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冯正得知消息后,直接改道来请祁容,因为他记得徐玄然曾经开玩笑说过,祁容比他要强,也更神秘。
车辆快速穿过车流行人,一个急刹停靠在急救楼门口,一个年轻的小组成员蹲在门口,一见几人立马弹起来带路。
抢救室的大门“滴”一声打开,监护仪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冲进几人耳中,随着大门“咯噔”一声关紧,仿佛进入了无声的战场中。
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小跑着,这里在进行心脏按压,那里在急救插管,痛苦的呻、吟声、惨叫声,医生急切的喊声,除颤仪充电的电流声,与抢救车车轮辘辘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令人瞬间头皮发麻。
“冯组长!”在现场指挥的林副院长扯着他直奔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无知无觉地躺着,祁容眼皮一跳。
是徐警官,他整个胸膛暴露在外,面色煞白,随着除颤仪在他的胸口一按,整个身子“砰”一声弹起来,床旁的监护仪上,心电图的线终于有了起伏。
只是不等医生们庆幸,心跳由零一路拔高,直接到了一百六!并且还?在继续升高,再升高心脏无法耐受就会再次发生室颤和?心搏骤停。
知道事?情严重的医生们背后瞬间就湿了,而看到他们的表情,所有人的心都提的高高的。
“张主任。”林院长喊了声主持抢救的急救科大主任。
头发斑白的张主任此刻却紧皱着眉,苦涩道:“我们找不到病因,只能用各种?方法维持着他们的生?命体征,我已经紧急联系了北京的军总医和其他医院,但是都没有办法。”
行医三十?五年的张主任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茫然和无措过,他苍老的眼扫过抢救室内十?多个年轻的面容,无力极了。
徐警官床旁一时间吓人的寂静,只有飙升的心跳声和?警报声让人心跳逐渐加快。
祁容没有和?众人沉默,他跨前几步,凝神注目徐警官全身,鼻尖微动,闻到一股异香。
视野中各种?信息纷杂错乱,祁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在各种?颜色的气运和?因果线中,他终于抓到一丝异样的黑色,那黑色充斥在徐警官的血液之中,密密麻麻,最集中之处是心脏。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搭在徐警官的心脏上方,因为刚刚到心脏按压,徐警官的肋骨有轻度的骨裂,他细细感知,在搏动的心跳中,他逐渐感觉到细微的颤动。
冯正拦住了想要阻拦祁容的医生,见他收回手,连忙问:“祁顾问有办法救他们吗?”
林副院长和张主任同时皱眉,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
祁容却不等他们说,表情凝重道:“是虫。”
“虫?!不可能!”他们很确定在B超和?X线片中没有这种?东西。
而冯正经过这段时间点洗礼,倒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难看地问:“蛊虫?”
“差不多。”不仅仅是蛊虫那么简单,应该还掺杂了国外的邪术,使蛊虫拥有了一部分“鬼”的特性,在机器下无法探知。
他没有多解释,跟徐竹要过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提着包底一提,里面的东西全部被弄出来,祁容眼睛一扫,迅速找出自己需要的黄表纸、朱砂和?符笔,直接蹲在地上画起来。
墨精好像也知道此刻的紧急,从祁容肩上一跃落到朱砂液中滚了一圈,正红的朱砂染上深红,如流动的岩浆,墨香味传出。
符笔笔尖蘸满朱砂液,重重落在黄表纸上,灵力从祁容手心传到笔尖,和?已经抱住符笔的墨精一起,挥毫泼墨。
一符写完,墨迹未干,祁容直接拍在了徐警官的胸口处。
在场的人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徐警官全身,尤其是胸口处,出现一道道黑色的线,在符纸落下的一刹那,那黑线如有灵智一般鼓动凸起像是要与符纸对抗,一声嗡鸣。
祁容打眼瞧了一下,在其他人还在震惊地揉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继续下笔刷刷刷开始画起符来,直到在场的人都贴上,他才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抢救室中,不知何时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已经停了下来,血氧饱和?度的搏动声规律的响着,心率也恢复了六十左右。
“这是救回来了?”张主任最先茫然问道。
祁容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中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用一种?镇邪符暂时压制住蛊虫,让它们陷入休眠,但是只要不把它?们取出来,战士们还?是会有危险。”
“那怎么取?手术行吗?”林副院长提议道。
祁容摇摇头:“手术损伤太大,而且根本取不出全部,这些虫子以寄主的血肉滋养,迅速繁殖,已经随血侵入了他们体内各个器官之中,不仅有虫还有虫卵,机器都看不到,如何手术?”
“那你是有其他办法?”冯正对祁容还是比较了解的,看祁容还给他们解释,就说明他心中大概有底。
祁容点点头,沉吟一下说:“办法是有,但是我需要时间去准备一些东西。”
“你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派人去找。”冯正肯定道,有国家做后盾,什么东西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PS:没有任何看轻医生的意思,我也是学医的,文中这里是不同体系的原因。
(1)墨精的形象来源于杉泽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