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努力一下。”他叹了口气，“我不想去找老杨，我觉得他最近也要被我烦死了。”
“老杨是个好人，他不会的。”凌飞道，“或者你去找班长。”
牧闻犹豫了一下：“算了。”
“啧。”凌飞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一脸嫉妒，“我也想有你这种烦恼。”
“不过，照这个标准。”凌飞道，“我们班好多人你都不能找了。”
牧闻：“……”
“没这么夸张吧。”他道。
凌飞冲他勾了勾手指：“我带你去个地方。”
牧闻愣了愣。
等到他跟着凌飞爬到天台，又绕到了角落，他沉默了。
他其实听说过他们学校有表白墙这个东西，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眼见着面前一正面花花绿绿的涂鸦，以及涂鸦以下交叠的新旧粉刷痕迹，他只想说……
清洁人员辛苦了。
“其实学校也知道。”凌飞道，“算是给我们一个发泄的出口吧，哎呀这又不是重点。”
他顿了顿：“你要不数数上面有多少你的名字？”
牧闻：“……”
他咳嗽了一声，望了望天：
“不了吧。”
凌飞：“呵呵。”
“我什么都没干。”牧闻有些心虚。
“您不用干什么。”凌飞道，“顶着您这张脸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而且您其实干了，最惨的还是我。我还记得之前晚会你上去唱了首歌，当天晚上我的好友申请就爆了，他们不敢加你就可劲祸祸我，怎么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是么？”
“总之。”他按着牧闻的肩膀，“以后谈恋爱，记得及时告诉我，我好安抚广大少男少女的心灵。”
牧闻：“……”
“少男？”
凌飞：“？”
“哦。”他道，“我都忘了，我们家闻儿是个纯洁无暇的小可爱。”
他搂着牧闻的肩膀往回走，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好看的人嘛，都是这样的，招异性喜欢也招同性喜欢，习惯就好。”
牧闻抽了抽嘴角。
“不过你刚应该也看到了。”凌飞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学校人气最高的还是学神，基本上整个年级的半壁江山吧，壁壁壁其他所有人。我那天还看到校墙上有小学妹问他的。你不用担心他们太伤心，除非……”
他想到了什么，乐了，”除非你俩同时找对象，我去，那场面，肯定十分劲爆。”
“说起来。”他道，“你跟他比较熟，觉得学神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我跟他不熟。”牧闻挣扎着又重复了一遍，“我……”
“知道了知道了。”凌飞敷衍地冲他挥了挥手，“你俩不熟。”
然后他继续道：“就算你俩不熟，以你的感觉呢？”
“……没感觉。”牧闻道，“如果你问我他会喜欢什么样的数学题，我还能告诉你。”
这倒是实话。
不管是人前的解祁还是人后的解祁，不知道为什么，牧闻都想象不出来对方谈恋爱的样子。
说到这个，他近来愈发觉得，知道了解祁的本来性格之后，他再看平时跟别人相处的解祁，总觉得对方脸上像是戴了一个面具，跟每个人都拉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至于私下么……
他抽了抽嘴角，他不知道解祁以后找对象是不是也会天天吓唬别人，要是这样的话，他先提前心疼一下那个女孩子。
这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