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晚原主的夫君并没有想做点什么运动的意思,乐长宁心神一松,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家里络绎不绝地来了很多客人。
这些人都是这次参加考试之后榜上有名的学子,因为沈文钰是主考官,所以他们就成了沈文钰的学生。
“考试不努力,来年当学生。”
他们一个个的都提着礼物来拜见恩师,其中有几人还是沐君言当初的同窗,现在变成学生了。
大部分人送的都是现银。
这是合法收入,沈文钰对这些送上门来的礼品照单全收,足有近一千两白银。
手上有钱了,下午他就带乐长宁出门逛街。
先是去画坊装裱画作,后去首饰店、玉器店给她买首饰,去成衣店给她买美美的衣服,然后再回到画坊取画。
这一趟下来花费了好几百两银子。
不过买到了心仪的物品,这钱花的值,原本就很美的乐长宁在戴上首饰后更美了。
下午在街上闲逛的人并不多。
一眼望去,直到街道的尽头,走在他们前面的只有三四个人,零零散散的。
虽天色还早,却有种临近黄昏的萧索。
沈文钰手里提着装有新衣和画卷的包袱,乐长宁的手上也没闲着,拿着准备带给两个孩子吃的麦芽糖。
这里的治安并不怎么好。
便在两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抢劫。
一名男子从乐长宁的身侧快速跑过,顺手取走了她插在头发上的金步摇、扯下了她右耳戴着的耳环。
乐长宁的身高有一米六,这名男子至少有一米七五。
“你先拿着,我去追。”沈文钰见状将包袱丢给乐长宁,急忙去追。
乐长宁一手拿着一把麦芽糖,一手接过包袱。
“呜!”右耳传来剧痛,乐长宁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手上的包袱也沉,她差点抱不动。
她追在后面喊道:“有人抢劫,抓强盗啊。”
街上的行人本就不多,见义勇为的人更是没有一个。沈文钰追出了三百多米才将人追到。
他抓住了贼人的肩膀,说道:“把东西还回来。”
贼人手上有凶器,自然不肯乖乖就范,从袖中滑下一把锋利的匕首握在手中,转身扬手一划。
动作十分迅速。
这一刀他是冲着对方的喉咙去的,若是落到实处是割喉的致命伤。
对方不可能不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躲开。
他想趁沈文钰躲避的机会摆脱束缚,继续逃跑,然而失算了。
他还是牢牢地被制住。
沈文钰是会武功的,一个漂亮的擒拿,既避过了刀锋,也没有松手让贼人逃脱。
然而贼人并不是单独作案,而是团伙作案。
在前面接应的三个贼人同伙没有等到人过来,跑来这里查看,发现同伙被制住,立刻冲上去动手。
这群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匕首。
双拳难敌四手,有贼人正巧打中了沈文钰有伤的右肩,使得他右手瞬间脱力,松了手,差点被贼人的匕首刺伤。
沈文钰忍住了疼没哼声,可这细节还是被贼人察觉了。
这群人见打不过,本来都想逃了,发现这一点后大喜过望,“他右肩有伤,往那打。”
沈文钰听到贼人这么说,下手不再注意分寸。
乐长宁看到他们人多势众,并没有靠近,而是给了路人一把铜钱,大概有二十几枚,托他去报官,喊官差过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乐长宁给的钱并不算少。
沈文钰以一敌四仍处上风,用巧劲卸掉了四人的匕首,并卸了他们的胳膊。
四个贼人跪成一排,哀求讨饶。
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哭道:“我爹早亡,娘病重,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妹。您行行好,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人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
其他人也纷纷卖惨,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最大的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
乐长宁这时走过来了,告诉沈文钰她已经托人报官了。
沈文钰从她手中接过包袱,将金步摇重新插在了她的发间,正要给她戴上耳环的时候见她的耳垂还是红的。
他十分心疼,问道:“还疼吗?”
乐长宁接过耳环自己戴上了,说道:“之前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四个贼人还在不停地哀求。
沈文钰这才看向他们,说道:“等捕快来了我自会帮你们把胳膊接上。”
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穷,不是能抢劫的理由。
四个贼人一听,这还了得,继续哀求道:“我们不想见官,求您饶了我们吧。”
若不是双手脱臼了,头磕下去了就起不来,都想磕头。
捕快并没有迟到多久,很快就赶来了,将在场的人都带回了衙门。
现在时间还早,县官还没有下班。
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案子十分的简单,县官开头先打了四个贼人一顿板子,然后再开始审理。
这并不是什么屈打成招,而是走程序。
至于沈文钰和乐长宁,县官则是让人搬来了椅子给他们坐,简单地做个笔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