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是当帝王的人了,长辈们努力的将周天子都打了下来,日后也没有谁会挑剔他这些。
在座人谈天说地,即便身旁有个秦太孙但因为年纪原因无人问他,但也没有防备。等到夜里时,羲和看着阿丑在自己床上休息,“今天如何?”
“很好,虽然摔了几次。”
“学会了?”
阿丑点头,揉着膝盖开始撒娇,“就是摔得疼,王先生让我回来擦药。”
说着,就用屁股蹭着往前挪了挪。
羲和站在门口,原准备看一眼就回去,闻言自然的坐到床前来,“我看看。”
阿丑连忙将裤子拉上去,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腿有一道青痕,膝盖上更是一整块。
羲和还没有讶异,就听阿丑猛的吸了口凉气,“先生,好痛啊!”
“方才为何不说?”
“不想让您担心,让其他先生笑。”阿丑仰着被养得嫩豆腐似的小脸来卖乖,因着私底下只有两人的缘故,说话时是满满地孩子气,“好痛!”
羲和毫无留情的嗤笑,伸手戳他膝盖,“你是看了伤疤才知道痛。”
阿丑也不介意小心思被看出来,只是条件反射的缩了下腿,委屈巴巴的道,“痛。”
“我走的时候明明骑得有模有样,什么时候摔成这样的?”
“后来摔的,学会之后碰到了石头摔的。”
小脸毫无神色,耷拉着没精打采很是可怜。羲和定眼看他少许,发觉确实是真话后才放下心来。她虽然知道阿丑对自己更听话,但难保不会学着撒谎。又想到年后就能将他丢进蒙学班里,心下欢喜欣慰起来,一面从随身的香囊里拿出药来给他擦,一面嘴上叮嘱教导,“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阿丑眨了眨眼,附上求知的询问,“什么意思?”
羲和扶额,她习惯和学生们上课,日子长了也会说两句之乎者也。但是也因为时间问题,常常会说出此时尚无的结论语来。这一句不知有无,但到底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够明白吃透的话。
“你只要记得,不磨不炼不成好汉。若是自得轻狂,就像你这膝盖一样吃苦。”
若是王诩等人,大概会把大道理说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这般。有赖于日日相对,阿丑大约明白羲和所言,本来哼哼唧唧的嘴一抿,握着拳头喊道,“阿丑是好汉!”
骑车摔跤还要撒娇的好汉?
羲和不置可否,只是擦了药要等它干的时间里少不得又被阿丑拉着说白日里的事情。待到差不多后,他便自然犯困的歇下了。
假期时间的学院连一半人都没有,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好在是年节时候,护卫等人帮忙将四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间倒是热闹起来。除了留下来显得勤奋好学的学生之外,大都松缓口气,与王诩一同的学生手里也从书简换成了对联爆竹一等。
羲和背着手四处闲逛,而后坐镇办公舍里招待各国各府前来的贵客使者们。虽然与秦王有些摩擦,但这在彼此大局面上来看更像是手足之间的偶尔争执不足一提。甚至在各国送来的贺礼中,秦国送来的依旧是头筹甚至要更重一些。
送完之后,还另有给阿丑与白起等人的。
面对步步跟随在旁,吃着零嘴麦芽糖的秦太孙,使者显得客气又尊敬,问过几声好又念了学院与羲和的好后离去。
夜里支着篝火欢庆,羲和拍了拍阿丑的脑袋,让他快去玩耍。
村里有好些同龄的孩子,阿丑见不受管制,捏着鸡腿就飞奔出去不见身影。王诩见此自然的坐到身旁来,“师傅就这么让他跑?”
“怕什么?”羲和不以为然,“都盼着他就在我手里多磋磨几年,能跑哪里去?”
“也有人并非所想。”
“有人看着,没事的。”羲和也不好说自己再一次与吉量货物交换时商量过,众人难以防备,她再厉害也只有一双眼睛一颗心。倒不如把眼睛都留给不被人注意的动物身上,想来吉量的威势之下,有个万一也能第一时间得知。
王诩见她这般肯定,再想学院之中留下来的护卫队。虽然不似各国数量之多,但都是拔尖为准,心下也安定下来。
两人对觥饮酒,无人打扰也在兴头,有人来说闲说几句也是自在其得。直到喝到半夜,由白起亲自将阿丑抱回来时才收场。
随意洗漱后放回床榻,羲和将阿丑亲自串的圜钱放入红纸包中埋在枕头下,捏了把那张通红小脸,“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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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卡死了,然后到了要完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