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私生子怎么可能好心提醒我?”君常松犹在不知死活的激怒老爷子。
“什么私生子?”老爷子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的指着他,骂道,“我有一天真的会被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气死!修城已经进了君家的门,我说过不准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他是你大哥的独子!”
君老爷子骂也骂累了,他是不指望这个东西能够自己弥补犯下的错误,挥挥手让他赶紧滚出去。
这件事,可大可小,那位虽然遭了秧,但只要有治他的东西,就没必要把所有事都揪着不放,关键是现在有没有人要整君悦,只要把工作做到位,有的东西都是可以抹干净的。
君天鹤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为了不争气的后辈去卖自己这张老脸,他坐在书房里打着电话,苍老得像是能被一阵风给吹散。
打那之后,君修城和沈妤两个人之间,在人前还是装作那副恩爱夫妻的形象,人后也只是在几个身份暴露的眼线面前刻意变得亲密一些,除此之外,君修城在别的地方总是越来越冷漠了。
沈妤好几次都觉察到他刻意表现出来的疏远,只觉得君修城或许是知道了自己有些逾越的心思,所以用在这种方式暗中提醒她这只是个协议,沈妤每次都会觉得脸上臊得慌,并且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分清楚真实和演戏之间的差别,千万不要因为一份协议,就把自己的一颗真心给陷了进去。
在两个人的卧室内,有一间巨大的衣帽间,沈妤刚搬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君修城的家当,随着她入驻的时间越来越长,里面关于她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往常,君修城一般都是去格子里随便取一条颜色相近的领带,系上便直接去公司。
但是那天却很反常,他没有穿手工定制的三件套西装,反而是穿了一件浅色的T恤,外面搭了一件米色的休闲西装,配同色同款的休闲裤。
君修城很少在去公司的时候做这样的打扮,睡眼惺忪的沈妤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今天去哪儿啊?不用去公司吗?”
“就是去公司,怎么了?”君修城纳闷,不懂她为什么这样问。
这也不怪君修城,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面对自己那张堪称完美如艺术品般的脸,久而久之自然不觉得自己的好看有多大的冲击力,身边的人也会习惯这种美的攻击。
但是偶尔换一个装束,却让他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就像是另一个人、另一种气质,会给别人全新的视觉刺激。
沈妤清楚的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这时候看起来一定蠢极了,难怪君修城总会不经意间对她冷淡,谁面对这样炽热的眼神不得吓到啊。
君修城似乎察觉到了沈妤为什么会这样反应,他从口袋里掏出选好的项链,不紧不慢、动作优雅的挂上了脖子,然后走到床边,低声说道:“我看早上危险的不止男人,女人也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