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是带学长回家,实则是两人背地里苟合、珠胎暗结……不对,那学长是个半兽人,结不了珠胎,只能是违背世俗的恋爱不能与世人相融……
周桥越想越离谱,甚至连他们俩结伴去研究院是要去制造人工宝宝这种情节都想出来了。
“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孟井气结,他确实住着周桥家的房子,对周桥的质问没有任何反驳的依据。
这两人在一起就没有不吵架的时候,照他们俩这么吵下去,说不定明天天亮都吵不完。
季洲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还有急事要去处理,于是及时插话:“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要吵等我走了再吵,吵得我脑袋疼。”
“我没有跟他吵。”孟井白了周桥一眼,顺着台阶下了。
“江学长当时是我们学校医学系的常年第一,长得又帅人品又好,工作单位也是许多人打破头都进不去的,怎么就成了你说的小白脸了?”
“所以你就喜欢他了?”周桥强问。
“江什么学长?”季洲慢了一步。
“江汀白学长,”孟井选择性回答了他们的问题:“说起来他还是和你一个工作单位的,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
“远征舰上的江汀白江医生?”季洲确认。
“一个穷破单位的小职工,你就这么为人家神魂颠倒?”周桥心里暗骂。
“对。”孟井干脆直接忽视了周桥。
“他昨晚来过了?”季洲极力确认着自己的“梦境”,有个不那么宽大却无比温暖的怀抱。
孟井甩开贴过来的周桥走到餐桌吃早饭,感叹道:“何止啊,你们俩昨晚喝成那样。”
“喝成哪样了?”周桥紧随其后,挨着他坐在了旁边,大有他不把他和这穷酸学长的事讲明白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季洲脸色一白,恨不得亲自上去捂住周桥这碍事的嘴。他给周桥嘴里塞了片干面包继续小心翼翼追问孟井:“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你估计要社死,不过一辈子很短,挨一挨就过去了。
“嗯……”孟井的脸上顿时五彩纷呈,他怜爱地瞅了季洲一眼,从周桥嘴里扒拉出面包片子替他抹上果酱,这才慢悠悠斟酌着回答道:“没什么,你就是冲上去非要人家抱你罢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吃瓜吃到别人身上的周桥瞬间爆发出惊天大笑,他转头嘲笑一脸生无可恋的季洲:“你好骚啊!”
笑声未落,这只灰狼兽人又被重新塞回了面包片子,只不过这次的是抹了他爱吃的果酱的。
“真的假的?”季洲不敢置信。
“骗你干嘛?”孟井理所当然。
“就是,”周桥又转变了依附方,附和道:“你昵称都那么改了,怎么现在还怕那么做。”
“周桥你不要给我幸灾乐祸,你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孟井想起昨晚周桥干的事情,就差用盘子直接敲他狼头了。
两人的争执声还在耳边环绕,季洲却觉得他离吵闹越来越远。
江汀白昨晚不仅看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他,还被他强行拥抱了。那么今天一早,他哪里是因为工作忙才突然离开,分明就是被他打扰了心情才急着要走的。
他是不是又冒犯了人家?
他和江汀白之前山洞的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又增添了新的摩擦。季洲简直要疯,他现在什么订婚宴都不想参加了,就想去找江汀白解释清楚。
怎么解释呢?又解释什么呢?
季洲现在这些都考虑不到,他只要先见到落荒而逃的江汀白。
但是在去找江汀白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问清楚。
“孟井,你们今天原本打算去看什么病啊?”
旁边的两人停止打闹,孟井按住躁动的周桥回答他:“抱歉,江学长之前有恩于我,这是他的隐私,我不能说。”
周桥一听这套路立马乐了,他捉住孟井捂他嘴巴的手:“他是不是用绝症来博取你同情心了?跟你说命不久矣,希望在临死之前和爱的人有一个圆满的回忆?”
“闭嘴!别瞎说!”季洲和孟井同时喝斥他。
周桥蔫耷:“开个玩笑。”
季洲着急:“那他这个病危及生命吗?”
“这倒不会,就是外形上不太会被别人承认罢了。”孟井给他吃下定心丸。
那就好,那就好。季洲心中默念。
“等等,孟井!”
早餐要结束了,周桥突然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揪着孟井的领子:“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昨天出去干嘛了?是不是和江学长出去鬼混了!”
“周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人一多你就来事……”
“你们慢慢说吧,我先上楼了。”
该问的问到了手,季洲自然也没兴趣去参与这两人的“打情骂俏”,还不如收拾收拾东西早点回舰上找江汀白。
楼上的兔子闻着从门缝里飘进来的早饭香,默默咽下了自己爪子上的最后一口胡萝卜叹了口气。
嗝~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