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一路带着一批绣衣使者风风火火地赶到城郊按照内务府记录的地址去寻找芯蕊的母亲和弟弟。
这些绣衣使者不像他刚来京城他们对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
没过多久便找到了一处院子。
绣衣使者们很专业地分成几队一队绕到了院子后门守着一队占据周围的制高点监视四周一队守住各个巷口。
剩下的人方才在正门敲门敲了几下没反应然后直接一脚踹开房门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进去。
祖安缓缓走了进去现在搜查什么的不用他亲自做他更有时间仔细打量周围。
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他暗暗感叹一声多半还是来迟了。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来回报:“十一大人没发现目标看里面的情景应该好几天都没人住了。”
祖安点了点头:“把院子里的挖开看有没有尸体之类的另外去周围邻居家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群人很快分工行动院子眨眼间就被犁地三尺修行者犁地都比普通人快很多。
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这时有人带了一个老婆子回来了:“十一大人刚刚她在附近鬼鬼祟祟往这边看。”
那老婆子急忙摆手:“冤枉啊我只是好奇花家犯什么事儿了绝不是歹人啊这天杀的花家婆娘果然是个害人精。”
“花家?”祖安想起了芯蕊入宫前本名姓花听到眼前老婆子的破口大骂他问道“你和这家人有仇?”
那老婆子脸色一变:“没仇没仇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有仇?”
现在这架势她哪敢掺和进来万一这家人被害了她要是说有仇被这些当官的当替罪羊了怎么办。
祖安冷冷地说一句:“不尽不实押回去严加拷问。”
那老婆子吓得浑身都软了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我和他们家的确没什么仇怨只是有些看不惯他们游手好闲日子还过得比我们好。”
“游手好闲?”祖安眉头一皱。
“是啊”那老婆子生怕他不相信急忙说道“他们这一家人是三年前搬来的一开始就只有花家大姐与她儿子。她家那个儿子啊哎呦真是整日里游手好闲啥正事不做就会找她娘要钱出去赌。我见花大姐有些可怜便帮她介绍了一份给大户人家缝补衣服的工作他们倒也勉强能度日。”
“可后来才知道她女儿是宫里当差的连这房子也是她女儿攒钱给他们买的哎呦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出息的闺女该多好啊。”
“不过花家大姐倒是一直本本分分继续缝补着衣服补贴家用。”
……
听到她一直絮絮叨叨没个重点祖安不悦地打断道:“听你说起来你们关系应该不错才是啊为何你刚刚那么大怨气?”
“哼人是会变的”老婆子悻悻然地说道“有一天她忽然不做那工作了我本来还好奇他们怎么生活她女儿宫里当差但他们这些外地人买这套院子也几乎花干了积蓄应该没什么闲钱了才对。”
“可是他们的日子不仅没有变窘迫花家大姐反而穿金戴银起来了啧啧啧那些首饰我和我当家的辛苦了一辈子也舍不得买啊。”老婆子语气中充满了嫉妒之意“她说是女儿在宫中受贵人赏识但我看多半是悄悄偷的宫里的东西这不现在事儿犯了吧。”
祖安眉头一皱:“就这样你就幸灾乐祸?”
“单单是这样老婆子我自然不会这么生气”老婆子眼神中充满了怨念“我儿子不是到了成亲的年龄了么我给他相中了一个媳妇儿可惜差点彩礼钱寻思着
先找花家借一点钱可哪知道那女人竟然毫无犹豫地拒绝了我还说她女儿也不容易我呸要不是我后来知道她也在给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张罗媳妇我还真信了。”
祖安一阵无语:“人家自己的钱想留给儿子也无可厚非吧。”
老婆子急了:“可是他们当年刚来京城时多么落魄要不是我帮忙他们恐怕早就饿死了。结果我现在需要帮助了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要知道平日里她穿戴的那些金银首饰随便拿一件典当了就够借我了。”
听到她各种诉苦典型的一个京城土著看着一家子本来不如她的外地人忽然飞黄腾达心态不平衡了。
祖安没功夫关系她们之间的那些家长里短:“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老婆子答道:“大概半个月前吧。”
“他们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祖安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老婆子摇头道。
“那段时间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祖安追问道要知道这个年代不像后世人口流动性那么大这里几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如果有陌生人来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
“那几天好像有一辆马车过来了哟呵我们这地方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气派的马车呢。”老婆子一脸艳羡地说道。
祖安眉头一皱:“什么样的马车?如何个气派法上面可有什么特征。”
老婆子茫然道:“气派就是气派啊我怎么知道咋形容。”
祖安吩咐旁边的手下回去找个善于画像和这老婆子沟通一下尽可能将马车画出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接着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花家母子的日常信息然后便让她先退下了。
“等等”祖安忽然心中一动“他们家日子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就是你说她开始穿金戴银?”
老婆子停下脚步想了想答道:“大概一年前吧具体什么日子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最长不超过一年半。”
祖安陷入了沉思看来一年前芯蕊就被一个神秘人收买了啊这布局也真够远的。
“芯蕊老家是哪里的?”祖安问道。
“好像是曹县吧。”老婆子答道。
祖安点点头果然和内务府记录的一致于是他马上吩咐身边的手下让他们派人去曹县调查看他们是否最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