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傅冉也会温柔着眉眼来陪着她的孩子玩耍,甚至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轻轻摩挲一下。
“看来朕猜得没有错。”那人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将许纾华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不由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别开目光不去看他?,“什么没错……”
那人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拨浪鼓搁置一旁,“你是想让朕来的。”
这话说得许纾华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都将东西都给扔回了乾晖宫,恨不得再也不让这人来,怎么反倒成了盼着他?来了?
许纾华想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从何得来,干脆提醒了一?句:“陛下的东西臣妾都已经让人送回去了。”
“恩,朕知道。”傅冉垂着眉眼,伸手捏了捏小澄颐的脸蛋儿,笑得十分满足。
许纾华却更不明白了。
既然知道,那便是会错意了?
她这般想着,干脆叫了乳娘过来将孩子给抱过去,也不顾傅冉这边到底还想不想跟孩子一?起玩儿。
“陛下既然知道,那今晚便请回乾晖宫吧,坤晴宫怕是不宜您再留宿,臣妾也不再多留您了。”
许纾华说着已然站起身来,欲错身走出去,却冷不丁被那人的大手贴住了腰肢。
她身子一?僵,转过头来冷冷对上那人笑吟吟的目光。
“陛下请自重。”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兀自走到了桌前坐下。
眼瞧着主子这是又要将皇帝给赶走,浣心不由跟着着急。
她今日心血来潮,偷偷跟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打了个赌,猜皇帝会不会来坤晴宫留宿。
自然大多数都觉得傅冉今日会再来宫里?,也有部分人觉得自家主子已经让陛下这样丢了面子,陛下自然不会再来了。
而这赌最终是要看傅冉留不留在皇后宫里?。
浣心自然是压了傅冉会再来坤晴宫的注,小一半的身家都放进去了,可不敢输!
故而她慌忙朝着傅冉说了一?句:“陛下,娘娘请您过来用晚膳!”
许纾华没想到这小丫头都开始胳膊肘往外拐,沉着脸色瞪向她。
浣心却慌忙耷拉下脑袋,心虚地在心中默念着“看不见?看不见?”。
她这一?声自然是很得傅冉的意,故而皇帝还真就过来入了座,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
“皇后有心了,准备的都是朕平日里爱吃的。”
“……”
许纾华看都懒得看他?,只兀自吃着自己的饭,任由那人时不时给自己添上一?箸子菜,只是她不动那些便是了。
一?顿晚饭吃完,许纾华都没跟那人说上两句话,从头到尾她都想着快些吃,早些吃完好能早些把人赶走。
可偏偏这人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赖皮,她明说暗说也没有用,就坐在她的榻上像是被黏住了似的。
许纾华气结,将屋里?的人都给屏退,准备跟那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陛下今日来到底是为何?”她沉着脸色,语气也带了十分的冷漠。
傅冉却笑着抬了抬下巴,“分明是你让朕来的。”
“我?何时说过这话?”许纾华只觉得这人一旦不要脸起来,还真就没什么可治了。
她尽可能地压下自己的怒火,脸色仍旧冷漠,“陛下若是想要消遣,听闻您宫里?近来多了几位美人,不如回宫去倒也自在,何苦在这儿受臣妾的气。”
原本不过是撒气的话,可到了那人的耳中却生生变了个味儿。
傅冉轻笑着望向她,像是没脾气一?般,“纾儿这是吃醋了?”
“什么?”许纾华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个“川”字,她现在恨不得将这人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为何她说的每一句话,这个人都能误解成另一个意思?
她望着那人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两声,“我?倒是从未想过,堂堂一?国之君竟也有这样的一?面。一?时间我竟不知是该觉得你可怜,还是可笑。”
傅冉唇角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坐正了身子,眸中的情绪认真到像是要将人给溺在其中。
“若是你喜欢,在你面前我?可以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不必。”许纾华拒绝得斩钉截铁,“陛下只要守好自己所爱的江山和权力便好,臣妾这里?便不劳您费心了。”
“可你又怎知,我?所爱的是江山和权力?”
他?目光灼灼,许纾华下意识地别开眼,“难道不是么?尽管那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但我?却从未敢忘。相信陛下你也记得,当年宣敬侯府被全部流放时的场景吧?”
屋里?的气氛霎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她听得那人叹了口气,沉声问道:“纾儿,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许纾华(冷漠脸):不愿意。(一刀捅过去)
全剧终!撒花撒花撒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