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禹清妍看上她什么了,江痴咳嗽两声,“那……禹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笑话,她这么多年老社畜也不是白当的,装疯卖傻一直是她强项。
换好戏服后,两人又大概交流了一下剧情,走到各自的站位上,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江痴调整自己,努力进入状态。
两个人站在绿油油的幕布前,旁边的鼓风机呼呼地吹,把江痴吹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尽力睁大眼睛,在一片猎猎作响中开口。
“师妹,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那仙器明明是你偷的,为什么死不承认呢?”
师妹跪在脚下,闻言她抬头,脸上尽是风干的泪痕,师姐被师妹无辜的神情刺了一下,恼怒地踢了一脚师妹,说:“看我做甚?赶紧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好让师叔她们放你一马!”
师妹被这一脚踢得身子歪向一边,她慢慢跪回去,边磕头边说:“师姐,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没偷啊!呜呜呜……”
看到在脚下哭成一团的师妹,师姐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别扭和同情,意识到她竟然又对害她殒命的人起了同情心,这种情绪换来的是,她更为疯狂的失控。
她一把揪住师妹的领子,眼里泛着恶毒的光,手高高扬起,嘴里不停咒骂,“我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你竟然还敢顶嘴?我倒要看看你这嘴究竟有多硬!”
说着她高高扬起的手就要挥下,禹清妍甚至都感觉到江痴挥手间带来的掌风,眼看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说时迟那时快,刘导一声怒吼,“停!”
来不及思考的禹清妍,顺着本能闭上了眼睛,她认为江痴应该是收不住了,可她闭着眼等了一会,发现巴掌并没落下来。
感觉到领口处的手不在了,她睁开眼睛,看到江痴已经收回了动作,正用低沉的眼神看她,禹清妍看不懂那眼神里的情绪,她拍了拍戏服上的尘土,缓缓站起身来。
导演挺着将军肚走到两人身前,比划着给两人讲戏,“小江,刚才你表现的还算不错,动作收放自如,看来是练过啊,唯一一点就是你的表情,你刚才的表情太狰狞了,不是让你怒目圆睁,你要含蓄点。清妍我就不说了,表现很稳定。”
江痴抹了把脸,她也不想那么狰狞,还不是鼓风机开那么大,她搞不懂这场戏为什么还要开鼓风机,虽然是在幕布前拍,但场景怎么说也应该是室内吧,把衣服吹得仙气飘飘完全没必要啊!
说是给两人讲戏,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江痴讲,江痴听的点头如捣蒜,不得不说刘导确实在带演员这方面很有一手,连没拍过戏的江痴都有种悟了的感觉。
刘导讲得唾沫星子横飞,歇了口气他拍脑门,“哦我差点忘了,小江啊,这场戏是你俩在飞剑上,我刚才看了下,鼓风机还要再开大点,你琢磨琢磨在飞剑上应该用什么姿势哈。”
江痴:导演你特么在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