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定下来之后,宋河上马,便准备开始了。
张奇才见了,冷笑着说道:“等等,宋河,你别着急啊。这次的马赛是我定下的,那这规矩也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不是?总是在马场里赛马多没意思,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宋河冷笑,不屑道:“老子会不敢?”
一行人跟着张奇才,来到了马场的后山坡,这儿有一片草地,广袤无垠。可是草地的尽头,却是一个悬崖。张奇才便指着悬崖的那一头说道:“咱们今日就在这儿比,骑马的速度不能慢,前面是悬崖,谁若是胆小先停下来,谁就算输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是赛马,这分明就是玩命啊!
宋河却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把张奇才的规则当回事,而是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他:“胆子倒是挺大,敢跟老子玩命,张奇才,平日你不是挺惜命的?被老子打了一顿之后看开了,知道你这种人该死了?成啊,玩命老子从来还没怕过谁,就按你说的办。”
孟子源和谢听拉住宋河,有些担忧地说道:“今日张奇才肯定是有备而来,他定这规矩,分明是想趁机弄死你,你不能上当。”
阮瑜之前想要血玉,也是因为不知道张奇才会有这种玩命的规则。此时听了他的话,不禁一阵胆战心惊。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也拉住了宋河:“宋河,那块血玉我不要了,这太危险了,你别去……”
“干什么?舍不得我死啊?”宋河挑挑眉毛,低头凑近阮瑜,模样看起来十分的不正经。见阮瑜脸红了,他呵出一口气,笑了,“赶紧把你的心揣回肚子里去,都说祸害遗千年,老子哪能那么容易就死?”
说完他将胳膊从阮瑜手中抽出来,翻身上马,看起来威风极了。他转过头去看阮瑜,却见她抬头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里红彤彤的,仿佛下一刻眼泪便会决堤。
他觉得头疼,指着阮瑜命令道:“别哭啊,赶紧把眼泪给老子憋回去,老子还没死呢,就开始哭丧,快给老子笑!”
阮瑜知道宋河的性子,你越劝他,他就越来劲。看他这样子,是不会听她的劝放弃比赛了。她心中害怕极了,就怕宋河真出什么事。可纵使害怕,也还是听话的扯出一个笑容,她不能哭,她要笑,她要相信宋河肯定能够安全归来。
可是如今的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这种玩命的比赛,自然要先签生死状,若是真有人死了,责任也在于自己,跟对方无关。宋河随便扫了一眼,便签下了生死状。
见宋河上钩了,张奇才笑了起身,对身边的一个壮汉吩咐道:“赵四,你放心去吧,要是你替我赢了这场比赛,哪怕你死了,你父母妻儿的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会有我张家养着他们。”
那个叫赵四的男人听了,朝张奇才抱拳:“张公子,别忘了你答应小的的话,小的去了。”说完之后,他立马签了生死状,也翻身上马,看向宋河。
宋河明白过来了,啧,他还以为张奇才那怂蛋的胆子变大了,没想到是找了个替死鬼替他出马,可真他娘的怂到家了。
谢听一见这回事,气的要去打张奇才,却被张奇才那十来个手下给拉住了:“张奇才,你他娘的玩我们呢?说好的这次是你跟宋河比赛,你找个不要命的替死鬼来比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张奇才双手抱胸,笑的可恶:“啧,你们怕不是听错了吧?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是我亲自出马跟宋河比,难道我让赵四跟他比有错?”
“放你-娘的狗屁!”谢听气的破口大骂,朝马上的宋河嚷道,“张奇才这杂碎是打定主意要弄你,咱们不参加这狗屁马赛了,咱们回天香楼吃酒去!”
他脸都红了,脑子里一幕幕闪过宋河若是不小心摔下悬崖之后的场面。若果真会如此,他宁愿他们三个成为今日的笑柄。
“谢听说的是,是张奇才这杂碎不守规矩在先,咱们不算出尔反尔,宋河,咱们走!”孟子源也高声说道。
张奇才也不管他们怎么骂他,只是将生死状拿出来给他们看:“现在想要反悔?晚喽。瞧瞧这上头写了什么?来,念给大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