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是了。
反正楼上就是房间,喝倒了睡觉。
晚上还有一场呢。
只是……
敬酒最狠的,是任思瑶。
三大杯,一两的杯子,白酒。
等到大家都敬得差不多了,她端起酒杯,近乎楚楚可怜的说道:“楚尧,我也敬你三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然后不顾旁边人的劝阻,连饮三杯五十三度的白酒。
也不等楚尧回应,三口喝完,就露出一副要吐的姿态,捂着嘴巴,踉踉跄跄朝门外跑去。
算是给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
倒显得……
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也留给其它人大片的想象空间。
这个女人……
嘿。
看着她的背影,楚尧眼神凛然,微寒,也没解释什么,自顾自倒酒,喝了三杯,然后转头露出个笑脸。
“没事,继续吧。”
包厢里的气氛微微沉寂后,再一次的活跃起来。
而任思瑶自从出去后,就再没回来。
……
这场酒,喝了大概三个小时。
差不多都到极限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度乱成一团。
楚尧交杯酒都喝了好几杯。
最后的高潮,属于李蔓和陈雷。
陈雷有点喝多了,斜拉拉的靠在椅背上。
李蔓也喝了不少,满脸晕红,风情迷人。
不知是谁开的头,两人终于聊起离婚这个话题。
陈雷端着酒杯,絮絮叨叨说起来。
“我们两个,从初三到大学,再到毕业,毕业就结婚了……这不是最美的爱情吗?”
“刚结婚那两年,发生了多少事儿啊?”
“他爸爸生病,癌症晚期。我妈妈也生病,老年痴呆。我俩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早起晚归,连孩子都顾不上生,架也没吵过。”
“丫头,我没说错吧?”
“那两年我还可以吧?”
“我他么刚成家,就承担起一个男人这么大的责任,脊梁骨都快给我压弯了。”
说到这儿,他眼眶有些微红,喝了一口酒,眼神移向别处。
眼泪差点就没忍住。
李蔓深吸口气,眼睛也是有点红,点点头。
算是承认了他曾经的付出。
喝了一口酒,眼神扫了一圈,她也摇头笑笑:“行了,说的就跟我不累一样,你干的活儿,我一点没少做,还比你更多。”
“你们知道,我俩为什么离婚吗?”
“草!”
“这个你也要说啊!”
陈雷忍不住喊道。
听到这话……
楚尧和刘飞相互对视一眼,嘴角微撇,莫名有点想笑。
咋了?不行?
只是,李蔓接下来的话,却让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他不爱洗袜子。”
“自己明明脚很臭,脚汗多,却每次一回家,就把袜子丢在沙发上,床上,要不就是丢洗衣机里。说过多少次了?衣服和内衣不能一起洗,你手洗能死吗?”
“我是你的保姆啊?”
“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颠颠给你洗袜子?”
“结婚前两年你还能洗,后来你洗过吗?”
“别的,我就更不想多提了,一堆生活上的臭毛病,说多少次都不改,抽烟,吃饭吧唧嘴,上床不洗澡,不爱戴套儿弄我一身……”
李蔓挨个细数。
在场男人都有点愣住。
听着这些,陈雷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咕咕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呵呵呵,这就是女人。”
李蔓不堪示弱的回道:“这就是男人!”
一群人:……
当彼此的爱意和激情,被生活的鸡毛蒜皮磨得一点不剩时,那剩下的,自然就只有无尽的争吵。
“结婚好可怕。”
刘飞忍不住说。
候小慧:“是啊,结婚真的好可怕。”
其它还没结婚的,也纷纷附和。
“太可怕了。”
“大哥们,你们差不多点,我刚订婚,彩礼都给了三十万。”
“趁还没结,现在跑还来得及。”
“你都有三十万了,还结个毛线婚!”
……
一群人哄堂大笑。
陈雷和李蔓,也都是又哭又笑。
含着心酸,想着往事,却看不到日子的头。
“楚尧,你呢?”
“找老婆什么要求?”
有人问了一句。
楚尧挠挠脑袋。
“我觉得啊,对女人的要求,知书达理、家里有钱、温柔乖巧、风骚妩媚、会做家务,还会做饭,差不多了,就这些。”
“丢!”
“草!”
“你大爷!”
一群人竖起中指。
男人女人都是。
楚尧再次哈哈一笑。
“干嘛?”
“我还没说完呢。”
“这肯定不是对一个人的标准,谁能满足这么多啊?”
“这是对五个人的标准,找这么五个不同的女人,然后……不让她们见面就好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