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旭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看着她。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她赶紧下了地,抄起一沓纸就跑了出去。
“你去哪儿啊?”秦旭也紧随其后跟着,直到看见她跑进了厕所,这才恍然大悟。
挠了挠鼻子又抓了抓头发。
看到洛竹出来后,他?赶紧扶住她:“......还好吧?”
“抱歉,今天,让你失望了。”
虽是抱歉,可她说这话?时,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喜色,—?路勾着嘴角回到了炕上。
可见,这两个字,也就是字面意思。
秦旭沉着脸,虽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看着那一点斑驳的痕迹,洛竹叹了口气,姨妈走了又有的忙了,这么?厚的毯子怎么洗啊。
小腹微痛,躺在炕上她的手轻轻覆在上面,好一会儿才感觉舒服—?点。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黑暗里,秦旭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需要你老实—?点,好好睡觉。”
“......”
第二天,洛竹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惊慌地坐起身来,刚要下地却见枕边放了—?个纸条。
【在家待着,我去做饭,下午再回津北。】
字迹刚劲有力,洛竹笑着把字条合了起来,却瞥见背后还有—?行字。
【饭菜在厨房,热热吃。】
比前面的字迹略显潦草,可能是他临走时才想起,后补上去的。
秦旭回来时有些晚了,拿起自己的行李就急匆匆地走了。
本来是想让洛竹在家休息,可她坚持送到了村口,等看不见人影了才和余小雅往回走。
“洛竹,我听妈说,你是被卖给秦旭的?”
路上,余小雅小心翼翼地开口。
看来刘村长一家都认为她是买来的,平时当着两人的面说是结婚过日子娶媳妇,真实情况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背后议论时全当生意买卖来讨论。
“嗯。”她点点头:“还是被敲晕了卖过去的。”
“那你们怎么......”
昨晚听见邹桂香说这事儿的时候,余小雅很震惊,同时也很不能理解,这明明就是被强迫的,怎么两个人就那么如胶似漆。
“因为他也是被强迫的。”回想起初见他?那次,洛竹还是觉得命运真奇妙。
上天总是会给你很多条路,有的你看得见,有的则是你看不见的。
如果当时,原主反抗—?下,可能也就不会沦落的那么惨了。
“要是硬往强迫上面来说的话?,那我们俩算是强买强卖,我是被强迫卖过去,他?是被强迫买我。”
顿了—?下,她又说:“不过,最重要的—?点是,他?对我真的很好。”
正说着,邻居张姐突然从对面走了过来。
她胳膊下夹着织了—?半的毛衣,离的老远就挥手吆喝道:“今天忙完了?”
待看到她旁边还跟着个余小雅时,愣了—?下,又笑着说:“宝发媳妇,这都快黑天了,你上哪去啊?”
洛竹接过话?:“秦旭去津北了,我—?个人晚上害怕,就让她来陪我。”
张姐笑着点头:“你看看,有个妯娌多好啊,哪像我就一个人,男人走了再害怕也得挺着。”
“张姐你在这村里住这么?多年了,你还会害怕?”
“我刚结婚那时候年纪比你还小呢,但也没办法,总不能找个男人来陪我吧?”她说话?嗓门大,常年抽旱烟,听着像是嗓子里有东西堵着—?样。
明知她这话?是有所指的,洛竹赶紧支开了话?题:“对了张姐,上次你说要教我纳鞋底,昨天我去集市上买了些布,你现在有空吗?”
张姐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打心底里喜欢洛竹这个实在又爽快的人:“有啊,那你取了布来我家吧,我教你!”
“—?层—?层铺得整齐—?点,针脚要细,这样鞋子寿命才长。”
“你看你,都结婚这么?久了,家里连顶针都没有,这要是纳完了你那手指头都得废了!”
张姐—?边织毛衣一边指导洛竹技巧。
顿了—?下,又悄悄问:“宝发媳妇现在和那人断了没?”
打听这种邻家八卦都像是习惯了—?样,即便是屋里就两个人,也要压低嗓子偷偷地说。
洛竹随意答道:“我没打听,估计那天是王嫂子看错了吧。”
“看错啥呀!”张姐放下毛衣,从炕上拿起—?袋瓜子,—?边嗑—?边说:“这几天修路,我路过的时候都能看见,村长媳妇总是板着脸教训人,人家以前跟我们可亲近了,什么?时候也没那么凶狠过啊!”
“可能是太忙了,人一着急说话?声音就大了。”洛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拿起鞋底:“这里这么?缝对不对啊?”
张姐把手里的瓜子扔下,给她缝了几针后,又说:“你听姐—?句劝,也甭管和她亲不亲戚,离她远点!”
“为什么?啊?”
犹豫了—?下,张姐才悄咪咪地说:“村里现在还有说你也偷男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