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没有季言之折腾,岑宁睡了个够,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正好撞上明柳在熬粥。
岑宁晃进厨房,“阿姨,今天怎么是您做早餐？”
往日都是家里的阿姨做，明柳少有下厨的时候。
明柳回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去盯着砂锅,“新学了一道粥,趁你们都在家,做给你们尝尝,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岑宁看了眼厨房里的食材，要帮忙动手,“醒得早所以就起来了。“
两人低声聊着家常，季言之也起了,听见厨房的声音,季言之探头一看，“岑宁,起这么早？跟我一起去跑步。”
岑宁回头看他一眼,"不去。“
昨天晚上把他锁阳台了，估计要被收拾。
岑宁才不会傻得和他出去,给他这机会。
但是明柳把人往外一推,“去吧，跟你哥出去跑跑，年轻人平时上班一直坐在办公室，有机会还不锻炼锻炼。”
季言之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她衣领，拖着人就往外走。
岑宁趁着明柳不注意，手脚并用的要挣开，但是两人力量悬殊过大，岑宁最后还是屈服了。
季言之平时的运动强度大，但岑宁是个懒的，绕着小区一圈下来，岑宁就累得只能靠走。
她掐着腰，找凉椅坐下，摆摆手，”我是不行了，你接着跑吧。“
季言之掐了把她的脸，“起来接着走，你这体力，今晚……”
“季言之！大清早的你不要在这儿搞颜色！”
岑宁抬腿踹他，但是刚运动完，大腿酸软，都没抬得起来。
季言之笑，挨着她也坐下，“真这么累？”
岑宁给他个白眼，手上捶腿的动作不停，心想谁跟他似的，一身肌肉，跑步比人家走路还轻松。
季言之捏捏她腰上的软肉，“行，那你坐这儿等我，我再跑两圈。”
嘲笑的意思好明显，岑宁朝他呲呲牙，想咬人！
…
早饭的时候，明季就打电话让季言之今天去市局，听上去语气挺严肃的。
季言之送岑宁去上班的打算又落空。
两人一同出门，他才找着机会凑上去亲了一下，“下班我去接你。”
岑宁推推他，小声嘀咕：“知道了，快去吧，这两天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
季言之没接话，倒是又老父亲一样嘱咐了一通，“路上小心些，下班有别的安排提前跟我说，结束了我再过去接你。”
岑宁觉得他这两天真是格外啰嗦，爹系男友。
……
季言之到市局的时候，明季正拿着俩包子啃，手边摆了一杯豆浆，眉心皱得跟小山一样。
看见他，连忙塞了一大口包子，又拿起豆浆猛灌一口，招呼他坐。
季言之扫了眼桌面的文件，“大清早催我过来，有进展？”
明季挠头，“有屁进展，就是没进展才不知道怎么办，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说那个楚明辉，上次的计划让这群人有警觉了，我们没查到他们的踪迹，楚明辉那边也问不出别的有用的消息，但是据他说，程家那个女人是跟他一起回来的，也是一起参与贩-毒的嫌疑人，我估摸着，楚明辉这边被捕，她那头联系不到人说不定会找上你家那个小丫头，你回头注意些，有消息就跟我们联系。”
季言之挑眉，“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注意，还有别的事吗？”
明季搓搓手，“那个，你看你妈那边……”
季言之起身离开，“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我不管这些。”
明季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那不是你亲妈，我不是你亲舅舅？你帮我在中间多说两句好话不行？”
季言之啧一声，“明队长，你要是跟我扯这些，那估计这案子您就得另请高明了。”
明季还要说什么，过来一个年轻干警推开门，说：“明队，受害者家属到了。”
季言之：“那我先走了。”
明季“欸”一声，“走啥？一起去见见，是那天酒吧受害者的家属。”
季言之皱眉，“过这么久才找到家属？”
这办事的效率着实有点低。
明季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受害者是外地人，家属接到通知辗转几天才到了。”
两人往外走，明季就跟季言之说：“受害者22岁，理工大大四的学生，老家在西南，学校那边说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三好学生，寒门学子。实习住外边，那天跟公司的人去酒吧玩，半夜的时侯她说像先走就脱离大部队先走了。”
“没人送她？”一个女孩子，且年纪又小，按理说公司应该有人送她回去才对。
明季摇头，“没有，他们说有个男生在追她，她走的时候那男生正好上厕所去了，等他出来，受害者已经离开酒吧，当时那个男生追出去了，但是没看到人就立马又折返回酒吧，和他们一起玩到凌晨才散场。”
季言之没再接着问，随明季一起去见了受害者家属。
家属这边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他们都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里，拉着明季诉了一大堆的苦，明季头都大了，还要耐着性子安抚家属。
季言之听了半天，确定这边不会有什么进展了，跟明季使了个眼色就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