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拿起电话,看了眼来电提示。
是他大学宿舍的舍长齐昭言。
祁容放下符笔,有些生疏地接通电话。
“喂,容哥,下午谭焱显要来学校,你回来不?我们给你占座。”齐昭言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雀跃。
对面传来欢呼声,像是在教室。
祁容愣了下,仔细一想才想起来谭焱显是谁。
谭焱显是现在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在《来自彼岸的信》中饰演一个缉毒警察,以此获得了金华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但是,十分可惜的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他遭遇意外去世了。
他之所以还记得对方,是因为谭焱显跟他就读一个学校——容山艺术学校,是他的师哥。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对方在回学校演讲的时候意外身亡了。
难道就是这个时间点吗?祁容恍然。
可惜他没有办法联系对方,就算能联系上,难道跟对方说“兄弟,我算到你有血光之灾,今天不宜出行”?
怕不是被人当智障。
“容哥?”电话对面齐昭言喊了句。
祁容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不用了,舍长,我今天下午要去找导员销假,就不过去了。”
“那行,想来再跟我说。”
电话挂断,祁容叹了口气。
准备画符,但是在下笔的时候,他又有些心神不宁,良心不安。
“罢了,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他自嘲了一句,找到对方和经纪人的围脖发了条私信。
尽人事,听天命。
*
离容山艺术学校(简称容艺)不远的一座酒店内。
“李姐,演讲完我能不能去海边休息半天?”谭焱显连轴转了两天,小憩一会,裹着被子坐起来。
李姐抬眼瞧了下他那张格外受上天垂怜的脸蛋此刻有些苍白,心下软了几分。
谭焱显童星出道,演技好又有天赋,别看现在获得了影帝提名,实际上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大男孩,喜欢玩,喜欢追求刺激,尤其喜欢极限运动。
但是他身为艺人,他的身体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资产,所以他的请求被一再驳回,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李姐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谭焱显见李姐面露迟疑,眼睛一亮。
好像有戏!
他卷着被子像一只大毛毛虫一样一拱拱地挪到她眼前,眼巴巴地瞧着她。
“你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姐拨开他脸上的碎发,无奈地同意了。
“哦耶!”谭焱显一听心中大喜,瞬间从床上弹起来,他拍完戏后已经连着赶通告一个月了,如今终于可以休息半天,还可以去海边冲浪!
“笃笃——”敲门声响起,小助理拿着手机面色微微紧张。
“李姐,我看到一条私信,拿不定主意,姐你看看?”
李姐一挑眉,低头一看忍不住嗤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老一套的封建思想。”
谭焱显好奇,脑袋凑到手机前,看清楚后心中一急,怕自己今天的海边之行要泡汤了,连忙将手机扔给小助理,推着她说:
“这一看就是个黑粉,知道我要回母校吓唬我,想给我添黑料。居然说我今天不宜出行,他怎么不说我今天有血光之灾呢?”
“额,火哥,他说了……”小助理嗫嚅道。
“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要说。”谭焱显心中一动,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冷。
*
午后,祁容在法器店内间休息,补充画符消耗的灵力。
前面的法器店已经找人收拾好了,没用的都丢掉了,整个店空荡荡的,形象生动的演示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这副模样肯定不会有客人的。祁容安心地待在屋子里。
只是天不遂人愿,正调息着,外面响起找人的声音。
“店家在不在啊?那阿姨说这里能找到东西。”
祁容无奈,肯定是街头丧葬店的王奶奶怕他没生意,特意介绍过来的。
祁容起身,顺手拿上刚画好的符。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