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单方面断开通讯,还要我们来接应。”
凌辰懒洋洋地说话,说完半睁着眼,抬手摸摸叶宵的下巴和眼尾,声调又低又柔,“小毛毛,爱我吗?”
叶宵不管答多?少次,耳朵都还是会发红,他轻声回答,“爱。”
凌辰就喜欢看他害臊又认真的模样,挠的人心痒。他捏了叶宵的手,“乖了,那队长再睡会儿。”
前面的江灿灿搓搓胳膊——辰哥天天都说小朋友是缠人精,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缠人精!真该让预备队的那些脑残粉看看,他们神一样的凌指挥在私底下,撒娇水平和槍法不相上下!
下午一点过,装甲车开?出D区边界,四?点,终于到了目标地点。
江木摆弄着仪器,“前面没路了,是一处山崖,下面是峡谷区,植被茂密,有条小河流过去。”
凌辰已经睡醒了,顶着支棱得不太整齐的头发,问江木,“确定定位是在下面?”
“确定。”
“行,车找个地方藏好,我们带好东西下去。”
几人都是行动派,收拾东西和藏车都十分迅速。等站在山崖边上往下望,江灿灿拍拍脑袋,“你们说这下面会不会有人端着槍,只等我们下去?”
“很有可能,”凌辰戴好迷彩手套,看着崖下,“如果运气够糟糕。”
江灿灿双手合十,诚诚恳恳,“菩萨或者仙君罗汉反正谁都行,保佑我今天欧气爆表!要是任务成功了,我给你们上供红烧猪蹄!”
祈祷完,他几下弄好设备,双手抓紧绳索,开?始一步步往下走。
开?着联络器,江灿灿一边往下一边报情况,“空气挺清新,没有血腥味之类的,植被完好,岩石表面完好,没有发生爆炸的迹象……”
在还有一段距离接近地面时,江灿灿解开?钢索往下跃,落地一滚,藏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手里也端好了沙漠之蝎。
“确定没有危险,可以下来。山崖下面的风景还挺好,水也清澈,说不定里面会有鱼。”
“嗯,小木正在下来,之后是减兰和小毛毛,我断后。”
七分钟后,几人在山崖下集合,发现和江灿灿说的一样,山崖下面不像是发生过血腥暴力事件的,一派风景静好。
江灿灿手端着槍,站在一块石头上拿着军用望远镜,“周围都没什么?动静,我们现在往——草!”
叶宵就站在江灿灿旁边,但反应再快也没能把人扶住,眼睁睁地看着江灿灿从布了青苔的石头上栽下来,脸朝下,狠狠砸到了草地上。
减兰看呆了,“卧槽,灿爷你是表演了一波强摔吗?”说着,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看着都替江灿灿脸痛。
江灿灿趴地上动了动表示自己尚且存活,瓮声瓮气,“灿爷我不敢起来!”
减兰紧张了,想去扶,“不是吧,摔成重伤了?”
江木懂江灿灿的脑回路,“他是担心?自己摔破相了,不敢面对现实。”
减兰松了一口气,安慰,“没事没事,就你的颜值来看,破不破相都没太大差别。”
“卧槽!”江灿灿面子什么?的全不要了,猛地坐起来,怒视减兰,“战友情呢!什么?叫老子破不破相没什么?差别!”
减兰看着一脸草渣泥屑还有两条鼻血顺流而?下的江灿灿,笑疯了,“我他妈江灿灿你就是来搞笑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减兰的笑声猛然滞住,端好槍,戒备道,“谁……谁在笑?”
那阵笑声马上没了,有些诡异。
江灿灿懵了两秒——荒山野岭,突然听见诡异的笑声,他难道真的破相了,连路过的野鬼都来嘲笑他?
下一秒,叶宵打断了江灿灿不符合核心价值观的想象力,抬手指着一棵树,“笑的人在那里。”
江灿灿顶着鼻血端着槍冲过去,仰起头,和一个穿条纹衬衫的老头子对上了眼。对方看见?他的脸,又爆发出了一阵大笑,树枝都跟着抖。
江灿灿:“……”好气!
等江灿灿凑在溪水边上,把?脸洗干净,凌辰和树上下来的老头子已经聊上了。
“我叫郭先,年轻时也当过兵,埋伏监视一把?好手,三天三夜都不会被人发现那种,还立过功。不过后来腿伤了,只好去读书搞科学研究,最后进了工程院。”
减兰震惊,“您这经历很曲折啊!随便读读书,就成了科学家,还进了工程院!”
郭先也震惊,“这不是常规操作?吗?武不成改文而?已。”
“常规操作??您是不是对常规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减兰认真思索,“如果我受伤退了,去重新念书,应该能考这个数。”
她张开?双手十根食指,“不能再多?了。”
郭先纠结了,怕减兰伤心?,勉强安慰,“不错了不错了,好歹有两位数!”见?江灿灿洗脸回来了,他好不容易忍住笑,“哎呀我原本想悄悄藏着的,一个没注意看到了他的脸,哈哈哈要不是他的脸,我根本不会暴露!”
江灿灿:“……”还是好气啊!
寒暄完开?始说正事,郭先道,“吴队长让我留在这里等你们,刚刚我已经发消息给他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凌辰和江木对视一眼,“可以,那我们就在这里等。”
作者有话要说:江灿灿比了一个河豚组成的心心,好气啊!
今天生理期,痛得人有点不好QAQ,更得晚了,抱歉久等啦~
爱你们~谢谢营养液和霸王票哦~咪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