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什么渊源不渊源的,我早就已经打听过冬绥的身世,她母亲那边祖祖辈辈都是大晋的人,跟南越没有丝毫关系,你之前也从来没有去过云家村,更不可能跟她有任何交集。”
“王爷虽然贪花好色,可一向眼高于顶,想来应该不至于对一个痴儿一见钟情,不惜与大晋交恶,也要将人强夺回南越这般禽兽吧?”
剡王听着云夙音的话脸都绿了,只觉得她两三句话就将他所有借口都堵了个干干净净,让他刚准备出口的话全咽了回去,场面一时有那么些尴尬。
他不由气得胸口发堵。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心狠手辣,嘴巴还毒,性子刁钻的很!
云夙音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只看着剡王说道:“我和我家王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冷血到不顾一个痴儿死活。”
“你要是说不出来个理由,冬绥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
君九渊坐在云夙音身旁,神色淡淡丝毫未曾开口,显然云夙音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只要云夙音不答应,今天谁也带不走冬绥。
剡王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些颓然之色:“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冬绥可能是本王流落在外的女儿。”
云夙音:“???”
君九渊:“……”
阿萝和万钧等人闻言也都是嘴角微抽:“……”
剡王却像是没看到几人脸上神色,满是悲恸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难以相信,可这就是事实,那日你们大婚之时我曾去观礼,当时这丫头也在礼堂之上。”
“我看到她眉眼时就觉得十分眼熟,后来又在她身上看到了这半枚玉玦。”
他桃花眼中满是涟漪,像是怀念又像是感伤,
“当年本王曾来大晋游历,与一女子相恋,那女子救过本王性命,又温柔可人,本王曾想带她回南越,却不想中间出了意外不得不先回去,就只能留下这半块玉玦当作信物。”
“等本王办妥事情再来寻她时,她已经不知去处,这些年本王每每想到她时都是情伤不已,她是唯一一个不因本王身份而对本王真情之人,也是本王最早喜欢过的女子。”
剡王看向冬绥,一片慈父心肠,“她身上带着本王的玉玦,又与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算年岁也与本王当年与她母亲相恋时,时间相等。”
“她既是本王的千金,又怎能留在摄政王府,本王自然要带她回南越认祖归宗,也算是补偿本王对她母亲的亏欠。”
“……”
云夙音听着剡王款款深情,看着他满是慈爱的对着冬绥胡说八道,要不是她知道这玉玦是怎么来的,又知道当年那人绝不可能是剡王。
她还真就信了这狗男人的鬼话!
君九渊哪怕早知道剡王不可能实话实说,也没想到他会编出这么一番话来。
剡王见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忙说道:“怎么?你们不信?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滴血验亲……”
“行,验。”
云夙音冷声道,“阿萝,取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