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南:“……”
一个抱枕扔过去,“没大没小。”
阮夏接住,环住她脖子撒了一会娇才回房间。
两家离的近,莫谨出差的时候,阮夏常回家住,这边洗漱用品,生活用品都不缺,阮夏洗漱好躺到床上不?一会,盛听南抱着被子摸上了她的床。
阮夏:“……”
到底是谁孤枕难眠啊!
母女俩聊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两人电话同时响了。
分别是阮明哲和莫谨。
阮夏和盛听南对视一眼,阮夏抢过盛听南电话,“爸,妈说她想你了,可想可想了。”
盛听南蹬一眼阮夏,拿回手机抱着被子回了屋。
阮夏划开手机贴到耳边,糯糯喊:“哥哥。”
遥远的距离滋生出无限思?念。
带着磁性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如温泉在心上流淌,直到清浅的呼吸声响起。
到了第二天,秦天准时出现在公司,精神奕奕的,阮夏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
清晨四点,飞机在停机坪滑行之后稳稳停下。
长途飞行最是疲累,每个人脸上都是倦容,眼皮耷拉着,打着呵欠排队下飞机。
夜空还是黑沉沉的,偌大的停机场,只有两三架飞机隐在夜色,隐约看的清轮廓。
莫谨跟随乘客,迎着夜风穿过停机场往大厅通到走,大厅里,几位身穿制服的前台半阖眼皮,头一下下往桌子上垂。
空空的浅灰色联排座椅闪着冰冷的光。
“哥哥。”
莫谨顺着声音看去,一抹亮眼的玫瑰红倩影惊艳在瞳孔。
婀娜的玫瑰红裙摆往上,精致的笑脸莹莹生辉。
如清晨盛开的第一朵玫瑰花撞在心房。
莫谨笑起来,穿过前面的人群大步往阮夏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其它乘客一下子来了精神,艳羡的看向莫谨。
人比人气死人啊!
看看人家,凌晨四点都有人接机,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美女!
再看看自己。
形单影只的推着行李箱,出去打出租,回到家还是一个人!
呜呜,想哭!
莫谨长臂一伸,裹住她小巧的手在掌心轻晃,“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的飞机?”
她喜欢睡懒觉,他舍不?得她早早起来接自己,而且飞机晚点一两个小时是常事,所以骗她说是中午十一点的飞机的。
阮夏仰起脸看向他,“我?查过了啊,那边根本没有这个点的飞机,只有现在这个点的。”
莫谨手臂搭上她薄肩,“你是不是傻?家里到这半小时就到了,你半夜巴巴跑过来,我?要是晚点了,你不?得一个人冷冰冰坐在椅子上等我??”
他嘴上是嗔怪,唇边的笑意却很诚实的停不?下来。
阮夏嫣红的唇一撅,“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吗。”
两米外的宋踌,手背后身后,拇指狠狠刮了一下手心,笑着和阮夏打招呼,“夏夏。”
阮夏这才看到宋踌,“宋总,你也提前回来了?”
宋踌点头,“嗯,公司有急事。”
阮夏又问,“有司机来接你吗?要是没有我?就和我?们一道吧。”
宋踌:“有,我?先走了。”
他推着行李箱离开。
莫谨揽着阮夏的肩膀,把她放到行李箱上,推小孩一样推她出出口上车。
小别胜新婚,一周未见,两人上了车,他迫不及待揽过她的肩亲吻。
宋踌的车子正往外走,一瞬间,看见正副驾驶斜斜侧着,交颈亲吻的两人,喉头一股腥甜涌出。
眼神晦涩,转头移开视线。
莫谨定?了一个依山傍水的私人度假度假山庄过七夕,两人便也没回家,直接往山庄去。
原木风格的民宿一面环水,一面依山,圆圆的舷窗推开,仿若置身翠绿的湖中。
叮咚泉水从山涧蜿蜒流入河里。
此时,阳光从天边微微从露出一角,淡淡的薄金洒在湖面,晨风一吹,光粼粼满湖乱跑。
阮夏身子微微弯下来懒散靠着,手肘枕在窗棂,“这里好漂亮啊。”
莫谨放下行李,从后背抵住她圈在还礼,唇擦着她白皙的后颈,“知道我?为什么选这吗?”
湿热的热气喷在颈子又痒又麻,她声音都软下来,“为什么呀?”
他唇吮上她小巧的耳廓,“你随意叫。”
阮夏:“……”
他声音粗沉,吻蜿蜒而下,手脚并用,“想死了。”
“你就跟毒一样让人上瘾,一天要不?到就让人心心念念。”
水湖蓝纱帐随着柔柔的分轻摇。
潺潺泉水流入湖中砸出叮咚脆响。
*
到了九月里,地下管线工程的事基本敲定。
顾祁盯着手里各家出的钱数额直皱眉,“二叔,莫家怎么出了这么多??宋家就出这么点?”
顾祁二叔已年过半百,头发半白,眉间一派慈祥,他眼里颇为欣赏道:“莫谨此人颇有他爷爷的风骨,这件事做的很大气。”
“我?国官员的换届时间是五年,这虽然能极大的减少腐败,但也有弊端,像做排污系统这类的基础设施,不?在官员政绩考核范围内,耗时长,耗资巨大,大笔财政上的钱又影响无数官员的考评。”
“等建成的时候,这里早就成了下一任官员的履历,中间又涉及无数的人力,物力部门,可谓费力又不?讨好。”
“钱市长能忽然动了这个念头,我?着实惊讶了一把。”
“但这一个举动就已经胜过官场很多?人,莫谨也考虑到他的难处,所以主动拿出这么多?,你没看见跟着莫家的人,出的也都最多??他不?带这个头,这钱也凑不?出这些?。”
顾祁了然,虽然说出了这些?钱,政府相应的在条件允许范围内,在税收,政策上也会给予一定?便利,但是这和投入市场的回报率完全不能比。
能凑出这些?,确实是很多?了。
顾祁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那我们再追加一些?吧。”
他又说了个数字。
顾二叔也是个豁达的人,不?那么看重?身家,觉得不?错,欣然同意。
*
“这份文件你看一下,没问题给我?签个字。”
阮夏办公室里,宋踌递给阮夏一份文件。
阮夏拿过来,“这么急?你还亲自跑过来?”
宋踌坐在阮夏对面的椅子,“我?凑巧路过,一个星期没见你去凰晟了,省的秘书再跑。”
阮夏手指曲起来翻看文?件,无名指上的粉钻一下下闪动,乘的手愈发莹白,垂着眼睛道:“那边不?是有你吗?我?这边事多?,那边坐等年底分红。”
宋踌无声看过去,她淡粉指甲卷着边翻动,眼睛微微垂下,薄薄的上眼皮上睫毛卷翘,唇角漾起温润的笑,“阮股东,你这样说,我?感觉我?在给你打工。”
阮夏眼睛斜过来一眼,“一样的,我?这边也在给你打工啊。”
她看完,手伸向笔筒,宋踌已经摘了笔帽递给她,阮夏刷刷签下。
两人正闲聊着,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阮夏喊了进来。
门推开,是莫谨。
宋踌和莫谨打了招呼离开。
出了门,他掏出口袋里的烟放进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火机。
秦天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从电梯下来,看宋踌嘴里含着烟,“宋总,没带火机?”
宋踌点头,“可能是忘车上了,你有吗?”
秦天掏出打火机,啪按下机匣,靠近宋踌。
橘色火焰升腾的瞬间,宋踌微微弯下头,手虚虚拢着烟,烟草靠近跳跃的火焰。
白色烟草染成猩红光点,火焰在宋踌眼里跳跃。
白色的烟雾缭绕,秦天眼皮一番,一瞬间,他恍惚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神情。
整个人愣住。
“谢了,”宋踌道,“走了。”
秦天摇摇头,觉得自己脑子抽风了。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摇头往前走。
走了两步又不?自觉回头,明亮的走廊里,宋踌身姿颀长,墨色的黑发下,一张脸温和儒雅。
两指松松捏文件一角,有节奏的拍在大腿侧边。
这懒散的动作!
秦天脑子轰的一下,和一副熟悉的画面重合。
宋踌进了电梯,他视线还凝在原地。
“找阮阮吗?”莫谨见秦天傻愣愣的盯着电梯方向。
秦天回神,看向莫谨,眼里有些?不?可思议,“姐夫,你有没有觉得宋总和一个人有点像?”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来看宋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