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倒在地上的时候,那双烧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站在塞西尔旁边的灰蝙蝠。
最后留下来解决这些破事的是主世界的众人，塞西尔被灰蝙蝠强行塞去休息,长时间的高度工作几乎是让塞西尔崩到了最紧。
他醒来的时候哈尔似乎在他房间里带了很久了,氪石戒指不知道被谁放回了铅盒里,那个小盒子端正的摆在他休息室的床头柜上，确保他能第一时间看到。
“你看外面。”哈尔将窗帘收了起来，很长时间没有直面阳光的塞西尔突然有些怀念这份温度。“超人的军队已经撤出去了，现在民众能够自由活动了。”
塞西尔瞄了一眼窗外,那是由很多双手沾染上了漆黑的颜料，连成一个巨大的蝙蝠的标志。
“他们在对你表达谢意。”
哈尔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处于塞西尔能够听全的范围内。
塞西尔垂着眼看向那些重新获得自由的民众,他们脸上没有从苦难中获得新生的喜悦，所有人都满面肃穆,塞西尔知道他们并不是在对他表达谢意,他们是在向那个曾经死在领主手上的布鲁斯表达缅怀之意以及那个从其他宇宙赶过来拯救他们的蝙蝠侠。
他们在向英雄表达敬意。
“你应该让蝙蝠来看看……”塞西尔耸了耸肩,“后来发生了什么？”
“领主超人被锁在了红太阳室,你要去看一眼吗？”
塞西尔视线瞟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铅盒,他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卡尔呆在红太阳室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隔着玻璃和剧烈的暖红灯的映衬，塞西尔依旧能看到卡尔眼底的淤青。主世界的超人明显是下了狠手,卡尔的嘴角都肿了起来。
“你很不错。”卡尔盯着塞西尔的目光充满了威胁，他的手被安置了特殊的枷锁，如果没有红太阳和韦恩科技的双重束缚,塞西尔丝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冲上来把自己脖子拧断。
“我也觉得我很不错。”丝毫不畏惧被关在笼子里的卡尔，塞西尔眉毛一挑直接顶了回去。
“……别让我找到任何，能够杀死你的机会。”卡尔整个人直接撞在了玻璃上，视线阴沉的盯着塞西尔。塞西尔看着对方那双不再掩饰任何情绪的眼睛，他想起了领主蝙蝠。
“我等着。”
塞西尔很安静地对上了卡尔错愕的双眼，“再会，卡尔。”
塞西尔在离红太阳室不远的地方找到了灰蝙蝠，对方一直徘徊在这个地方，迟疑着是否要进去。
“在犹豫进不进去？”塞西尔突然出声把正在纠结的灰蝙蝠吓了一跳，塞西尔不清楚灰蝙蝠复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似乎很难信任任何一个人。
“……嗯，或许不去看会好一点。”灰蝙蝠隐去了复杂的神色，冲着塞西尔温和的笑了笑。
塞西尔没有多做评价，他将放有氪石戒指的铅盒拿了出来，将小东西交给了灰蝙蝠。
灰蝙蝠迟疑的接过了小盒子，“……我以为这个也被卡尔溶解了。”
“迪克将它藏了起来，我想应该把这个还给你，它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塞西尔摊了摊手，他想要开个小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但是灰蝙蝠隐约带了一些不美妙的情绪的眼睛使得他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谢谢，它曾经是。”灰蝙蝠佯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塞西尔注意到了他握紧铅盒而有些泛白的指关节，灰蝙蝠很在乎领主超人，毕竟他曾是那么真挚地交付了所有信任。
“我们世界的荣恩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是如果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美杜莎的事的话，就去天堂岛找领主女侠。”灰蝙蝠将那个雪白的东西放到了塞西尔的手心里，他们的交谈在交换信物中宣告结束。
塞西尔将那颗牙对准日光，刀锋一样的边刃以及白的发亮的冷光。它像是食肉动物的犬牙，与之不同的大概是过小的尺寸。
像是变异的人类的犬齿。
塞西尔想起了自己的世界里那些有着类兽能力的变种人，他们也有这样的犬齿，长而尖，但是比一般兽类要小上很多。
领主女侠或是领主超人应该都知道一些隐情，并不打算继续跟卡尔有过多接触的塞西尔去往天堂岛拜会一下沦为阶下囚的戴安娜。
塞西尔再见到领主女侠的时候，对方已经没有了最初那样的咄咄傲气，她将后梳的头发放了下来，塞西尔恍惚有种见到了他们世界的戴安娜的错觉。
领主联盟瓦解的很快，失去了卡尔的领主们几乎是顷刻崩塌，约翰和鹰女毫不犹豫选择退出了这个联盟自保。最终战败的领主超人面临流放，而领主女侠也被众人控制，监|禁在天堂岛，由亚马逊的战士们负责看管。
“……这是我们从主世界的塞西尔那取得的战利品。”戴安娜有些抗拒详细描述发生了什么，塞西尔想起了主世界的大蝙蝠说塞西尔离开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