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温宴眼前模糊一瞬,又清晰一瞬。
这药效太强了,他浑身酸软无力?,并?不像只有春/药那么简单,应该还掺了软筋散。
他听余文桦和云初予的对话听了半截,大部分?听到的都是余文桦坚决反对的声音,还有云初予说要?拦住精气。不知不觉他也?被余文桦引到了同样的思路中。
一想到云初予要?那么做,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努力?地抬起头?来,身残志坚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凭什么是余文桦。
他不比余文桦重要??
云初予面对两位当事人的反对,脚步一顿。
看来她还听得?进去他几句话。
正当温宴暗松一口气,眼里浮现欣慰之意时?,只见云初予朝余文桦走得?更?快了。
云初予简直无语到家,这两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线,她才不听他们的。
“不行!”
眼见云初予与余文桦只有一尺之隔,温宴目呲欲裂,眼里充盈着红色。
她真的要?那么做?
艹他要?杀了余文桦!
“我先来!”
敢情?这么阻止,是想自己当最?先吃螃蟹的人啊,可惜任务为先,得?先治好余文桦。
她头?也?不回道:“等下?就?轮到你了。”
云初予捏住余文桦的下?巴,在?他挣扎又排斥的目光下?,在?温宴急切又痛苦的目光下?,“啪”往他的嘴里塞了好多草药。
余文桦:“……”
温宴:“……”
拍拍双手,草屑飘舞,云初予瞥一眼他们僵硬的神色,无法控制地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们真的可以放心,不会害你们的,这只是有一点点伤身体而已。”
草药所产生的寒气,定可以从根源上拦住精气,并?直接消灭。
转而云初予又朝地面上某位身残志坚的人士走去,拽着一口北京腔:“来,轮到您咯。”
也?往他嘴里塞了一把同样的药草。
那边余文桦蜷缩在?一起,看来药效发作了。
犹豫片刻,云初予选择在?温宴旁边蹲下?,眼神如有实质,从他的额头?扫到下?巴,又从左脸扫到侧脸。
温宴面色难看地回望着她,脸色隐隐变成青色,手指也?攥成一团。牙齿咯噔一下?,打了个哆嗦。
像头?生气的小狼。
云初予无辜地眨眨眼,解释道:“别生气,我这是在?救你。”
却听温宴低低道:“你离我远一点。”
乍一听这话,云初予还懵了一瞬,怎么回事,好心救你,你还这么凶巴巴的。
再一看他,发现他紧紧闭着眼,呼吸也?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那好吧,既然他这么痛苦,还是不与他计较了。云初予听话地蹲着往后退了几步。
“喏,离你远了点。”
温宴弯起膝盖来,“再离我远一点。”
云初予这个就?不惯着他了。
哼,得?寸进尺。
她装模作样地看看后边,“我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他知道她在?胡说,温宴冷不丁地翻了个身,好像十分?不想看见她,身子还往远处挪了几下?。
到了一定距离后,他猛然吐出一口气。
终于没有那种甜腻的味道了,他一闻到这种味道,就?止不住的心慌,恶意翻腾。
而这味道就?是从云初予身上传来的。
他闭着眼,默念:“这狗屁药效,到底什么时?候才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云初予:别担心,就只伤一点身体
温宴(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不准靠近他,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