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从怀中找到伤药倒了些在君九倾的食指上,轻轻涂抹。
甲子皱眉,低声道:“下次主人要小心些了……”
他一直低着头,君九倾看不到他的神情。
用未受伤的左手挠了挠脑袋,君九倾尴尬的笑了笑。
他来这个世界有些久了,老是忘记自己疼痛灵敏只调了百分之二十,看着自己几万的血条只掉了几的血量,君九倾无奈。其实他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只是感觉指尖微微有些暖而已。
但是这也给君九倾提了个醒,他动手把疼痛灵敏调到了百分之六十,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活生生的世界,他并不想把它当成一个游戏玩,他也要活得像其他人一样,有喜怒哀乐,有疼痛有冷暖……
不然以后万一遭到什么不测,难道自己就捂着自己被刀或羽箭贯穿正中心脏的胸口,嘴角溢出鲜血必死无疑时,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旁人灿烂笑了笑,而后竖起大拇指说:“我没事,一点也不疼。”吗?
……
这已经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惊喜,而是明明死都不能再死时自己却啥事没有像个妖怪的惊吓了……
甲子将伤口处理好之后就松开了君九倾,继续弄他的那个木架子去了……
君九倾回过神了,低头看着被白色布条严实包扎的食指,低声笑。
将一旁的甲子揽入怀中,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吻,眼里似有星星闪着。
“这是报酬。”
甲子未曾防备他,便被迫被君九倾拉入怀中,后背贴着他的胸腹,明明隔着几层布料,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身后之人身体传来的热度,伴着一股淡淡薄荷的味道,在他的身边绕着……
“主人还是尽早远离这里吧,等下主人又受伤的话属下可没时间照看您。”甲子忙于推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直到挣扎着出了君九倾的怀里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对主人的言语与动作有多么大不敬……
他咬了咬下唇,抬眸看了一眼君九倾,却发现他并没有丝毫的恼意……
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的侥幸多些还是难以言喻的失落多些……
不着痕迹地又远离了君九倾些,生怕他看到自己面上异样的神色……
君九倾感受着甲子抗拒的动作,垂下了好看的眸子,却又在下一秒后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
呜呜,又被自家影卫嫌弃了……
不行,要沉稳些……
抚着手上的甲子包扎的地方,君九倾笑了笑,方才本想用一个初级的治愈治疗它的,却因为甲子起了另一个念头。
不急,一个小伤口而已,就当是纪念吧。
君九倾没有继续粘着甲子,却也没有走开,而是后退了几步,随手捡了张凳子坐着,看着甲子继续拨弄着那个火堆……
身旁又安静了下来,只剩远处传来的几声蝉鸣,甲子飞快地撇了眼身旁,那地方却早已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的,心里顿时泛起不明的失落……
他也不知道他在失落什么,只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心脏的地方堵堵的,像是被人塞了一层棉花……
甲子垂下了眸子,刚想将视野转回去,眼角却瞥见了一片衣角。
款式是镶银白纹祥云的,是主人今天穿的衣袍……
主人还没走,他在后面看着自己……
嘴角微微翘起。
心里被棉花堵着的地方好像突然消散了,且还化为甘露将自己心底浇得暖暖的。
甲子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君九倾的一举一动都牵制着自己的心,这大抵,是下属对自己主人的忠心吧……
可是自己已经做了那种事……且直至现在也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他的心脏又抽痛了一下。
所谓的忠心,真的还存在吗?
……
那边的轩辕凌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身边泛起的粉红泡泡,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口犬食,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野果,气愤的道:
“伤风败俗!”
诶?但不得不说这个野果子还挺好吃的,轩辕凌两口解决完手上的野果,手有控制不住的向盘中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