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瞪了瞪双眼,然后看向喜公公,喜公公即便没有站在太上皇的身边,可那眼神却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他赶忙跪下,开口解释:“太上皇奴才不敢啊,奴才一句话都没有透露,是郡王妃的医术了得,自己把脉出来的!真怪不得奴才!”
他一脸惶恐,觉得自己很冤枉。
太上皇咳嗽了起来,转移了视线。
应小谷表情少有的严肃:“皇祖父,你的脉象可是骗不了人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信不信我给你停了不苦的药,让你喝一喝最古朴的中药?”
应小谷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十分严厉,看着太上皇眉头紧紧的蹙着,像极了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太上皇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孤,孤错了,别,千万别......”
他感觉应小谷给的药太神奇了!
若是应小谷断了他不苦的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见太上皇语气软了下来,一脸的讨好,应小谷表情没有因此而松下去半分,她依旧冰冷着一张脸。
“罚你吃苦药三天!让你长长记性!”
应小谷也不害怕被太上皇降罪,话语严厉,一旁的喜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小谷真是大胆。
扶成煜咳嗽一声,低垂下头。
应小谷收收吧......
应小谷好似没有感觉到旁边人的暗示,将太上皇的手掌收进了被窝。
太上皇一脸抑郁:“好小霜,孤错了,再也不犯了,你行行好......”
“没得商量!”应小谷瞪了太上皇一眼,将他被子掖的更加紧了,差点没把太上皇勒死。
太上皇咳嗽了两声,心里郁闷,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应小谷站了起来:“喜公公笔墨纸砚。”
喜公公从地上站了起来:“是,郡王妃跟咱家来。”
地上还跪着扶成煜,他为应小谷确确实实是捏了一把汗。
瞧着应小谷走了,太上皇在被窝里伸长了脖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扶成煜,有些贼眉鼠眼的小声道:“郡王,你回去,好好管一管!”
扶成煜错愕,“是。”
扶成煜的表情淡淡的,太上皇有些不满意:“孤给你撑腰,你别怕!”
扶成煜唇角微扬起,他不信,他不信太上皇有胆子为他撑腰修理应小谷。
但不能当着太上皇的面拆穿了人。
“是,孙儿明白。”
太上皇始终是不相信,扶成煜真的会回去修理人,他想继续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
指不定扶成煜是个惧内的,与他说干什么呢?
应小谷将新方子告诉了喜公公,叮嘱清楚了用药需要注意事项,喜公公一一记下,她走到太上皇床前。
“皇祖父,你好生歇着,切忌不要饮酒!”
然后应小谷看向跟来的喜公公:“劳烦喜公公将皇祖父藏的酒给拿过来,我要带回去保管!”
太上皇原本老实平静了下去,听了这话,又激动了起来。
“这,不行啊!孤......”
应小谷一个冷眼扫过去,太上皇老实闭嘴。
他能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有用呢?
喜公公额头冷汗直流,完蛋了,他要将太上皇给得罪了。
但为了太上皇身体着想,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将酒给交出才行。
最后应小谷抱着一坛子开封的酒,一坛子还好好封着的酒,走出宁寿宫。
名为保管,实则收为己物,据为己有......
太上皇看的上的酒,自然是极好的,有钱未必买的到。
看着瓶子的包装就清楚了,必定千金难求。
应小谷和扶成煜走出去,看见大皇子扶旭尧正跪在殿外。
他背挺的笔直,即便看见有人出来了,却是没有看上一眼,脸上戴着面具,唇瓣紧紧抿着,满身的严肃戾气,给人一种他人勿近的森严之感。
应小谷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毫不避讳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收回目光。
扶成煜虽也是在打量,但他打量人并没有那么明目张胆。
等走远了之后,应小谷才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好生眼熟?”
好似认识,可戴着面具,又无法确定。
明明气质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应小谷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或许太思念他了?
加上一个是残疾,一个健全,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平民,不该为同一人。
扶成煜神色严肃:“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