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了?”
莫谨给她缕额前碎发,脸抵着她的侧脸轻轻摩挲,声音低哑:“别怕,我在。”
阮夏被唤醒,推转动了一下,舒了口气,回神,轻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没事。”他指腹轻轻刮着她耳垂,说:“做什么噩梦了?和我说说吧。”
“就是一般的噩梦。”
阮夏这才发现小腹有些异样,心里大约清楚。
她身子被莫谨整个圈在怀里,往外挪了挪说:“我去下卫生间。”
莫谨松开她。
她在卫生间柜子翻找一下,果然没有找到卫生棉,下·身已经有热流涌动。
现在是半夜,总不好去打扰白粟,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出去买。
垫了卫生纸,轻轻拧开卧室的门出去,莫谨却下了床过来,皱眉问:“你做什么去?”
“我来亲戚了,你回去睡吧。”
阮夏回了一下头又往前走。
“在你心里,对丈夫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莫谨掰过她身子对着自己。
阮夏听出他声音里的薄怒,不解的看向他。
她小学的便是事事独立,并不觉得这点小事靠自己有什么。
莫谨弯腰,一手抄到她腿弯,一手放到她腰间,拦腰抱进子里,气闷道:“我去买。”
阮夏握住他手,抬起头怯怯的看向他,不和他客气了,低低说:“那你慢点,我等你。”
他有些满意了,揉了揉她脑袋,转身出去。
阮夏靠在床上歇了一会,起身,披上厚外套,坐到一楼台阶,支颐看向门口。
雪扑漱漱往下落,外面一片银装素裹,门前两行脚印浅浅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
雪将脚印完全覆盖了,莫谨迎着风雪归来,又踩下两行新的脚印。
透过玻璃门,远远的便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女孩。
毛茸茸的针织外套很可爱。
一双莹白玉腿并拢,手肘撑在膝上,捧着脸看向门口,身后是长长的楼梯,头顶的水晶灯闪着莹光。
像一幅画。
看见自己的第一时间,起身往门口走。
心头有暖流划过。
这个小傻瓜,嘴上薄情,却比任何深情的人都体贴!
那人是天下第一号蠢货,他不知道他曾经拥有的这份温暖,有多让人嫉妒。
如今,是他的了。
他推门而进,阮夏已经迎上来,他语气有些无奈:“不是让你躺在床上等我吗?”
阮夏踮起脚尖给他掸头上,肩上的落雪,轻轻说:“没事。”
他顺着她的力道脱了大衣,阮夏顺手给他挂上,抚平,不留一丝褶皱。
莫谨接了一杯水,扣出一颗药,递给阮夏,“吃了吧。”
阮夏没接,拿过药盒看了一下--避孕药。
“不用,我想要个孩子。”
莫谨视线凝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她是什么时候算计他的呢?
真是只小狐狸。
阮夏见他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瞬间,自己似乎被他看的透透的!
再细看,又没有了。
只见他唇角忽的翘起来,心情好像更好了,坐到椅子上,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把玩她手,莞尔道:“生孩子容易长胖什么的,你还年轻,过几年再生吧。”
见他还打趣自己,阮夏只当自己想多了,淡说:“没事,早点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