开,不想看见?她拒绝自己的表情。

天色阴沉,还飘着些细密的雨花。荟春斋里,文竹放下竹帘,把几本文书放在他桌上。

“这是水灾的文书,东宫那边刚刚让人送来的。”

柴熙谕站在窗前看雨,像是没听见。

皇帝身体不好,让太子主理政事,太子又找他帮忙,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什么都不想看。

文竹知道他?在烦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嘿嘿地笑:“殿下,这是金陵的……”

他?还没说完,柴熙谕便从他?手里抽走了信笺。

“越王,不不,淮王一行已到了金陵,路上很顺利。送信的还说了,那边想知道王妃好不好……呃?”

他?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柴熙谕脸色不对,“殿下,信上写了什么?”

柴熙谕看着信笺,神色震动。

淮王妃病重?

怎么可能,她虽然身体不好,但?从汴京出发时都好好的,他?还亲自去送了。怎么去个金陵,反而病重了?

还要陆云娇回去侍疾?这更不可能了。

放眼汴京上下,哪有出阁的女儿回娘家侍疾的先例。

但?这是皇后的意思,要是不去,皇后便有充足的理由废黜她的王妃之位。

他?不担心侍疾能累着陆云娇,只担心她此去金陵,就回不来他身边了。

文竹立刻想到了皇后,“殿下,该不会是……”

他?幽幽叹气。

这应该是皇后的安排。他?有办法让皇后收回成命,可他不敢断定淮王妃真的没事。

再瞒陆云娇一次,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可是把这事告诉她,她一定猜得出皇后的意思。

这是他无法拒绝的阳谋,皇后就是要绝了他?对陆云娇的心思。

文竹也知道陆云娇一去金陵肯定回不来了,连忙帮他想主意:“不如?对外宣称王妃重病?”

为了他?们,文竹真是操碎了心。

他?摇摇头。

陆云娇一旦“重病”,建安王妃的位置等同空悬,旁人肯定变着法子给他?塞人。

他?思索片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这回还是他来领兵。等打完了吴国,回京路上去金陵见她。到时候她心情应该好些了,愿意随他回来。

就当让她回了趟娘家吧。

柴熙谕拿着信笺往怀月院走,却在院门停下了。

陆云娇正坐在廊下看雨,飞雪就坐在她身边,尾巴一摇一晃。她伸手接雨,还脱了袜履,一双玉足在雨中悠悠地晃,还不时对飞雪说什么,揉揉它的耳朵,一人一犬显得非常亲密。

他?握紧了信笺,忽然怀疑自己该不该进去。

这样轻松自在的她,他?很久没看见?过了。

文竹没他?腿长,举着一把伞哎哎地跟过来:“殿下等等小的……”

他?这么一叫,陆云娇才发现柴熙谕站在院门口,立时收起了轻松的笑容,换上了恭谨疏离的表情,轻轻地叫了声“殿下”。

飞雪呜呜几声,乖乖蹲在她身边,警惕地盯着他?。

他?走到陆云娇身边,她矮身行礼,温声问他:“殿下不是处理公事去了么,怎么又来了?”

“突然想你,就来看看。”

陆云娇还要说什么,见?他?忽然拿出一封信,注意力顿时被信上的字迹吸引走了。柴熙谕刚刚递给她,她便迫不及待地展开?看。

“上面都写了什么?”

她略感意外,“你没看?”

他?抱着她的腰,轻嗅她发间的清香,“我想听你亲口说。”

陆云娇不自然地撇开?脑袋。他?以为她想挣脱,抱得更紧了。

“父亲和哥哥们都很好,阿娘招了些花匠,想打理些花木,若是我能回娘家看看,就能看到金陵春色是什么样了。还有母亲……”

她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花儿一样层层绽开,可是看到信末,笑容霎时间凋零了,手指也颤抖起来。

柴熙谕轻抚她的肩,“你别急,先回一封信,我马上就让人送去。”

陆云娇连忙让兰露柳风研墨,她提着笔,却不知从何写起。

柴熙谕动作自然地接过兰露手中的墨条,见?她不知从何写起,委婉提醒她:“舒王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陆云娇本来有些浑噩,柴熙谕说几句,她就跟着写。不多时她就有了主意,竟然写了整整五大张。

顾渚紫笋的清香飘在屋里,他?说得口渴,低头饮了口茶,见?她笔尖不再迟滞,写得越来越快,不知心里闷了多少事。

他?左右没有去处,索性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陆云娇这才搁笔。他?蓦然醒来,帮她折好信笺,交给了文竹。

“殿下……”

柴熙谕知道她要说什么,却不想帮她开口。

那双他魂牵梦萦的手握着他?的手臂,他?心头一紧,垂下视线。

“母亲要我去侍疾,我焉能不去?殿下,求求你了。”

柴熙谕抚着她的鬓发,“侍疾自然是要去的,可是你何时能回来?”

陆云娇忽然浅笑,他?心头一松,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轻声道:“殿下以为呢?我还回得来么?”

柴熙谕哑然。

他?以为不主动说,就能瞒过陆云娇。

可是他忘了她有多聪慧。

为了和他?成亲,能耐下性子,学许多不喜欢的事情。也为了离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和细节。

陆云娇细细瞧他的神色:“我果然没猜错,这是娘娘的意思?你我分隔几年,等风头过了,就让我们和离,你就能另寻别人……”

柴熙谕拢紧了她,声音发涩:“别乱想。母亲之前召我入宫,我已和她说清楚了,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

“殿下别骗我了。”陆云娇轻轻按着他?的手背,仿佛如?释重负,“娘娘何等心窍,我又是顶撞她,又是两只猫儿都退还给她,她能不生气?殿下,既然是她给的面子,我们便到此为止吧,别再相互折磨了。”

柴熙谕粗暴地打断她:“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陆云娇笑了笑,表情非常平静:“娘娘的意思你心知肚明。人生苦短,我们就要这样互相仇视、过一辈子么?这何尝不是放我们彼此一条生路?”

柴熙谕哑口无言。

陆云娇捧起他?的脸,与他额头相触。

他?瞬间恍惚。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般温情了?

“看在我曾经喜欢过你的份上,那些旧怨我都不提了。愿你今后,平安顺遂、无病无灾、荣华富贵地过完这一生。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到时候你大胜凯旋,路过金陵,我愿为你备一杯薄酒。”

柴熙谕眼睛红了,“我说过了,你别想……”

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贴在他唇上,让他噤声。陆云娇看着他?,眼中竟然有了笑意。

“越国不敌大周,俯首系颈,家国大事我无从置喙,我认了。你尽力护我家人,我也很感激。可是殿下,我们本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大业,但?我只是个小纨绔。你再多深情,我都会怀疑你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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