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顺就是被执行人,手术很成功,他是真的幸运,那个?时候天太黑,那一刀下去,没伤着他的主要内脏器官。
苏楼这边没有收获,在第二?天的上午,韩山顺就在病房接受了警察的讯问。
韩山顺就算是死里逃生?,侥幸逃生?,还是这样嬉皮笑脸,格外善谈,“警官,那个?什么苏楼要杀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我不认识他呀!天地?良心,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告诉你们!”
负责讯问的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的吧?”
韩山顺眼神一变,还是笑嘻嘻,伸手就去拿,“是的是的,我这不是赚够了钱,就是准备拿这银行卡里的钱来还。”
警察收回了银行卡,“那你解释一下,三天前,你这张卡里有个?叫章甲一的人为什么给?你转了三百万?”
“三百万?!真的吗?”韩山顺夸张地?惊讶,“我真不认识这个?人,那是不是转错了?”
病房外,林帆强忍着,那咬破的下唇又一次被咬破,一股子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像是世俗给?年轻人上的一堂课。
先敲碎年轻人倔强的脊骨,让他们知道自?己?太过?天真。
张明亮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发?现病床上人不见了,跑出来找了一圈,就见到林帆站在一个?病房外,人抖得像是个?筛子。
那个?病房门口守着一个?便衣警察,神情怜悯看着林帆,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也知道病房里面?那个?声音轻快带点调笑的男人的身份。
张明亮跑上前,正想和林帆说话,便见林帆飞快地?推开病房的门,连旁边的那个?便衣警察都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推门而进?,快步走到病床前。
林帆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愤怒和失去理?智,她一把拽起韩山顺的病服领口,她的手上还满是细碎的伤口,可她丝毫不觉得疼,把被执行人拽起了老高。
韩山顺的胸口有伤,疼得杀猪一样叫唤,“哎呀哎呀!打人了!打人了!”
一旁讯问的警察赶忙上前制止,“先放手!先放手!”
林帆没有打他,她的另一只手在车祸中被划了好长一个?口子,多巧,就是之前被玻璃划伤的那只手。
她盯着韩山顺,像是一只小狼崽,眼神异常凶狠,直直看穿了韩山顺的演戏,韩山顺撇了撇,认怂,下一秒就闭上嘴不叫唤了。
警察同志也能够体谅林帆,这个?时候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上说了一句放手,便再没有任何动作。
韩山顺弱弱地?说了一句:“法官,节哀。”
林帆的气息猛地?一屏,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眼眸中像是涌动着火光,下一秒就要冲破理?智,病房里的气氛像是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张明亮害怕林帆冲动做事,赶忙上前握住林帆的手,“小林,克制!我们是公职人员!”
韩山顺顺杆子往上爬,“人民政府为人民!我还是个?受伤的人民!”
林帆冷笑一声,“陈虔,那个?扑在你身上,替你挨了两?刀的执行员,当场死亡!你要有良心,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我也很感动,也很难过?,这该死的什么苏楼!他是不是有神经病,莫名其妙就要杀人!是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要知道什么,我肯定?就说了!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就是来还钱的。”
林帆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的话,韩山顺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林帆原以为自?己?应该会忍不住爆炸的脾气,起码揍得他在病床上多呆一段时间,谁拦着她就揍谁,就像她对林婆婆那个?儿子一样,总会在合法程序之内让那个?不孝子吃点苦头。
她原以为自?己?会这样,可没想到,她没有做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她把韩山顺毫发?无损地?放回了病床上,还帮他理?了理?拽皱的衣角,突然,就列出一个?笑,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像是索命的恶魔。
“他们一开始不是要杀你,是要抓住你,所以你直接去了公安局,由他们通知我们,让我们保护你到南川,你手上有能让你有恃无恐的东西,韩山顺,你以为你和对方都保持沉默,我们就什么都查不到嘛?你等着。”
林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离开。
出了病房后?,她对警察轻声报了一个?车牌号,就是那一辆跟着他们进?了服务区的小轿车。
就在刚刚一瞬间,她的脑子里滑过?的就是那辆轿车,跟着警车,从匝道慢慢开进?来,车灯很亮,让人晃眼,那个?时候,林帆眯着眼睛投过?去匆匆一眼,没有那么在意。
可现在,她的脑子都要想炸了,才似乎回想起那一瞬间,那辆车上,坐着一车的人。
那一车的人面?容模糊,可那阴狠的感觉仍是弥漫。
林帆把这些细节都告诉了警方,最后?,她扶着有些发?疼的脑子,“我确定?,那辆车是先走的,比警车先走,如果车祸是意外,那苏楼那辆车或许只是他们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是什么东西?他们确定?就算韩山顺是坐警车走的,也绝不会告诉警察,可出了车祸,就必须杀了他?是什么东西?韩山顺手里有什么东西?值三百万,不怕警察,却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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