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里亭却是左等右等不见他们......
“再不走,就危险了。”
有侍卫着急催促了一句,他们刚刚已经躲过一劫,逃了,现在可不能让他们的牺牲都白费了。
扶旭尧脸色发沉,虽然很不想将自己的下属抛弃,可如今确实是不能任性,他要带着大家安全撤离才行。
“好,走吧!”
扶旭尧有些疲累的发令,带着一众人继续赶路。
皇宫内,太上皇得知皇帝清醒过来了,主动前去乾清宫内,看见低垂的床幔,他深深皱起了眉头:“皇上,你既不是传染病又何必一直将床幔放下?现在孤想看一看你。”
听到太上皇的话,皇帝咳嗽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严公公你还在等什么?”
严公公回过神来,一脸为难的说:“皇上,你龙体抱恙,若是让太上皇看见你此时的病容一定会惊到太上皇的,还是不要......”
严公公的话还没有说话,皇帝已经怒斥一声:“放肆。”
只是伴随着怒斥声响起的还有剧烈的咳嗽声,严公公老老实实的闭嘴。
太上皇紧紧的拧着眉,最终开口:“好了,孤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郡王妃呢?”
说应小谷出宫了,可他偏偏不相信,出了皇宫后,怎么可能没有后续了?
“大理寺那边,若是经过审查,确定老四是被郡王府的人所杀,为何孤没有听见多余的消息?就算老大,是因为和郡王府合作才被抓,可老大的罪责并不大,皇上,你是否可以让老大来见见孤?”
一句句皆在为难着皇帝,皇帝没半点动怒的迹象,在帷幔后轻轻咳嗽着。
“父皇,你担心郡王府的人,朕明白,但朕现在没有心力多去管,所以这些事情,大理寺的人也都压下去了,咳咳,父皇,还请你能给朕一点时间,多则三天,少则一天,朕就让郡王妃来跟父皇你请安!”
皇帝的话听起来好似很有诚意,但太上皇始终是存在质疑。
可皇帝终究是皇帝,对一个皇帝起了疑心......
“好,孤暂且等等!”
三天后,若是皇帝还没有让应小谷来见他的话,他只能自己去查,而对皇帝,他将是去信任。
应小谷等人离开十里亭后,一直在赶路,一路上碰见的搜查士兵只多不少。
一众人走到天黑,原地休息时,有探子匆匆而来,对扶旭尧禀报:“大皇子,得到消息,明日,墨家勋将以谋害皇子的罪名问斩,你......”
扶旭尧皱着眉,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坐着的一众人等,吩咐:“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去营救吧!”
“大皇子,你身份尊贵,怎么可以让你冒险,还是属下去吧。”
“不必多言,我已经下定了决定。”
他找了一处地方,装作若无其事的休息,等在场的人都熟睡过后,他便自己离开了。
等一觉睡醒,应小谷等人发现扶旭尧不见了,心里觉得疑惑,有人主动解释说:“大皇子他在前探路了,我们立即出发吧。”
京城中,午时。
监斩官看了一眼天色,将“斩”字令拿起,在他准备将令丢下时,不远处响起一道喝止声:“刀下留人!”
官兵们和围观百姓,朝说话之人看去,冲过来的人一身黑色长袍,墨发束冠,脸上戴着一个面具,将面容遮挡,只是监斩官一眼认出来人。
他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礼:“见过大皇子,大皇子为何喊刀下留人?”
扶旭尧皱着眉,回应:“这个我自会禀明父皇,将人暂且留下!”
之后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家勋,调转马头,离开了。
他出现在京城,便代表,是落入了皇帝的圈套,再没了生机。
皇宫内,扶旭尧朝地面跪下,皇帝隔着帷幔看着他:“你和郡王越狱?”
“儿臣知错。”
“很好,那你可愿意为了救下墨家勋,将功赎罪?”
“父皇这样说是想让儿臣如何恕罪?”
“你和郡王府的人一起越狱,自然清楚郡王府的人现在踪迹在何处,你要么给出他们现在准确的地址,要么将人直接交给朕!”
“父皇为何不将儿臣拿下,等着他们来营救儿臣?”
帷幔后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轻轻笑着,“让你们做敌人岂不是更有意思?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就在这里跪着慢慢想,想好了是让墨家勋活着,还是让郡王府那群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活着!”
即便猜测到皇帝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但皇帝在亲口说出时,他还是愣了愣。
严公公不忘在扶旭尧的面前插上一炷香,时刻提醒扶旭尧所剩时间,赶紧下定决心吧!
看着面前渐渐燃烧殆尽的一炷香,扶旭尧拳头紧紧的攥起,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让郡王府的人死,要么让墨家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