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期脸色终于好看点。
“至于那个罗阳,他要是打扰到你了,我帮你解决吧?”
“听你的。”
罗兰摸了摸金凤期的头。金凤期为了符合徐泽的人物形象,剃了平头,摸起来有点扎手。
“陈松说你最近入戏太深了,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啊。”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金凤期对陈松颇有微词。
“他不跟我说,你出问题了我都不知道。”
金凤期摇摇头,拉着罗兰躺下,侧头看着他。入戏越深,他越是发现,自己和徐泽一样都有着深沉的黑暗面。徐泽用斯文温和的外表遮掩,他又何尝不是,如?果没有遇上罗兰,他会走向毁灭,就像徐泽。
但是这些金凤期并不想说,他只是淡淡解释:“我只是当徐泽太久了,有点疲惫。你接下来工作忙吗?能不能多陪陪我?”
罗兰还没开口,金凤期又补充:“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徐泽了。”
既然金凤期这么说了,那么罗兰不管是出于经纪人的身份,还是男朋友的身份,支持他都是理所应当的。罗兰说:“接下来我没那么多?应酬了,过?几?天就去剧组找你。”
金凤期点头,开心了点。
罗兰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丝巾,那是前几?天联络的一个时尚品牌送他的,黑白配色,男士也可用。
罗兰当时随手把丝巾放口袋里?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把丝巾系在金凤期的手腕上:“这样吧,你拍戏的时候就把丝巾解下来,那时候你是徐泽;绑上丝巾,你就是我的金凤期。”
金凤期看着丝巾,心中一动。
……
罗兰已经睡着了,金凤期坐起身,把那根沾了罗兰眼泪的丝巾拿起来,笨拙地绑在手腕上。穿上衬衣,丝巾只些微露出一点,并不引人注意。
他穿上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出了酒店,打车离开。他到了一家咖啡店,走到最里?头的位置,江羽然坐在那里等他。
“让女士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江羽然微笑:“喝点什么?”
金凤期冷冷道:“用不着,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还有事。”
“赶着回去陪罗兰?”江羽然抛下炸弹,自顾自叫来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来杯拿铁。”
金凤期盯着她,头一次摸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拿铁上来了,江羽然一只手托着下巴,笑道:“你这孩子,跟妈妈当年一样痴情呢。妈妈当初可是未婚生子,抛弃事业孤注一掷啊。”
金凤期嗤笑道:“别说得冠冕堂皇的,你那叫什么痴情,不过?是想当捞女失败了而已。”
江羽然胜券在握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擦了擦嘴角,叹息道:“你这孩子啊,嘴这么坏,不知道罗兰是怎么忍下来的。说起来,罗兰虽然是个男孩,但是富有俊美,能力出众,和你很般配,妈妈祝福你。”
金凤期眉头微微一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羽然微笑道:“到妈妈面前还要装?不就是你跟罗兰在谈恋爱?”
金凤期否认:“少胡说八道。”
“哦?那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要不就让老罗来鉴定一下?”江羽然把照片推到金凤期面前:“你看罗兰的眼神,可是骗不了我的。”
金凤期内心诧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看罗兰是这种眼神,在这一刻也终于懂了为什么罗兰说他不能来跟组,他们躲不过?有心之人的仔细观察。
江羽然搬出罗云堂,金凤期登时不说话了。罗兰跟他说过,罗云堂是很反感同性恋的。
江羽然火上浇油:“我倒是想把这喜事跟老罗说说,只不过?他不一定受得了这个刺激啊。”
金凤期心里?一突,那一瞬间,他仿佛徐泽附体,睫毛垂下的阴影里?暗藏杀机。
这种突如?其来的念头是那么的难以控制,他盯着江羽然脆弱的脖颈,竟开始认真地思考要如?何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直到他的眼光落在手腕的丝巾上。
不可以。
他是金凤期,不是徐泽啊。
徐泽睚眦必报,不择手段,野心勃勃,他的毁灭是必然的。
也许自己的命运也本该如?此,但是现在,他想要改变,他想拥有一个光明温暖的未来,和罗兰白头偕老的未来。
金凤期深吸一口气,看着江羽然:“够了,你不过?是怕我揭穿你的身份而已,你怕罗云堂知道你在和他结婚前曾经未婚先育,我是你的污点,对吗江女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在罗兰爸爸面前胡说八道,我自然也会守口如瓶。”
江羽然微笑道:“那就好。”
金凤期起身离开,桌上的拿铁一口没动。
江羽然看着橱窗外金凤期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你和罗兰,可要白头到老哦。”
罗兰是同性恋,连老天都在帮她。
罗氏最后,终将落到她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丝巾除了系在手上还能干什么呢(眼神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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