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以前玩的都是手游,长这么大除了学校的电脑课,基本上没摸过电脑,她也根本没有要买电脑的意识,这会儿玩起联网的端游,里面的人物逼真,枪打得啪啪啪的响,过瘾。她一个游戏小新人,菜到抠脚,于是认真研究各种操作?,认真专注,还让狗哥去给她找个小本子做笔记。
狗哥说:“但凡你上课有一丝这个认真度,都不至于回回考倒数前三?。”
花狸闻言把聂然看了又看,对于大小姐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她悄声提醒道,“大小姐,这事没这么简单。这么多的钱,锦毛虎给的太痛快了。”
聂然的眼睛盯着屏幕头都没抬,回了句,“知道!”
天下没有白拿好处的事。锦毛虎拿出这么多的钱,无非就是利诱。利诱又分成两种,一种是为了收买,一种是为了放饵。如果是收买的话,光给钱,且痛痛快快轻易地让人家拿到手,拿钱不办事,跑了怎么办?那不是血本无归了吗?锦毛虎好歹是活了几百年的老虎精,不会傻到这份上。那就是第二种,放大饵挖坑。
饵下得这么足,是坑,也得把它给咬了。
聂然感觉没玩几下,便见到杨雪岭带着蒋明坚和几个年轻道士进来,旁边还有岳纶跟着。岳纶拿着手机,像是在回什么人的消息。
杨雪岭进屋打量一圈四周,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聂然,问:“你?这是?”
聂然说:“你?等?我一会儿啊。”游戏还没结束呢!她想了下,喊了声“岳纶”,说:“你?带我师父去刚才放钱和放黄金的地方,让她把钱和黄金都搬走。”
岳纶笑着问道:“大小姐,这事情是不是要问过王总?”
聂然扭头看着岳纶,说:“这些都是他送给我的孝敬,怎么,我怎么花收到的孝敬,还得经过他同意?”
岳纶说:“我不是那意思,我这就去。”她说话间,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杨雪岭他们过去。
杨雪岭扭头对蒋明坚说:“蒋师哥,你?带着大家去一趟。”她搬到张椅子在聂然身边坐下,问:“怎么回事?”视线落在聂然的衣服、鞋子、手表上看了又看,仅这一身穿戴就不便宜。她说道:“你?当心烫手。”
聂然笑道:“不拿白不拿。”
突然,楼下传来喊声:“有人吗?聂然,在不在?”
聂然听声音很陌生,便问杨雪岭:“是谁在喊?”
杨雪岭说:“我哪知道!”她起身,出门,到楼梯口往下望去,一个七八十岁模样的老道士带着一大群道士站在大厅。她当即笑眯眯地打招呼,“玉虚真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一名中年道士沉着脸问道:“杨雪岭,你?这是来抓徒弟的吗?”
聂然下了游戏,跑到栏杆处往楼下客厅看了眼,问杨雪岭,“师父,这些是什么人?”
杨雪岭轻声说:“领头的那个是玉虚真人。他以前跟我爸妈是同门师兄弟,排第五,跟二师伯是亲兄弟。他的天分极高?,虽然不是大弟子,却差点成为观主,论单挑,我爸妈都不是他的对手,两人联手也只能堪堪险胜。他跟我爸争观主之位,没争过,矛盾闹得挺大的,便离开了洞天观,后来建了乾坤观,成为乾坤观的观主。”
玉虚真人的目光落到聂然身上,问:“聂然,你?如今是洞天观弟子,还是通灵教的大小姐?”
聂然回道:“关你什么事。”来得这么快,又有这么些过往,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她问道:“你?们是不是跟锦毛虎有勾结,想帮着它对付我?”
刚才说话的中年道士沉声喝道:“聂然,你?这是贼喊捉贼。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聂然问:“你?们什么意思啊?”
乾坤观的道士把蒋明坚以及跟着杨雪岭来的几个洞天观的道士从屋子外推了进来。
魏光叫道:“小师叔,这些人说我们收锦毛虎的钱,跟锦毛虎勾结。”
聂然吐槽句,“吃饱了撑的。”她扭头对杨雪岭说:“师父,我继续回去打游戏了哈。”
杨雪岭一把揪住聂然的衣领把她拽住。她对玉虚真人说:“您有什么不痛快,找我爸妈去,跟我们几个小辈为难,有失身份。”
玉虚真人说道:“等?拿下聂然,我自然会去向你?父母要个说法。”他的话音落下,人瞬间从原地消失。
杨雪岭抬手挥出一道符,大喊声:“聂然快跑——”
她手里的符出手,炸出一片炫丽夺目的光芒,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聂然听杨雪岭喊的是快跑,而不是打他,立即知道这老道士八成是有什么能耐能收拾得了自己,二话不说,转身就往跟乾坤观相反的方向跑。她推开电游戏室的门,便准备翻窗出去,却突然发现没有窗户了。
四周是一人多高?的符,金色的符上面耀着红色的光芒,围在四周绕着她转。
聂然当即施展手诀召唤斩不平!
斩不平来得飞快,但下一秒并没有落在她的手里,而是像撞在玻璃上般撞在空中转动的符上,紧跟着剑上的镇狱火消失了,便也不见了。
聂然想起杨雪岭擅长的奇门遁甲术,估计玉虚真人九成九也会,而且很可能是在杨雪岭之上,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她用最大的力气,一拳打在绕在周围的符光上。
一种打在玻璃上的感觉袭来,还有风灌在拳头上,符碎开的同时,自己的拳头打中什么软软的东西,将其打飞了出去。
一道符碎了,其它符跟着碎了,但门和窗都消失了,四周白茫茫的,空气中却有血腥味传来。
聂然心生警惕,心想,“我刚才打中的不会是个人吧?”瞬间的触感告诉她,真的很可能一拳打中了什么人。自己一拳下去,大石头都能打碎,这要是稀里糊涂地把谁给打中,八成对方的小命都悬了。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
突然,她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那感觉就像是被谁敲了一记闷棍似的,跟着眼前越来越黑,头越来越重,然后发现自己的脸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