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事儿上强势又霸道,宋佳音无力反抗,大脑一片空白,浮浮沉沉间只十指握着桌沿,时而紧时而松。
眼看要一发不可收拾时,这张可怜的木桌竟吱吱呀呀哐当一声从中间裂了。
“啊——”
宋佳音短促惊呼一声,身上高高大大的男人猝不及防间压着她摔下去,早已被推到桌边边儿上的茶壶竟也朝中间摔过来,眼看就要砸到她脑袋上,千钧一发之际陆和筠低着头挡在她头上,那茶壶理所当然地砸到了他脑袋上,还附赠大半壶的凉茶。
这下,可真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熄灭了一身的火气。
二人呆呆地躺在满桌残骸之上,一时间都没有出声。
半晌,宋佳音倏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头上,头上有——哈哈哈”
陆和筠臭着脸抬起头来,乌发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顶湿.哒哒的开满了菊花,随着他的动作,水珠与菊花齐齐从额前掉落。
那狼狈的模样,恐怕金尊玉贵的男人自出生以来直至现在都从未有过吧。
宋佳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男人脸再臭目光再冷也止不住。
方才的旖.旎氛围跑得无影无踪,陆和筠没好气地轻哼一声,刮了刮她脸上也沾着的茶水菊花,站起身来迅速将头上乱七八糟之物清理掉,末了,见还在地上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某人,目光扫过她身下凹凸不平的木桌残骸,扭过头硬邦邦说了句:
“未折了腰?”
宋佳音本来兀自笑得肆意,闻言顿了顿,笑容敛住,皱起眉头反手扶了扶腰,转过头来,面向男人五官皱成了一团。
陆和筠心下一咯噔,急步上前伸手按了按她腰间:“疼?”
宋佳音哭丧着脸点点头:“嗯。”
男人眉头紧拧,试探着伸手想做什么,又怕不慎之下对她造成二次伤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满脸的懊恼,喃喃道:
“都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宋佳音轻哼。
“不该......咳。”不该情难自控,他难为情地想。
“你说清楚啊,哪里错了?”宋佳音不依不饶,非要他说个明白。
迎着她有些恼的目光,以及沾了茶水有些狼狈的面颊,再一想自己冲动之下竟然以那种姿势对她......让她受了伤,陆和筠内心懊悔,低低说出了心声:
“这处宅子我鲜少过来,竟不知这桌子如此不堪......咳,不堪承重摇摆,”他厚着脸皮说出口,顿了顿,又一本正经道:
“下回定会寻一处稳当之处。”
还下回?宋佳音没好气地伸手打他:
“你贼心不死,分明是不知悔改!”
陆和筠见她身手灵活不已,微微眯起凤眸,幽幽道:
“哦,某人腰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写得甜不甜......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