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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2(1 / 2)


岑宁平时虎,但好歹是女孩,总归是吃亏的。

季言之一直没舍得动她是一回事,但并不妨碍他有想法,岑宁有意地这一撩拨,他是彻底放开了手脚的弄她,一回完了岑宁就喊“不来了。”

季言之可不依,岑宁舒适劲儿过了就觉得疼,耍赖撒泼,也不管是自己先点的火,气得直哭,季言之给她气乐了,一边拍着背哄她,身下还黏黏腻腻的纠缠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挺。

岑宁的啜泣声渐渐就变了味道,季言之对她甜的发腻的声音喜欢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的爽,少年人一身无处发泄的精力都撒在了她身上。

……

岑宁拉着他的衣摆晃了晃,季言之回过神,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眼神发暗。

此时才觉得自己自控力没有自己想像中强,蹬着椅子默默离她远了些。

岑宁问:“你要不要去呀?”

季言之:“周末?”

岑宁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呀是呀,我看过你的课表,你这周末没课。”

季言之心说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高冷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应下了一起去林珊婚礼。

……

到了周六,同样收到邀请的姜恨竹问岑宁要不要一起,岑宁得意极了,跟她炫耀:“季言之说要和我一起去!”

姜恨竹稀奇地一声哟,“你俩好了?够可以的啊,闷声干大事。”

岑宁一噎,“其实还没有,就是不知道他哪儿不对,对我的态度突然就好了。”

姜恨竹:“……”

“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

岑宁就把那天逛商场遇上余文轩以及后来又遇上季言之的事说了。

姜恨竹啧啧两声,“季言之是被余学长刺激到了有危机感了吧。”

她给岑宁出招儿,“不然咱们在找两个刺激刺激他吧,说不定明天你俩就又能滚一块儿了。”

岑宁连连拒绝,“算了吧,我可不敢,就算好了,季言之肯定也要跟我秋后算账的。”他那点心眼,可不敢作,不然到头来还是她自己吃亏。

姜恨竹骂了两句没出息,又故意酸了她两句才挂电话。

周日大早,岑宁起来这倒腾倒腾,那儿收拾收拾,等下楼才知道季言之昨天根本没回来。

季言之这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的,岑宁昨天还没等他到家就睡着了,以为他跟前几天一样回来得晚。

结果明柳说他没回来,岑宁傻眼了。

心里酸酸涩涩的,先就骂了他两句王八蛋,大骗子,鸽子精。

明柳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打趣几句:“宁宁今天有约会啊?”

岑宁先还兴致勃勃的,此时就和霜打过的小白菜一样,蔫蔫的,“没,高中同学结婚,去参加婚礼。”

明柳就呀了一声,“你的高中同学不也是言之的高中同学吗,他不去?”

岑宁更委屈,脸都快埋进碗里去了,闷声答:“不知道,可能没时间吧。”

明柳忍不住就念叨了两句,“你们两个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高中同学也结婚了,你们俩怎么连点消息都还没有呢,这样下去啊,说不定明年你们高中同学就该有孩子了。”

“宁宁啊,有合适的男性朋友吗,可以试着接触了,回头我也要说说你哥。”

岑宁动动嘴唇,很想直接问她:“阿姨,把我和季言之凑一起不就两个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但是时机不对,她和季言之的内部问题还没解决呢,没敢说出口。

“诶?宁宁,怎么不吃,发什么呆呢?”

明柳看她的注意力整个都在面前的那碗粥上,搅过去搅过来,就是没往嘴里送一口,才觉得不太对劲。

岑宁摇摇头,胡乱塞了两口,“没事,想工作上的事呢。”

明柳又嘀咕让她压力别太大了。

二人正吃着饭,季言之突然回来了。

还穿着昨天那身,风尘仆仆的,像是一夜都没休息。

明柳都惊了,她这儿子,打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个注意自己形象的,别家小孩还在流着鼻涕泡满身是泥的跑时,他就要让大人给他穿得整整齐齐的,又爱干净。

“哎呀你怎么这幅样子回来了,昨天干什么去了,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季言之几步进门,声音里都带着疲倦,“嗯,有点急事处理,我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没说忙什么,明柳也没问,有点心疼他:“肯定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先吃点东西再上去吧,然后再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季言之一抬头就看见岑宁趴在椅背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季言之下意识就说:“不了,还要赶去高中同学婚礼,你们吃吧,我上去收拾收拾就出发。”

明柳跟在后面哎了两声,“忙什么,你先睡会儿赶中午过去不行吗?”

岑宁心里涨涨的,又是喜悦又是心疼,也开口劝道,“不急的,你先睡会儿吧。”

季言之一面上楼,一面坚持,“车上睡一样的,你来开车。我怕晚了堵车。”

岑宁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随他去。

季言之半小时后下楼来,清清爽爽,看不出他昨夜是一夜未睡。

岑宁已经吃好早饭,正在外面逗明柳养的猫。

他站在楼梯口喊她:“岑宁,走了。”

岑宁连忙放下猫,拍拍裙子就跑:“来了。”

走近了才看到季言之眼圈底下有些发青,突然后悔:“不如你别去了吧,反正交情也不深,我帮你随个份子钱就行了。”

季言之没有多言,拿起一边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吧,我说了和你一起去。”

岑宁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大概还是开心居多的。

连忙跟上他,拖过他的外套自己拿着,狗腿得很,“我来拿我来拿,我来开车,你上车就睡觉吧,也能睡好一会儿。”

季言之只是稍微觉得有些疲惫,精神还挺匆足,嗯了一声。

从季家出发,到婚礼会场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岑宁求稳,开得就慢些,开了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才到。

离中午的时间尚早呢,季言之靠着副驾驶睡着了,岑宁没喊他,熄油门让他接着睡,她就拿着手机和姜恨竹联系。

姜恨竹还得半小时才到,岑宁看了一会手机,还是觉得无所事事,干脆就侧着脸打量季言之。

季言之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了,眉头轻轻拧着,岑宁以前现在都看不得他拧眉的样子,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拿手去抚他的眉心。

季言之这几年睡觉越发的警觉,岑宁刚靠近还没碰上,他就醒了,刚醒过来,眼神不见半分迷离,反而如鹰般犀利,看得岑宁一愣。

见是她季言之才收敛了摄人的气势,问:“到了?”

“嗯,刚到。”

季言之往酒店门口看,婚车还没到,新人估计还在路上,有其他家属在接待客人。

“下去还是先等姜恨竹?”

“等小竹吧,她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

季言之没反驳,靠着椅背又闭上了眼睛。

“你昨天忙什么去了,是市局的事吗?”

岑宁对他的课表安排比对自己的会议安排记得还清楚,知道他昨天没课,而且学校的事不应该忙一个通宵才对,这样一来,只有市局明季那边的事绊住脚了。

季言之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直接承认。

话问到这儿,岑宁就不好意思接着继续问下去,刑警大队的事肯定就要涉及案子,肯定就是不能说的。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去了。”

岑宁说起这个心情还忍不住一低。

季言之喉咙滚动,在岑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出声,“我答应过你的,什么时候失约过。”

岑宁心里一咯噔,泛起些甜蜜,随之就表现在脸上,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如果不是季言之又接了一句:“倒是你,岑宁,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岑宁可能会问季言之,他们俩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和好了。

季言之闭目养神,压着嗓子,说话带鼻音,“你决定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岑宁被逼着,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心里一团乱,“过,过两天吧……”

总不能现在说,几句话也说不清楚。

季言之抬起眼皮看她,语气挺随意,但是说的话却是在给她下最后的期限,“那就最后两天,岑宁,如果两天后你还是不肯说,我不知道我还等不等得下去。”

“嗯。”

姜恨竹到的时候,岑宁和季言之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

分明半小时前都还挺高兴呢,现在又跟个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

姜恨竹拉着岑宁落后季言之,悄悄问:“你们又怎么了,吵架啦?”

岑宁甩头,“没有。”

“那怎么回事。”

“说不清楚。”

姜恨竹恨铁不成钢,戳她脑袋,“你有什么用,什么都说不清楚,你们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又没和好,你和他提过和好的事吗?”

“提了……”

岑宁脚步一顿,不对,她其实好像没有明说过……

“没提。”

姜恨竹:“……”

“我真想看看你脑子是不是被僵尸吃了。”

岑宁呲呲牙,牙尖嘴利的顶了一句:“被你吃了。”

姜恨竹拧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泄恨,“我看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岑宁躲开,反击到:“你还是想想温乾怎么办吧。”

温乾追姜恨竹现在也算是完全摊开了,火力全开的在追,算下来暗恋的时期,也追了有好几年了。

提起他,姜恨竹脸色就有些讪讪的,说了句:“说实话,我现在挺烦他的。”

岑宁大概也知道,温乾不是姜恨竹喜欢的那款,且两人认识多少年了,要喜欢早喜欢上了,不会到现在还没个说法。

“那你总要和人家说清楚的。”

“一天要说八百遍才算说清楚吗?他提一次我就要和他强调一次,我和他不可能,就算是明天地球就爆炸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我就根本不喜欢他那样的。他死倔我能有什么办法?”

姜恨竹之前在国外还好,两人有时差呢,随便找点借口就搪塞过去了,也不常联系。

结果倒好,她一回国,温乾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小区,公司,哪哪儿都有他。

反正,就是烦。

岑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劝姜恨竹,“不接受他,你也该考虑别的人了,你都多大了,还没谈过一次恋爱。”

姜恨竹挥挥手,“你急什么,等过段时间,姐姐就给你找个亮瞎你狗眼的姐夫回来。”

岑宁惊呼,“有情况啊?!”

姜恨竹神秘兮兮的卖了回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酒店门口接待宾客的除了两方新人的家属,还有男方高中时期的好朋友。

岑宁他们一到,就认出他们来。

对于季言之大家都是印象深刻,毕竟他那时候就是优秀耀眼的,全校师生也没几个不认识他的。

那人迎上来,热情非常:“季学神!哎呀,山子的婚礼能请到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现在发展得不错吧?”

说着就给季言之递了烟。

季言之谢绝,又客气地说了两句。

“还是不抽烟呐?”他看向季言之后头半步处的岑宁,打趣道:“岑宁,你这是什么运气,季学神这么优秀的男人早早的就被你套牢了。怎么样,两位的好事也近了吧,记得请我们这些高中同学喝杯喜酒啊,我们也算是你们的见证人啊。”

岑宁和季言之是高考前夕才分的手,谁都没往外说,除了姜恨竹和温乾,没人知道他俩分过手。

岑宁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去看季言之的反应。

他微笑着,看着比平常稍微近人情些,摸出两个包好的红包递出去,“会请大家的,这是我和岑宁的份子钱。”

岑宁瞳孔一缩,瞪着那两个红包,怎么连她的那份也准备好了?

姜恨竹捅了捅她的手臂,朝季言之呶呶嘴。

代表新郎招待他们这些高中同学的那人也促狭的笑了笑。

岑宁伸进手提包摸了摸自己准备好的那两个红包,忍不住也笑。

姜恨竹也递上红包,之后那人领他们去和新人父母说了两句后就往酒店大堂里带。

“没和好?你俩赶紧把证领了吧,免得这种同学婚礼以后还要出双份份子钱。”姜恨竹又拉着岑宁落后季言之一段距离,凑在跟前笑她。

岑宁挥开她,“哎呀,你别闹,他在呢,别让他听见了!”

姜恨竹捏住她的脸扯了扯,“你就装吧,我知道你心里偷着乐呢。”

岑宁朝她做个鬼脸,“我没偷着乐,我明着乐呢。”

姜恨竹酸溜溜地哼了声,小声嘀咕:“迟早有一天,我也要秀你们一脸。”

……

婚礼中午十二点正式开始。

前面的仪式就进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到正式开餐众人真的是已经饥肠辘辘了。

新人把高中同学都安排在了挨着的几桌,到时候敬酒也方便。

季言之作为高中时期的风云人物,自然是备受关注,时不时有人上来打个招呼。

他都不甚热络的回应。

岑宁坐在他旁边,也收获了不少目光和问候,一个接一个的,总少不了调笑几句说她和季言之结婚记得请喝喜酒的事情。

新人过来敬酒的时候,姜恨竹和岑宁耳语,“我都记不清他俩长什么样了,现在看见林珊勉强想起来点以前的样子,那个新郎以前真的是我们同班同学吗?”

岑宁瞪她一眼,“不然还能有假啊?”

姜恨竹讪笑着摸摸鼻子,和一对新人碰杯。

吴远山原来就挺开朗的一个人,这时候见到季言之才知道他来参加婚礼了,也是挺惊喜的,“哎呀,你们这一桌都是稀客,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啊,来来来,今天你们一定要多喝点。”说完绕到季言之身后,要和他单独喝一杯,“季学霸和岑宁你们俩还在一起吧?摆酒了吗,没摆酒以后记得请我和珊珊喝酒啊!”

吴远山估计有点上头,还拉着新娘子过来,“珊珊你过来沾沾季学霸的气质,让咱们孩子以后也和他一样读书顶顶厉害。”

林珊不好意思,和岑宁喝了一杯,两人都喝的果汁。

岑宁说了两句恭喜的话,“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林珊看一眼季言之,客气地回她:“也祝你们长长久久。”

岑宁心虚的摸后颈,心说又不是他们俩结婚,怎么今天大家都扯她和季言之呢……

新人敬完一轮酒,又回到高中同学这片和他们拼酒。

季言之对烟酒都很克制,喝得少,只是偶尔实在不好推才喝。

坐在姜恨竹旁边的温乾,开始还挺兴高采烈的,后来不知道姜恨竹和他说了什么,蔫耷耷的,前半程不停吃菜,新人过来敬完酒就不停喝酒。

等新郎第二次过来,他就彻底被点燃了斗志,把高中同学的几桌都喝遍了。

岑宁瞧他那架势,怕他把自己给喝进医院,好奇问姜恨竹:“他咋了,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

“不知道。”姜恨竹都没看温乾一眼,自己吃自己的菜。

岑宁有点怀疑,“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我还能说什么,我说我不会接受他呗。”不过比平时语气更重一点,话说得更绝一点而已。

岑宁再看温乾的行为就能理解了,这是失恋了,借酒消愁呢。

一顿喜宴,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都是宾主尽欢,欢欢喜喜的来欢欢喜喜的回,只有温乾这人欢欢喜喜的来,哭哭啼啼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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