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岁的筑基期修士!这便是流云宗弟子的实力吗?
众位修士看?看?自身,再?看?看?两位负手而立、容貌俊逸的年轻前辈,真切的感受到了彼此的差距,那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江延看着那些南阳派的弟子说道: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若寒天彻真是杀害两人的凶手,我和谢兄绝对不会放过。”
“但若有人要颠倒黑白,”江延冷冷的环顾修士们:“无论是谁,都别想逃脱。”
被他冰冷目光扫过的修士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筑基修士杀掉炼气修士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更别说对方还是大宗门的弟子。
苏景容也冷静了下来,语气有些沉重的道?:
“敢问前辈打算用什么方法得知真相呢?
掌门和小师弟已经......”
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难言,其他人也都心有戚戚。
江延视线转向寒天彻,修长的手指着他说道:“还有他。”
苏景容眉头微蹙,现在那魔修已经失了智,真的能用它来了解真相吗?
江延细细倾听,还是能听到寒天彻从嘶哑的喉咙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音节,而他不停呢喃低语的,便是‘温阳’二字。
这也是江延刚开始便觉得疑惑的地方,他初到此地时,寒天彻听到‘温阳’的名字便发了狂,此后便一直在低着头寻找着什么,口中也破碎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那种感觉不像是刻骨铭心的恨,反而像是无能为力的懊悔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而他不停在寻找的,恐怕是‘温阳’残存的魂魄。
所以他在听到苏景容说,寒天彻把道?侣温阳残忍的推进炼丹炉炼成丹药时,直觉有些蹊跷。
当然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而具体的情?况,他需要对方来告诉他。
江延朝着寒天彻的方向慢慢走近,停在浓密而诡异的黑雾面前,与其相距不过一米,让众人暗自擦了一把冷汗,生怕魔修一不小心便伤到这位流云宗的前辈。
谢玉笙跟他一起上前,站在他的身侧,伸出修长有力的左臂以守护的姿态站在他的右前方。
江延看着垂着头仍旧不停的在找什么的魔修,长袖一甩,布置了一道?防止他人探听的壁障。
然后他将灵力注入声音之中,保证寒天彻能够听到:
“温阳虽然死了,但他的魂魄可能还未完全消散。”
寒天彻隐在黑雾中的身躯明显一僵,瞬间停止住了所有动作,那双血红的双眸猛的转过来,直直的看?向江延,充满血色的眼眸显得分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