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贵妃心中骇然,她心中恐惧赵翊已久,和许多心存汉室的臣子一样,纵使面上不认,那恐惧已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蒋贵妃看起来更加的烦躁,不停的在屋子里踱步,额头已冒出汗来:“不行!这太危险了!这太危险了!动辄满盘皆输,还会拖累父亲和诸位大人!”她稍显语无伦次:“况且……况且邓姐姐也不一定会出卖我!她之前的夫君周蒙为赵爽所杀,她一定也是恨赵翊的!一定也是恨赵翊的!”
中常侍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夫人不可自乱,先听奴婢说,邓赵两家结好无非是因为赵翊北有劲敌吕复,邓盛西有宿敌张表,赵翊实力不如于吕复,稍强于张表,邓盛则更弱,而邓赵两家是貌合神离,一早就互有鲸吞对方之意。夫人可知如今赵翊最怕的是什么?”
蒋贵妃摇头。
中常侍一笑:“怕邓盛在背后捅刀啊!”
中常侍道:“邓盛送来长姐就是为了暂且安抚住赵翊,倘若此时在府中搜出邓盛命邓节暗杀赵翊的书涵呢?”
蒋贵妃道:“依照赵翊多疑的性格,即便面上不露声色,也一定会心生芥蒂。”
中常侍笑说:“是这样,赵翊是个多疑的人,纵使不当即杀了邓节,心里也会顿生疑云,以后那邓节再说什么,恐怕赵翊都不会相信,或许,赵翊从邓节入颖都以来就不曾信任过她,只要夫人同陛下在赵翊面前表现的如往常一般怯懦愚蠢就够了。”
“可是太尉府中戒备森严……”蒋贵妃面露难色。
“这个夫人就无需担心了,五年来,我们的一名死士已扎根在了太尉府,虽然近不了太尉的身,但近邓节的身还是可以的。”
中常侍又笑说:“倘若赵翊因此震怒发兵江东就更好了,如今大军都在河北一线的重要关隘同吕复呈僵持之态,赵翊发兵就要再度征调颖都的兵马,到时颖都城内空虚,我们恰可群起而上,一鼓作气杀了赵贼。”
蒋贵妃大喜:“那此时就交由你去办,千万不要出差池。”
“奴婢明白”
……
邓节不见人有十日了,第十日夜里的时候赵翊来了,见房门紧闭,金儿那奴婢柱子一样的杵在门口,赵翊眉头直拧。
金儿见是赵翊,腿肚子打抖,舌头也要打结,脸色铁青,只道:“大……大人”
赵翊乜了她一眼,推门就要进去。
金儿明明吓得像鹌鹑一样,却仍咬牙不让。
“滚开”赵翊道。
忽然之间金儿想起周蒙,心里更是酸楚,周蒙可谓江左才俊,有雅量,美仪容,与她们夫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对她们下人更是温言细语从不动怒,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就是被眼前这个赵翊给杀的。
赵翊见她不让,又见她眼睛通红,忽然一笑,左手只一挥,院外的家仆便上来将她拖走,拖走的时候,金儿哇的一声哭了,虽然怕极了,嘴里仍然喊道:“夫人病了,她不想见人,你不要这个时候去欺负夫人!”
赵翊理也未理,推门便进去了。
邓节坐在铜镜前回望他,赵翊什么话也没说,手指点几下腰间的带子,邓节便心领神会的走到他身侧给他脱衣服,他由她服侍,手往她额头上摸了摸,说:“病好了?”
邓节嗯了一声,将他外裳脱了,她又跪坐在地上给他脱靴。
赵翊说:“别总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片刻又放下了,说:“你在我身下时不快乐吗?”他见她手下一滞,而后又恢复如常,他故意气她,可她被羞辱后无丝毫愠色,软绵绵的像是棉絮,又像是清水,全无半点滋味。
赵翊眯了眯眼睛,又回想起她那晚戚戚的样子,他查不出来,也猜不出来,她那日到底在宫里见了什么人,能让这滩死水翻出那样的涟漪来。
她的眼睛迷离痛苦,凄凄惶惶,她的脆弱被骤然突破时,她紧紧搂着他,在他怀里落泪,像是雨打的梨花,簌簌的挂在枝头,不舍采撷,他真想知道到底是为何。
他好奇的不得了。
“门外那奴婢我叫人给杀了”
仍是没有半点波澜。
“我真叫人给杀了。”
她一言不发,将他的衣裳脱完了。
“自己的也脱了”他淡淡地吩咐她。
她便站在那里,一件一件的解衣裳,她的肩膀格外的精致,锁骨如对玉嵌在无暇的肌肤上,而他到底是算是床笫间的浪子,游刃有余,晓得几分深几分浅,一会儿的功夫便觉她的呼吸烫了几分,他反倒不急,细眯着眼睛看着她染着红晕脸,似蒙水雾的眼眸,另一只手挑开了她的牙关,他看得清楚,而后贴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夫人可觉得快乐舒服?”
她作势一咬,却未敢真用力,怕触怒了他,只将他那手指咬出一圈淡淡的红痕。
他却悠悠地说:“看来夫人是心疼我,舍不得咬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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