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给雪豹一套新的作战服,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环顾四周熟悉的岩壁,在不远处看见了篝火燃烧后的痕迹,季洲总算神魂归位想起了正事。他问裴乐:“这里就我吗?江医生呢?”
“并不……”裴乐十分知趣地走到了洞门口背对着他等他换衣服,拉长了语调。
季洲有些期待,江医生是不是暂时出去有事了?
黄毛幽幽补充道:“还有我。”
季洲:“……”
他现在真想给这只无聊透顶的老虎来上两拳。
洞口立着的身影又补充道:“江医生发了烧,看起来状态不好,今早我们一发现你们他就被卫川他们抬走急救了。”
“他怎么了?”季洲直接掀开被子径直走到裴乐身后:“他现在怎么样了?”
黄毛缓缓转头安慰道:“卫哥说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在一队和他们汇合了。”
他无意间从上到下扫了季洲一眼,除了被衣服遮挡住的重要部位,其他地方都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红斑,更严重的甚至还有带着血的细长抓痕。
“啧啧,”他又绕着季洲走了一圈,把季洲看得浑身发毛,评价道:“你别说,你这伤受得……还怪色情的。”
裴乐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季洲条件反射缩了缩身子。
“没什么,没什么,你快穿吧!”他自顾自地又转回去。
有什么好笑的?搞不懂。
季洲飞快地用旧衣服擦了擦身子,套上新的作战服又不死心地去问裴乐:“江医生病得重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像个稚嫩的小学生,拙劣地隐藏着自己对江汀白的倾心。
“走吧你!”
裴乐没回答他的问题,率先出了山洞。
江汀白此刻正躺在村落旁的医疗帐篷里,卫川坐在另一张诊疗床上抱臂死死盯着他。
“说说吧,我知道你醒了,”卫川的手指颇有节奏地拍打着另一侧的小臂,显得有些不耐烦:“江汀白!”
江汀白怕被他训斥,避重就轻装傻道:“说什么?”
“说说你的发情期是怎么渡过的。”卫川挑眉。
小兔子犟嘴:“我发情期不在这几天啊。”
“放屁!”沉稳的卫川难得爆了粗口:“你以前的病历都有你发情期时间的记录,况且……”
“我吃了抑制片!”江汀白抢答道,像个灵光一闪突然会了某道题的差生。
卫川走到他床边,继续说道:“况且你看看你的脖子!在我们汇合之后,你队伍里的丽丽就主动找我承认了错误,说她偷拿了你的抑制片。她还说她只想让你出出丑,没有想害你的命。”
“我……”
“说真话!这关系到你的病!”
“和季洲。”见瞒不过卫川的法眼,江汀白索性破罐子破摔。
卫川瞪眼:“你!!!”
“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小兔子及时浇熄怒火:“想想前段时间我才帮他体检过,身体健康又没有性病。况且人也挺帅,也很温柔……”
就是技术实在太差,他现在还觉得下面撕裂般的疼。
不过这话江汀白没敢说,怕卫川一气之下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你是舒服了,但是季洲愿意吗?他愿意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去做发情期的按.摩.棒?”卫川果不其然刻薄起来,说出的话都无比刺耳:“他那模样一看就是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你今天让他骗到了手,指不定明天就换下一个猎物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江汀白垂着头任由卫川训斥。
季洲那时候确实不太清醒,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极了一个□□犯,诱惑季洲在违背自己本身意愿的情况下给他当了“解药”。
但是江汀白想了想他和季洲相处的那些天,季洲肯定也是对他有些好感的吧……
“对了,”小兔子打断他的话:“你有避孕药吗?”
“你!你!你!”卫川语塞,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似乎以前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我没有,谁出任务会想起来带这个。”
“好。”
江汀白垂下眼眸,长长的黑色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投下一片阴影。
灯光下,他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憔悴。
“啪嗒。”
卫川扔给他一板抑制片:“抑制片都会带点避孕作用,虽然效果不太好,但总比没有强。”
“不过,”这个爹味说教狂对这只无比单纯的杂毛小兔子有点担忧:“你要是真怀上了,你的结婚怎么办?”
结婚两个字直接戳到了江汀白的肺管子,他整个人像被戳漏了气的气球,蔫嗒下来、失去生机。
季洲对他那么好,可能只是出于礼貌吧……他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犯。
“打了吧。”他沉思:“至于结婚……”
“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