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我期待了好久……”
“期待什么?”
“呃……”秦休意老脸一红,转而气道:“不是,你就擦个头发,那你脱我衣服干嘛!”
“殿下淋了雨,衣服都湿了。”
“那你可以给我别的衣服穿啊。”
“最近雨天,别的衣服也没晒干。”
秦休意:“……所以你就这样跟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一起擦擦头发?”
秦休意气得把那块布抢过来,一把扔在萧无陵的脸上,包住他的头,狠狠搓了两把,给仙君也擦擦头发。
烛光晃动,红帐漫漫,萧无陵笑了两声,轻声提醒道:“殿下,明天有骑射课,不宜夜间运动。”
秦休意沉默了一会,其实他今夜没有准备软膏,也没有那么想要,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何况,萧无陵今日刚跟玄麟在擂台上打了一架,受了那么多伤,又淋了一场暴雨,作为一个可爱体贴的攻,他也下不去手,嘴上逞能道:
“好吧,今夜就暂时放过你,不然你明天骑射课都上不了马。”
萧无陵一挑眉,复杂地望了一眼秦休意。
秦休意毫无知觉,他伸手摸了摸萧无陵身上的白绷带,尤其是胸口那一块,厚厚的一整圈:“是玄麟打的吗?”
萧无陵不想说出真相,便点了点头。
“好像有点渗血了,我帮你换一下吧。”
……
沉沉黑夜,一豆烛光摇曳,圆润暖黄的光晕下,他们像两只毛绒绒的小动物,缩在同一个小小的被窝里,互相舔着伤口。
“殿下。”
新雪的绷带缠绕上胸膛,萧无陵握住秦休意的手:
“殿下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什么?”
萧无陵没有说话,只用古井深潭般的眼睛望着他。
秦休意在这样的眼神中后知后觉地了悟,仙君在问他,暴雨中那句我喜欢你。
“无陵,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殿下是认真的吗。”
秦休意望着眼前的仙君,此时此刻,萧无陵心里不记得那个人,他的双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秦休意望着这样的萧无陵,伸出手,十指交扣,珍重地点了头:
“嗯,认真的。”
烛火曳动,萧无陵突然起身,扣住他的后脑勺,交换了一个深吻。
夜色如水,秦休意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片深沉的海中,他放空大脑,不再去想那么多,想仙君有一天从书中出来后,恢复了记忆,又记起那个人之后,会如何看待他……至少,此时此刻,仙君是喜欢他的,他们,有一天算一天。
安静在蔓延,窗外雨声疏潇,夜色越沉越深,睡意在夜海中渐渐上浮。
萧无陵替瞌睡的秦休意掖好被角,把唯一的棉花被多分他一点,然后转头,吹熄了烛火。
他躺下来,还没来得及阖上眼,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叫喊:
“开门!萧无陵!你给我开门!”
“殿下!殿下!殿下!”
萧无陵眼眸一沉,充耳不闻,转身抱紧秦休意,将这小家伙搂紧怀里,捂住他的耳朵,让他好好睡觉。
门外的人极其不耐烦地喊了几声,突然:
“砰——!”
一声巨响!玄麟踹门而进!
他举着火把冲进来,一眼就看见萧无陵和秦休意躺在床上。
措措也跟着跳进来。秦休意被吵得睁开眼,睡眼惺忪间,忽然看见玄麟杵在他们床头,脸黑的比外面的夜色还黑,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气:
“滚下来。”
秦休意还没醒彻底,就要顺着这声音下床,忽然腰间一紧——
萧无陵默不作声地将他搂回来,抱住,面无表情地对玄麟说:
“现在下床,恐怕有些不方便。”
玄麟:“有什么不方便!”
萧无陵淡淡道:“我和他都没穿衣服。”
手中火把咔嚓一声,上面的铜柄被捏出数道裂痕,玄麟的脸色一阵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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