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成煜坐在座位上并未动弹,来人一品大员,身份尊贵,地位声望极高,但此人是治罪于应小谷的,与扶阳彦一丘之貉。
“那调查结果如何了?”丞相目光落在了应小谷的身上。
应小谷只感觉一种威压施在她的身上,但应小谷没有胆怯,依旧脊背挺的笔直。
“郡王妃说她没有谋害寄柔,也没有谋害本太子子嗣。”说着他就是一脸痛色:“都怪本太子,没有将寄柔保护好。”
他那自责痛心落在应小谷的眼里只觉得虚伪,恶心。
丞相在一旁落座,将扶成煜无视个彻底:“不招供的人,那就用刑!”
“可对方是郡王妃......”扶阳彦一脸为难。
“用刑!”丞相咬牙切齿,根本不管应小谷是不是有太上皇护着。
一旁坐着的扶成煜此时开口了:“屈打成招?”
丞相来了这里到现在,才正眼看向扶成煜:“所有人都亲眼目睹,是她推倒了太子妃,还打了太子妃!那孩子流产是假吗?还是说郡王觉得她有太上皇相护,便可为所欲为,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扶成煜冷勾着唇:“所有人亲眼目睹?那些人不过都是太子府的人,孩子流产?那也可能是蓄谋陷害,弄点鸡血鸭血便给人安上了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
扶成煜满是愤懑,丞相看着扶成煜眼里带着一抹讥讽:“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啊,将医官带过来,让他告诉郡王妃,太子妃的症状!”
“丞相大人,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却只是陪你自己的女儿,女婿演出一场戏,是否会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一个孕妇,正在流产时,我给她把过脉,脉象并未显示为滑脉,而现在的医官给太子妃诊脉,自然也摸不到滑脉,他可以一口断定,太子妃没了身孕。”
“可,太子妃身为一个外行,似乎不太清楚,这流产后,并不是立即显示为没有滑脉的!所以,太子妃弄巧成拙!”
应小谷勾着唇,嘴角带着一抹讥讽,扶阳彦立即反驳:“郡王妃,虽然你医术不错,但你可别因为你的医术便钻了空子!谁人不知非滑脉便是无孕在身,你也不能证明,脉象不是因为流产而变的!”
“外界冲击导致的流产,宫腔中会有没有排空胎儿的可能性,她的脉象,不该那个时候就没了滑脉!本王妃相信自己的医术,更加相信太子妃早已没了身孕一说!”
之后,应小谷看向了扶成煜:“郡王,还请你带丞相前去搜查一下太子府。”
“郡王妃,本太子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谋害本太子子嗣,若不是看在皇祖父的面子上,此时你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丞相大人,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女儿流产,生命也受到了威胁,你一定心疼极了,但我却不得不多说一句,你身为父亲,却被人都猴耍,当枪使,你一定心里非常不平衡!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跟随郡王前去搜查一下太子府内的一处地方。”
“本相相信自己的女儿!”丞相神色严肃,并不想中了应小谷的挑拨。
“是么?既然相信,又何必害怕陪同搜查?你是怕你女婿和你女儿的面目被当场揭穿吧?”
“你......”
应小谷说话太过直白犀利,丞相捏起了拳头,很想让人将应小谷狠狠处置一番。
扶成煜此时在旁边开口:“丞相大人,若是不心虚,那就随同本王按照她的意思去搜查,谁是谁非,一搜便知,你何必执拗的只相信太子府内的人呢?”
扶阳彦不知道应小谷是想让人搜查哪里,而太子府内,很多地方已经被扶成煜的人搜查过了,现在再当着丞相的面搜查一遍?
万一这次搜查出了什么呢?
“你们刚搜了太子府,现在又要再搜查?难道本太子就应该继续放纵你们胡作非为么?那本太子颜面何存?威严何在?”
之后,他一个扬声:“来人啊!将这个谋害太子妃的罪人抓起来。”
“太子殿下这般急切,当真是心里有鬼,现在本王虽然在这里,可本王的人依旧正在搜查太子府,本王之前的搜查还没有结束呢?”
扶成煜看向了丞相:“还请大人随同本王一起,相信丞相也不想成为那被利用的人。”
扶成煜和应小谷给丞相的感觉是,二人虽然处境不好,却信心十足,问心无愧,相信一切真相都可以被揭穿。
他沉默只是一瞬,最终松口:“好,本相便随你走一遭!”
“丞相大人,你莫要中了他们的拖延计策,他们此时只怕是让人前往皇宫,让皇祖父出面了!”
“哼,本相早就看不惯有些人,利用一些医术,哄得太上皇欢心,就想为所欲为,本相相信太子,亦相信寄柔,太子若是不想让郡王从中耍花招,太子也可一同前往。”
扶阳彦见丞相真的铁了心,要跟去搜查看证据,心里有一丝挫败,他皱着眉看向应小谷:“搜查何处?又想搜查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