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长指拢着耳边的长发,嫩唇凑到女人的红唇上,蜻蜓点水。
粉嫩的勾、引。
低低的声音流出来,“刚刚才叫得我,现在还装睡?你这人……”
花姐低头,她唇色粉嫩,一下,两下,三下,触碰着对方的嘴唇,渐渐也染上了对方泣血般黏腻的颜色。
她又触碰上去上,“唔!”
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脑袋,红色指甲板的长指滑入花姐的乌发。
蜻蜓不再点水,而是沉入水面了。
分开后,两人的嘴唇都沾着湿润的气色。
花姐低垂着头,漆黑明亮的眼睛望进女人深邃的双眸。两人鼻息相闻,挺翘的鼻尖相对,一上一下,是两张不同风情的面具。
花姐抿着唇,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无声地笑起来。笑容压抑得透露出些可人的甜意。
恋爱。爱恋。
太后的笑意积在眼角眉梢。
她的唇角可不敢往上翘,她嘴角一翘,花姐可能心跳都要一停。
“你说……”两人距离近得要起火了,花姐还胆大地往前凑,呵出一口气,“……你是不是到我梦里了?”
皇太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姿态温和地躺着,长指无害地搁在腹部,只是她的无辜太过危险。“本宫好像记不太得了,你要不要给本宫说说在哪看见本宫了。看看……本宫能不能记起来?”
她那能耸动夕阳浪卷的眼线闭合又睁开。
花姐嘴角翘起的弧度不服气起来,“既然你不记得了,那让我帮你记起来,我想想你在我梦里都干了些什么……”她眯起了眼睛,“让我好好地孝敬您……”
她脑袋一偏,下倾。
滚烫的嘴唇映在了女人的细嫩的脖颈里。
往下,再往下。
太后‘咯咯’笑出声,花枝乱颤。
抬手宠溺地按住了花姐的后脑勺,顺和她的动作。
软薄丝滑的绸衣好像她的第一层皮肤,便是如此就让花姐心醉了。
如琴弦般顺滑的发丝与如墨如云般浓密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浮浮沉沉。
声声清泉。
欲流涌动。
婉转叹息。
失神目光。
卷起思念与爱意的倾吐、吸纳。
和某女人同床共枕后,花姐的睡姿安分起来。
那个女人便也舒服地靠在她怀里。
花姐能得到某位女人的依靠,她,也是该安分了。
锦被搁在玉骨美肩。
怀里的女人细腻的肌肤上点点红印。
只是,顾着享受,今晚便也不宠、幸她的小大人了。
……
东方亮起灿烂纯净的光线。
温暖的屋内还是平稳馨香的气息。
花姐发出清晨的呓语,太后搁在她怀里的头颅微微动了动。
两人都醒了。
花九堇一条胳膊搁在皇太后脑袋下,另一条胳膊从暖热的锦被里伸出来,伸了伸,长臂有些迷茫地放下。
刚睡醒,看她的样子自己都还迷糊着。
睁着眼睛望着刺着复杂花纹的床帐,出神。
哦,对了。
她又朝怀里的太后侧着身子,望着她,“我……嗯,食梦已经逮住了,关在刑番刑部,要怎么处理它?食梦长得像个小姑娘,但她的脸孔左右两半长得不一样,像拼起来的一样。”在太后面前,她絮絮叨叨,像个对新奇事物好奇的孩子,还小一般,总是会对这个女人多说一些,多分享一些,她还肯定道,“真的很奇怪,一张脸就像是两张拼起来的一样。”又道,“……喻户尚书和他公子没抗住食梦的梦魇,已经死了。”
“……”太后眼睫颤动了一下,“子扈最近回来了吧?”
“嗯,回来了。”花九堇眨了眨眼睛。
太后红唇微动,“把食梦交给她,她会处理的。”
“好。”她将下巴靠在女人柔软的发丝里。话题有些跳跃,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食梦的梦魇里?”
“……”太后暂时没回话。
花姐自己发挥想象力了。
发挥想象力的后果就是沮丧起来。“你不会是知道我一定会陷入食梦的恶魇吧,我有这么差吗?”她联想到自己身手莫名其妙变差了后,更是沮丧。
太后早就看穿了一切,就这么不看好她嘛!看看,她都没说话,这不是默认了嘛。肯定是默认了!
花姐的表情又怨又美。
皇太后感觉到了这抱着她的姑娘情绪不对劲,睁开眼睛,抬眼看了看她,眨了眨美眸。
怎么了?突然又心情不好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喜怒不定是随的谁。长大了也不能是这个德行啊,不应该更沉稳才是么。
她哪知道,这阴晴不定的姑娘都是因她的反应而一会笑一会哭的。
但太后好像有她的思量,还真没有回应了。
花姐自生闷气一会,又想到了什么。
向太后倒豆子一般说出了她一般难以启齿的问题,“我最近,身手好像变差了一点。很奇怪,就很突然……”顿了顿,她又为自己澄清道,“……我也没这么受……受不住……”
她目光隐晦地看着太后。希望她能明白。
倾薇颜不大在意似的,“是会有一点,正常。”
她是根据那个雪夜只有她知道的事情做出的回答。听在花姐耳朵里就……
花九堇:“……”
这,不应该吧。她有这么弱吗……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还真不太好意思。
会错意的花姐抿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