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室后,身后的门忽然自行关上了?。
打眼瞧这屋子,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山水画,东侧靠窗是一张厚重的沉香木书桌,西?边另一面墙前则立着两排书架,书架后边儿角落处还设了?一方?软榻。
平平常常的布景,并无特别之处。
阙清云一只手扶着桌沿,背对玉潋心,半晌没有?吭声。
玉潋心虚起眼,斜睨着她的背影,语气轻佻地问:“师尊这是何意??”
阙清云这才转过?身来,平和的目光同身后人倔强冷傲的眼神撞上,好似稍有?晃神。
她顿了?顿,疏离一番思绪,方?缓声道:“道衍宗觊觎大璩权柄,帝女之疾应当是大祭司的手笔,倘使其奸计得逞,瓦解大璩万古基业,道衍宗将更加嚣张猖狂,为祸天下苍生。”
玉潋心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眼神愈发冷了?。
她倏然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可这些,与弟子有?何干系?”
阙清云抿唇,眉头微蹙。
玉潋心呵地笑了?,眼神却愈发森冷。
“天下兴亡,人间疾苦,从?非弟子在?意?之事。”
话音落下,她忽的上前一步。
速度快得出奇,一把擒住阙清云的手腕,封住后者穴关。
玉潋心身子朝前探去,与阙清云贴得近了?,几乎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碰鼻尖。
阙清云被迫抬眸,两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彼此注视。
“师尊欺骗弟子便罢,将听澜宗繁重的担子随手扔给弟子也罢,可见面却还讲这些大道理给弟子听。”
玉潋心说着,嘴角笑意?愈深,半垂的长睫敛去了?瞳孔中幽寂复杂的情绪,冷冷道,“敢问师尊,在?师尊心里,弟子之于天下苍生,孰重孰轻?”
阙清云紧抿着唇,许久不说话。
狭小的书房安安静静,几乎落针可闻。
口中不觉间尝到些许锈味儿,玉潋心咬牙切齿,欲保持冷静,却又倏地红了?眼睛。
半睁的美眸蓄着点点莹润,更多的是密布的血丝与愈渐疯癫的怨恨。
她随手扔出几道灵符,封住书房四壁门窗,而后推搡着将阙清云压在?桌上,笔墨纸砚哗啦啦散了?一地。
解下阙清云的腰带,缠缚其手腕,玉潋心俯身将之禁锢于两臂之间,磨蹭对方?耳后细嫩白皙的肌肤,喃喃轻唤“师尊”。
“弟子辨不清师尊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鼻尖擦过?阙清云的耳廓,闻见其发间馥郁的芳香,似雪中寒梅清傲孤高的味道。
阙清云偏开头去,玉潋心却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此生,弟子注定只能?追随师尊背影,踩着师尊的脚印前进,弟子的人生、命运,甚至离合与悲喜,皆在?师尊掌控之中……”
长睫垂落,于眼尾洇开雾蒙蒙的落寞。
“这多不公平。”
“师尊恨弟子也好,怨弟子也罢,但师尊也得明白一个?道理……”玉潋心拨开阙清云的衣领,青葱指尖沿着对方?曲线流畅的脖颈延伸下去。
“既要言而无信,便得经受惩罚。”咬住阙清云的耳垂,玉潋心哑着声赌咒发誓地说道,“弟子要师尊心里刻下烙印,与弟子生生世世,纠缠不尽。”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开第三卷!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