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洲:....我去哪里知道?
但是,为什么傅拓野会觉得他知道呢?
忽然,顾之洲想起了那天清晨,他醒来时看见的‘满屋惨状’以及床头那些不可言说的‘情.趣.刑.具’。
什么人会用工具?
为了氛围、为了情趣,还有一种就是...傅拓野可能..不行?
所以才会大面积的依靠那种东西,并且因为他不行,所以他很生气,才将宾馆折腾成那副样子,并羞于面对自己,才暂时消失了?
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切的顾之洲忽然就明白傅拓野为什么这么问了,原来...他不行啊!
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自己不行,更何况是反派大佬了。
顾之洲莫名尤生出一种同情感。
屁。
-之洲:唉,其实吧,那天晚上...我都已经忘了..你也不用如此耿耿于怀。
顾之洲:...所以你赶紧出现叭,行不行,咱们是因为什么在一起,你心里没有点AC数么?谁在意你行不行啊!
忘了?
手机那头,看见此条微信的傅拓野微怔,然后抖了抖他布满金色鳞片的巨型尾巴。
他居然忘了?!!他怎么能忘?!
异兽大佬表示受到了暴击。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发完了这句话,傅拓野便又失联了,留下顾之洲一脸错愕。
他演得还不够真诚么?反派爸爸果然难伺候。
顾之洲懒得再想原因,他顺势一趟,看起了流枫帮他收集的资料。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已经知道了傅家七子的恶习,还得知道他们的喜好,这样才能见招拆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顾之洲没看两眼便困了,后面痛、肩膀上挨得那一脚也痛、右脚踝更痛。他将小本本藏在枕头底下,给傅乐掖了掖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傅乐徒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之清明完全没有一点睡着过的痕迹。
他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男妈妈。
记忆回到上午,暴躁的男人冲他们直逼而来,顾之洲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将他搂在了怀里,下意识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戏耍了顾之洲一上午、在他嫌弃顾之洲无能的时候,也是这位男妈妈捂住了他的眼睛,告诉他不要看、不要听、世界很美好,不要被眼前人所污染。
多久没有再被人类保护过了、多久没有再给人类期待、多久不再相信人类...傅乐已经不记得了...
他缓缓的伸手,在即将触碰到顾之洲睡颜的一刻,宿舍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傅乐!你做什么了?”
傅骜站在宿舍门口,丹凤眼中的情绪宛如滔天。
“我能做什么,我还是个宝宝呢。”
傅乐冷哼了一声,顺势爬起,跳到了流枫的床上,淘气的眨了眨眼睛:“六哥,如果是我,他现在已经没了。”
确实如此,如果傅乐要出手的话,绝不会是这种方式。
傅骜瞭了一眼睡着的顾之洲,然后转身将门缓缓地带上了。
收到楚温照片的时候,他刚从冰冷的地下室醒来,入目便是顾之洲抱着傅乐被一群男人们围在中间的画面。
漂亮到极致的少年眨着湿漉漉的眉眼紧张的环视着四周,那么的孤立无援,那么的楚楚可怜。
“六哥,你是在担心我呢,还是他啊?”傅乐问。
“谁都不担心。”
“切,”傅乐嘴一撇,“那你这么急冲冲的干什么?看上男妈妈了?”
“放屁。”
“可是你看他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啊。”
傅乐从床上爬起来,俏皮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嘲讽,“六哥,别忘了我们接近他是为了什么,如果再从顾之洲的身上找不到傅拓野消失的原因,15号一到,集体化形发情,你认为咱们亲爱的男妈妈能招架的住么?”
闻言,傅骜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丝凝重。
“六哥啊,别玩感情游戏,我们看不透人心,白连城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
听见这个名字的傅骜脸色更臭了。
傅乐却只是笑,童声缭绕缓步走向了宿舍大门,在开门的一刻,他转身看向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顾之洲。
嘴角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咱们猫科动物从来不会在乎他属于谁,只在乎他现在属于谁。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占有,这才是我们啊,黑豹哥哥。”
...
傅乐遗留的童音萦绕在屋内,紧闭的宿舍内顾之洲睡得安稳又香甜。傅骜站在他的床头,注视着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渐渐染上红晕,浓密的睫羽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着,靛蓝色的绒衣后领下隐隐藏着一片嫣红,那是昨晚他咬过的地方...
无意识中,傅骜微微俯身,目光掠过他纤细贴着膏药的脚踝,手无声的抚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下,猛然惊醒的顾之洲宛如膝跳反应一般,在傅骜摸上去的一刻,猛地抬脚,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