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板既然能将这对母子藏得这么严实,想来在事情暴露之后应该也有应对的办法,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名义上的父子,岑白不介意上演一出叛逆少年发狂记,怼天怼地怼贱人,反正他不缺钱。
下节课最难搞老班的课,岑白这两天好心放过蒋超,自己也会做作业,虽然ABCD全靠蒙,复杂头疼的大题写个解,我不会做就糊弄过去了。
老师问起他为什么不好好做作业的时候,他分外委屈地说:“老师,我是真的不会做,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觉得我记忆力有点下降,书也看不进去,以前背会的公式都忘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座城市虽然大,但是首富破产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是没听说过,而且学习基础差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攒越多,已经是高二了,想补回来真的挺难的,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放任了。
一般老师对这种学生刚开始还是会苦心劝两句,一两次之后也就不管了,毕竟学习是自己的事情,不能强摁着人去做什么,偏就老高不一样,他觉得每个学生都是有希望的,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做老师的就有责任将他们拉回来。
现在真正骑虎难下的是岑杰,刚转学来的第二天就成为问题学生受老师的关照,他要真把岑老板喊来,谎言被戳穿日子也不好过,看着不顺眼的痛苦对岑白来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岑白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他已经很努力地睁大眼睛盯着黑板认真地听了,但是脑子里搅和成了毛线团,什么都听不懂,反而越来越困,简直堪比春困。
哪怕是班主任的课,岑白到最后还是屈服于困意,将书立起来就那么睡着了。
从一中到市中心打个来回,哪怕交通顺畅也得一个小时,如果磨蹭一点那得更久。
岑杰拎着蛋糕盒子回到教室,岑白正好刚睡醒,打开盒子,拿着小叉子慢慢地吃着,奶香味四溢,馋的前面的人都看过来。
岑白吃了两口推到一边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给哥哥买块蛋糕这么不情愿?脸拉的这么长,想要辛苦费?”
岑杰说起这个来就气,他在以前的学校没少干逃课的事,可那学校管得松,不像一中严防死守,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保安在矮墙旁边一直转悠,冒着差点被抓到的危险跑出去,好死不死地居然遇到爸爸正好在附近谈事情,一眼就看到他,幸亏他用“哥哥肚子饿了,想吃这家店的蛋糕。”才成功脱身,他挺怕爸爸发脾气的,小的时候因为笨也没少挨打。
岑杰冷冷地看着岑白:“你早晚有得意不起来的一天,到时候我不会和你客气。你害我被爸爸发现我逃课,这笔账我记住了。”
岑白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露出有点欠扁的笑:“我刚才忘了你在那边买蛋糕,高老师说我的基础太大了,需要好好的补课,所以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买几本高中参考书,实在是对不起啊。”
岑杰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恨不得连牙根都咬碎了。
岑白的脸上压根没有歉意,继续说:“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吧,说确实是我让你帮我买蛋糕的,你觉得他会相信吗?要不你想个理由,我照着说也行啊。”
岑杰真的很想狠狠地打一顿这个贱人,他当然不能让岑白打电话,说知道他到时候会给自己扣什么帽子。
在爸爸眼里他和岑白应该是关系一般的陌生人,再加上岑白还托爸爸去买参考书,摆明了就是和他不熟,完蛋了,回去看来不会有好果子吃了,真想吐一口老血。
“岑白,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