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坐在床上,他们平日里都以为自己身手不错,可到了这帮职业保镖的跟前,就成了鸡蛋碰石头。
他们被按跪在地上,一个个双手抱着脑袋,像是丧家之犬。
凌呈羡走到床边,弯腰坐下来,眼里的怒气和担忧压不住,他看到任苒手上有血。
他甚至都不敢去碰任苒,她慌忙要下床,“我爸……我爸出事了。”
凌呈羡伸手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手臂越收越紧,“我让司岩喊了救护车,你别怕。”
“他……他出事了!”
凌呈羡摩挲着任苒的臂膀,想让她放松下来,“真的没事,你相信我,别害怕。”
他握住任苒的手掌翻看眼,还好没有受伤,沾上的血也不是她的。凌呈羡生怕那个玻璃瓶伤了她,他小心掰开任苒的手指,将半截碎瓶子拿开丢在地上。
凌呈羡轻摇头,“现在罐装啤酒多的是,喝什么不好,还非要喝玻璃瓶的,还每回都能给她拿上手,你们是蠢还是傻?”
跪在地上的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凌呈羡抱住任苒让她坐到床上,他站起身走到茶几跟前,上面还摆着好几瓶未开口的啤酒。
凌呈羡随手拿起一瓶,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还挺重。
“这要真把她扎伤了,你们赔得起吗?”
凌呈羡走到一个男人跟前,对方气焰全无,这会压着脑袋没敢乱动。
“问你话呢。”
“赔……赔不起,我们没伤她,您看她把我划拉的……”男人抬起手臂,膀子上都是血,衣服都被割开了。
凌呈羡手里的啤酒瓶敲下去,因为里面装满了酒,所以砸上去的声音沉闷无比,男人晃了两下,被砸得头疼脑晕,跪在那摇摇晃晃起来。
凌呈羡很是不高兴,就好像一拳头伸出去打在棉花上,他将瓶子递给男人。“把他打开。”
对方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接过手,用牙齿将啤酒瓶的盖子咬开。
凌呈羡拿起酒瓶,将瓶口朝下,里面的酒混杂着酒泡都浇在了男人头上。
他眼睛都睁不开,只好闭紧呼吸,待到一整瓶酒全部倒完后,凌呈羡换了另一端握着,狠狠砸下去爆了他的头。
这样才叫痛快,男人摇摆两下,身子往前栽。
凌呈羡往旁边退,走到第二人跟前。
任苒不想听到这帮人的求饶,她眼跟前都是任霄躺在车顶上的身影,她恨毒了他们,她伸手指着那几人,“他们对我动了手,还要脱我的衣服,差一点点,我差点就……”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凌呈羡丢下手里的碎酒瓶,问道,“哪只手碰的?左手?右手?还是两只手一起?”
“没有,我没有碰她,不是我。”
凌呈羡将碎玻璃踢到那人的手边,保镖见状,上前将他的手按到玻璃上。
凌呈羡抬脚踩上去,任苒只觉得血腥,但还觉得快慰无比,仿佛能听到玻璃刺穿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