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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鸣琴观花(1 / 2)


村舍院落中。

南荣恪正扶着半身被血浸透的朝惜之,低声轻咳,身侧则立着一只七弦崩断的瑶琴。

朝惜之快步走出,喊了声“师父”。宁无双紧随其后?,终于见到了太初剑宗这位只闻其名?的“观花君”,确实如传闻一般,悦怿若九春……但也确实病弱,似春寒料峭里的一支雪梅,只迎风站了这一会儿,就又咳嗽起来。

“你怎么来了?”薛玄微见他如此惨状,便皱了皱眉,上前?去为?他查伤。

朝惜之摇了摇头,眉目柔和:“无妨,只可?惜素月……”

“素月”正是跟了他几十年的琴,他入道那日,两?袖空无一物,只携了这把琴上山。后?来他以音入道,“素月”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随身武器。

朝惜之不擅斗法?,也甚少下山,因此“素月”能派上用场的机会不多,往日也只是坐在殿中抚弄自赏罢了。

“着人修缮就是。”薛玄微道,“你为?何弄成?这幅模样??”

朝惜之咽下宁无双递来的一枚丹药,顺了顺气,才说:“我与你们传了数次飞信,你们迟迟没有回应,我心下不安,又想着你的药应当没了,生怕出事。便寻着那些失踪弟子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谁知刚入村口,便撞上了一人。”

薛玄微问道:“什么人?”

朝惜之一脸愧疚,回忆道:“未看清,他罩着黑色披风,招式凌厉,我甚至未能近身,只招架他招出的几只纸人傀儡,素月就断了弦。”

宁无双忽地?抬头:“纸人傀儡?他往哪去了?!”

朝惜之晃了晃:“我……我不知。”

南荣恪接过话来:“宁叔叔!观花君倒在村口,几欲昏迷,想必是没有看清那人的去向,还是让他好好歇会再问吧!”

宁无双见问不出什么来,懊丧地?叹了一声,扭头走开了。朝惜之被徒弟扶着坐下,调理气息,便又想到一件事,从灵囊中取出一只丹瓶,交给薛玄微:“玄微,你的药。”

薛玄微接下,点头谢过,收进袖中:“以后?不必亲自来。”

朝惜之看了他几眼,似乎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但又说不上来,担忧道:“你……可?是此行出了什么事?”他又看向自己徒弟,疼惜之情?更重,“闻道,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几人在院中说着话。

此时屋舍中,木床上的萧倚鹤慢慢睁开了眼睛。

魂魄崩散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最后?一刻的记忆还是薛玄微猝不及防落下的吻,以及浑浑噩噩之间,那涌入喉咙的鲜美滋味。

他朦朦胧胧地?抬手,想摸一摸唇角,随即四肢百骸就传来微微的刺痛,但还未呻-吟出声,灵元里莫名?囤积着灵力就舒展出枝蔓来,融入经脉,自发地?修补着他的痛处。

这是属于薛玄微的灵力,他再熟悉不过了,加之薛玄微精血的哺喂,许多渺远而沉寂在识海深处的回忆渐渐苏醒,一下子诸多事情?涌入脑海,胀得他头晕目眩。

仿佛昏迷之中,做了无数的梦,日月旖旎,山水颠簸,好像一梦就梦过了半生。

直到最后?,梦华褪去,只剩下一声声温柔呼唤的“师兄”。

他仰面躺着,颇有些蝶梦庄周之感?,恍惚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挪动眼珠,打量身周景致——仍是木床泥墙,简陋桌椅。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归现世了。

房中昏昏然的,似乎是有人专门?遮挡了窗口——萧倚鹤入睡向来喜欢昏暗,否则是难以安眠的。而这个习惯,知之者甚少,能如此贴心的,自然是……

萧倚鹤轻轻勾起了一丝嘴角。

这一扯动,便觉嘴唇干裂,见四下无人,屋中安静非常,反倒是院中语声阵阵,便自己强撑下床,想去寻些茶水。

才一落地?,便险些跪倒,脚步虚晃至极。

与此同时,薛玄微有所感?应,转头看向了紧闭的屋舍木门?。朝惜之正与他们说着那袭击他的神秘人,见他忽地?走神,不由也看了过去:“玄微,怎么了?”

薛玄微快步走向门?前?,刚刚一步踏至,旧门?豁然洞开半扇,他似有所预料一般,登时伸手去接,恰恰好揽住了跌扑而出的萧倚鹤。

梦中事还盘旋在心头,萧倚鹤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愣了一愣。片刻又换上笑容,调侃道:“你怎么知道我……”

突然想起他才与这人结了魂契,理论上薛宗主如今算是他名?正言顺的“主人”,自然能够探知到他的一举一动,于是赶紧闭上嘴,抬起眼睛来瞄他。揣测若是如此,这位“主人”是否连他想什么都能知道?

那岂不是以后?无论什么念头,都能被他知晓?

薛玄微观察他片刻,道:“就算结了魂契,我也不能探知你的想法?。”

“……”萧倚鹤瞪大眼睛,这还叫不能探知?!

薛玄微叹了口气:“这不必探,一看便知。”

萧倚鹤:“……”

薛玄微:“为?何贸然下地??”

萧倚鹤正要答,余光突然瞥到院中多出的一抹素衣,他愣了愣,目光定住,望着那坐在藤椅上膝置瑶琴,正低眉弄弦的青年,心中闪过一瞬熟悉之感?。

薛玄微见他直勾勾盯着人看,侧身径直打断他过于直白?的注视,介绍道:“那位是我门?中观花峰峰主,朝惜之。”

“朝惜之……惜之。”萧倚鹤低声念道,半晌才回神,笑道,“我闻到了美人的味道,出来看看。你们在说什么,我也想听。”

薛玄微心有不悦,却仍然褪下了身上的外袍,将他单薄肩头裹住,又端来一碗热水塞他手里。都弄好,最后?又摸了摸他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只坐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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