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岩这个结显然没打好,再加上打包的饭菜有一定重量,凌呈羡刚提上去些,打结的布条就松开了,这么往下砸那可不得了!
墙面上和司岩的身上,全是菜和汤,洒了,全洒了。
凌呈羡瞠目结舌,还好汤没有那么烫了,司岩杵在那里跟落汤鸡似的,浑身都是油水。
凌呈羡不忍直视。“走走走,赶紧走。”
屋外的火锅还在继续,任苒吃到一半,门铃声又响了。
“安然,你说你好不容易休息,得有多忙。”
她赶紧放下筷子走过去,拉开门却看到是物业的工作人员。
“你好。”
任苒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事过来的,“你好。”
物业管家将手机内的照片给任苒看,“这是您家吧?应该是卧室的方向。”
她走到外面,将门轻带上,“是的。”
“我们小区一直是同意让外卖员进来的,实在不需要这样高空递送,现在墙上弄得到处都是,那地方肯定是要重新粉刷的……”
任苒忙不迭地点头。“我明白了,这个费用理应我来出,不好意思。”
“好的,等维修清单出来,我会微信发您的。”
任苒哭笑不得,将物业管家送走后回了屋内。
“又是谁啊?”
“物业费忘记交了,管家来催费用呢。”
真是扯了一个谎,后面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坑。
吃过中饭,任苒没再留她们,就说自己要去打狂犬疫苗,张婧在这没有别的发现,也就不便多留。
任苒好不容易将几人送走,她回到房间,凌呈羡正在看电视,不过开着静音。
“走了?”
“嗯,总算走了。”
任苒累瘫,朝床上一扑,“外面一片狼藉呢,待会还要收拾。”
“叫个阿姨过来不就省心了。”
窗户底下叽叽喳喳的,任苒是早就习惯了,凌呈羡坐起身,“这帮小兔崽子。”
一到周末,楼底下全是玩的小孩子,任苒租住的房子在底楼,又是大路边上,这儿几乎成了别人玩乐的小天地。
他走到窗边,看到几个男生在踢球,嘴里欢快地唱着歌。
还有两个孩子在打羽毛球,其中一人扬起手臂一个重拍,羽毛球呈抛物线朝着凌呈羡砸过来,最后撞在了玻璃上。
任苒听着耳膜嗡嗡地疼,凌呈羡拉开窗户,冲着楼底下不紧不慢道,“再吵,就用你们脑袋当球踢。”
“哇——”胆小的孩子顿时就被吓哭了。
凌呈羡拉上窗户走回床边,这地儿真的很难住下去,要命。
几个同事经过楼底下,看到两个男生在哭,张婧好奇地问了句,“小孩,干嘛呢?哭成这样是打架了吗?”
其中一人抬起手臂,朝任苒房间的那扇窗户指了指。“那里面有个坏叔叔,凶死了,要拧我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