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城:“顾哥哥...”
“叫顾哥,顾哥。”听着‘顾哥哥’三个字,顾之洲就起鸡皮疙瘩,他可不是原主,一听白连城叫他就酥了。
白连城好像有些低落:“哦,听顾哥的,顾哥哥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顾之洲:“.....怎么了,连城。你有事找我?”
“嗯,有点事。”
白连城看上去好像有些无奈,梨涡都委屈了,“顾哥,我该怎么办啊,鹤冰诀老缠着我,昨天下午就是他把我带走了,逼着我看了他一下午打拳。我不愿意,他就把我绑到了拳击台上,逼着我看他。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
边说,白连城就撸起袖子给顾之洲看手腕上的勒痕。
触目惊心的两条,看得一旁的流枫直咂嘴。
鹤冰诀,原小说中白连城的追求者之一,流氓一个痞子一名,经常欺负白连城,顾之洲以前为了给白连城出头,没少找鹤冰诀的麻烦。
“听上去是挺过分的昂,”这行为都快与反派们有一拼了。
顾之洲忽的就想起了昨晚傅拓野把李总吊起来,打到醒的画面。
他脑袋瓜子转了转,猛地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又能替白连城出头,又能解自己的悲惨命运。
顾之洲拍了拍白连城的肩膀,安抚道:“连城,没事啊,你别怕,顾哥给你做主!”
白连城忙不迭的点头,委屈的小脸逐渐的喜笑颜开了起来。
“你听顾哥的,”顾之洲继续说道:“你去找傅骜,他一定会帮你的!”
此话一出,白连城刚刚旋起的梨涡瞬间便定格在了嘴边,连带的流枫都听傻了:“小洲洲,你没事吧?你让白连城去找傅骜?”
顾之洲给了流枫一个眼神,让他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瞎掺和什么。
恶人就应该反派治啊,找他一个工具人干什么!
“顾哥,”白连城叫着,眼角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红晕,像是沁了露水的桃花,娇嫩欲滴。
“顾哥,我是不是哪里惹你心烦了,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你为什么让我去找傅骜啊,傅骜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清楚么?”
顾之洲非常清楚。
傅骜身为本文中的一大反派,生来就是与男主受站在对立面的,所以没少欺负白连城。和傅骜比起来,鹤冰诀做得事都是小家子气、小巫见大巫了。
“连城,你不能因为傅骜总欺负你就反感他,你应该这么想,他为什么欺负你丫,他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啊,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了!正是因为他爱你,所以才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呵———”
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与其一起传来的还有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不知何时,傅骜已然站到了顾之洲的身后,一并来的还有一队浩浩荡荡的机动车车队,只不过没有开过来,只是停在离傅骜不远处的地方。
摩托引擎声永远是吸引异性的最好方式,在十几辆机动车停下来的一刻,傅骜的周围便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大票看好戏的男男女女。
白连城在看见傅骜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粉嫩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流枫亦是,他们二话不说,全部躲到了“莽夫”顾之洲的身后。
顾之洲:“......”
为了暂时不违背人设,顾之洲强打起精神,硬生生的憋出来一丝微笑,同时他也没忘昨天他在傅骜面前装瞎子的事情,立即朝着傅骜身后,假装道。
“来者何人啊?”
一道更冷的笑声传进了顾之洲的耳朵里,他睁眼瞎的看着傅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比他高半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左手还抱着摩托车头盔,此时顾之洲看在眼里,就像是傅骜抱着他的头一样。
“小瞎子,是我啊,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吗?”傅骜今天的心情好像挺好,嘴角挂着一抹痞笑。
“哦,是傅同学啊。”直觉告诉装盲的顾之洲应该这么回答,“请问,傅同学,找我何事啊?”
傅骜一如既往的直视着顾之洲飘忽的“盲眼”,步步紧逼的逼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粗重热烈的呼吸打在顾之洲的眼睫处,刺激得他一个劲的想眨眼睛。
他慢慢的俯身,在两人的鼻尖快相碰之时又偏移到了顾之洲的左耳处,恶劣的贴近,用呼吸咬着他的耳垂。
“我啊,是来爱你的啊!”
“.......”
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七级台风,刮得顾之洲差点没站稳:“傅..傅同学,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你刚刚说得么?欺负就是喜欢,欺负的越狠就是爱的越狠!”
顾之洲:“....”
一旁的流枫第一个探出头来打圆场:“傅...傅...傅少,我们...还有课....”
“不上了,”傅骜直起了身子。
流枫支支吾吾:“好像不行,我们专业一共六个人,如果不去的话,老师一定会发现..所以...”
“我说不、上、了!听不懂么?”傅骜一字一顿的回道。
流枫重新归位:“....好好好...不上了不上了...”
傅骜冷冷的眯了一眼顾之洲身后的白连城:“哟,这不是连城么,一天没见分外想念呢。”
白连城的脸都白了。
“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找这个瞎子的,顾之洲你还要装是不是?”
“装什么?我不太懂啊。”顾之洲强装镇定的抿了抿唇。
“你说装什么,全复瑞没有一个人说你瞎。而且我没来之前,你眼神明明好的很啊?”
傅骜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顾之洲的白衬衣领口,直接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顾之洲,你耍我是不是?”
既然已经被发现,装全盲眼看是不行了,顾之洲以退为进,赶忙抓住了自己领口下方,以防傅骜一个使劲将他衣服扯开,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耍你,我的眼睛时好时不好,刚才确实是好的,现在盲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知道实情的流枫就笑了。
小洲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不硬刚傅骜,改耍傅骜了?
傅骜并没有因为顾之洲的这句话而松手,反而抓得他更紧了:“是么,怎么弄的,为什么刚刚还是好的,现在就瞎了?”
顾之洲:“听见您威武雄壮的声音太激动了.....唉,没办法啊,我这双眼睛啊,不能受刺激。”
傅骜:“哦,这样啊。既然能刺激的瞎了,那么也能刺激的恢复了,我来帮帮你!”
“不必了,不必了,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顾之洲忙不迭的拒绝,可傅骜已经提着顾之洲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空教室,周围的同学们全被傅骜的暴力震惊的一口口倒吸凉气,流枫想上去帮忙,可又不太敢,只好慌不择路的跟着。
“你昨天泼了我一身水,我因为有事没有和你算账,你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一次两次的装瞎耍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傅骜很好骗!”傅骜边走边说。
“不不不——”
傅骜每说半句,顾之洲就说个不字,奈何傅骜和他爸一样,从来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如果不是他想听的,那就相当于顾之洲没说。
傅骜:“你选吧,公了还是私了?”
顾之洲:“.....”
为什么又让他做选择题。
“公了,公了。”
“公了,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顾之洲:“....私了,私了。”
傅骜:“私了,你就做我一个月的书童,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书童?是那种端茶倒水,随叫随到的书童么?
“第一件事!”
傅骜把顾之洲拽进了一间空教室,把后面跟过来的流枫与白连城关到了门外,随即反锁上了门。
偌大的教室内,只有傅骜与顾之洲两个人,傅骜一把将顾之洲推到了讲台上,而他则好整以暇的靠在了身后的门上,堵住了门外流枫向内打探的视线。
顾之洲的后背撞了一下黑板,桄榔一声,微微有些疼,连带的屁股更疼了。
可他犹记得,他好像还没有答应傅骜做书童这件事,这怎么就开始第一件事了呢?反派都是这么我行我素的么?
“第一件事———脱!”
—
流枫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白连城则在教室门口的阴影处,冷然的站着,犹如一栋雕塑。流枫知道白连城一定是吓傻了,他胆子那么小,看这个架势怎么会不害怕?
他走到白连城身边,望着教室内安慰道:“连城,你别害怕啊,傅少关的又不是你,你别自己吓自己呀。”
白连城没说话,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流枫继续自言自语:“唉,你说小洲洲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先是昨天招惹了傅骜,又是昨晚被傅骜的爸爸傅拓野.....”
“你刚刚说什么?傅拓野?”白连城打断道,不知为何流枫总感觉白连城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冷,“是啊,傅拓野。”
“他和傅拓野、傅总怎么了?”白连城继续道。
“他————”流枫一句话没说完,身后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让一让。”
听声音有些熟悉,流枫诧异的扭头,远远的,看见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戴着眼镜,一身西服的高挺男人。
流枫眯了眯眼,待看清楚来人后,张大的嘴就没再合上过。
—
脱?傅骜居然让他脱?
反派耍流氓都耍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么?
“傅少,你在开玩笑吧。”顾之洲退到了黑板旁,整个后背都靠在了光洁的黑板上。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傅骜邪气的靠在门上,从上到下不断的打量着他。
顾之洲:“....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让他脱衣服啊?
傅骜:“你不是说我爱你么?我爱人的方式都是从脱衣服开始的。”
无发可说!
“我没有耐心,你再不脱,我就上去帮你脱。”傅骜环着的手臂放下,大步走向了顾之洲。
顾之洲:“......”
我去,这么狂野的么??
眼看着傅骜不由分说的逼进,顾之洲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傅骜一把抓住了顾之洲的胳膊,正准备撕扯他衣服的时刻,教室大门却被叩响了。
门外传来了庄鹰一板一眼的声音。
“六少爷,我是庄鹰,请您放了新夫人!”
屋内的傅骜:“什么!!!”
一旁的顾之洲:“What!!!”
屋外的流枫:“!!!???”
站着的白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