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先带着小姑娘去超市转了一圈,把货架上各种口味的巧克力都买了一份塞给小姑娘,然后喂饱送回家。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四十分钟书店下班,打车去了就近的新华书店。采购了理综全科教辅——老师教案版。
余盈樽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早了不少,意外的是父亲在家。父亲坐在阳台抽烟,听见门口的动静连忙掐了烟伸手招呼余盈樽过去。
“樽樽,我看了你的期中成绩。语文外语都很不错,就是理综差了点,我昨天跟你们系主任吃饭,他说可以转文科,你看要不要……”
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视线躲闪间扫见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余父年轻时候放荡不羁,玩到35岁才娶了小自己10岁的妻子,晚年得女,自是宝贝的不行。但是方式方法有误,又正值事业上升期、忙于工作将孩子扔给父辈带大,到底欠缺了很多。
后来的人生里余盈樽做过许多离经叛教的事情,将一手好牌打的细碎,但是父母双方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放弃过自己。
余盈樽避开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将指腹掐的生疼“爸,我会好好学的,我想再试试。”
余父又重新点了根烟,烟雾缓缓上升“不管你妈能怎么想,我都不图你有出息,光宗耀祖这类的担子爸爸扛就行了。你能高高兴兴地就可以了。”
回到屋里,余盈樽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日记本。划掉前两天出了期中成绩时候写的疑问句,要不要转文科?在旁边用红笔写了一句,你要对得起曾经迷茫困顿的自己。
她写的有点用力,红色墨水透过厚实的日记本纸张,渗到了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