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都没有?,头上没有一?片好瓦,屋里没贴一?个喜字,有?的仅仅是旁边一脸冰霜的丈夫。
心?里骤然涌起一阵委屈,曹美丽抑制不住脾气,对旁边的陈彦君大喊道:“怎么了??你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呢?和我结婚还委屈你了?是吧?你看看你自己,像结婚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吊丧!”
本来就百般不愿意的陈彦君顿时炸了,站起身怒吼:“是!我现在就是吊丧!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我还不如死了!”
“什么?!”曹美丽声音尖锐,“我给毁了??是你毁了?我!是谁让我怀上孩子的?我一?个清清白白的——”
“你拉倒吧!”陈彦君面露不屑,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就你?还清清白白?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一?个破鞋,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了?,我招招手?就使劲儿往我身上贴。”
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你就是看我条件好,赖上我了?,真是下贱!”
“你,你——”曹美丽气得全身发?抖,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直往上返,她趴在炕边不停干呕,好半天才缓过来,“你什么意思?你空口白牙的不能乱冤枉人!我只跟过你一?个男人,你——你不能不认账!”
“呵,”陈彦君冷笑,“你这种女人,从里到外都烂透了,跟过百八十个男人也?不稀奇,只跟过我一?个?谁信!”
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陈彦君用毕生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曹美丽,这些话像一支支毒箭,直接向曹美丽的心?脏射去。
曹美丽只觉心?如刀绞,眼前发?黑,头部也一?阵阵眩晕,看着陈彦君还在不停张合的嘴唇,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他闭嘴!
“啊——”她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掐住陈彦君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儿收紧,“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伪君子!”
没想到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陈彦君冷不防被她掐个正着,喉咙处一?阵窒息,他连忙伸手将她的手?拽开,抬起腿,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脚踹倒,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正正好好踹着肚子的部位。
曹美丽倒地之后竟然没什么事,还有?力?气回过头大骂:“陈彦君!你这辈子都别想撇开我!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一?辈子都得和我在一起!”
见她没事,陈彦君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看着她疯狂扭曲的脸,一?阵倒胃口,懒得再跟她纠缠下去,转身推门离开了?。
在外面吹着冷风,陈彦君头脑终于冷静下来,想着曹美丽刚刚的话,他的心?沉了?又沉,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无光。
难道他这一?辈子就要和这种女人在一起了吗?
不!他不甘心?!
陈彦君用颤抖的手?抓着头发,疯狂摇头。
“呦,这不是新郎官吗?”一?阵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彦君抬头对上了?一?张黝黑的脸,一?愣,杜黑子?想起这人在村里的风评,他转身就走。
“呦,当了?新郎官就不理人了?”杜黑子吹了声口哨,一?脸的不正经,“怎么在这里呆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你竟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要是我啊,早就——”
“是吗?你很羡慕吗?”陈彦君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杜黑子,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条两全其美的计策。
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摆脱掉那个女人,只要……
“当然了,洞房花烛谁不羡慕?”杜黑子猥琐道,“要不要我教你?”
见他这副样子,陈彦君一?点儿也不恼,反而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有?零有整,足足有?十多块,看得杜黑子瞪大了?双眼,眼馋极了?。
陈彦君拿着钱在杜黑子眼前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充满诱惑地问道:“想要吗?”
“想要!”杜黑子疯狂点头。
“想要没问题,只要你帮我办件事……”陈彦君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杜黑子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
“这……真的?”他的脸上充满怀疑,小得和黄豆粒一?样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你不会骗我吧?还有?这好事儿?”
陈彦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将钱直接塞到杜黑子手?里:“先给你钱!”
杜黑子赶紧将钱塞进兜里,这才相信了?,钱总不是假的吧?
“那你快去吧!”陈彦君指了?指身后的破草房,催促道。
“好,好,我马上去!”杜黑子吸吸口水,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啊,你谁啊,救命——陈彦君,救命——”屋子里马上就传来了曹美丽的喊声,“走开,别过来!陈彦君,救命啊——”
衣服的撕裂声,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狞笑声此起彼伏,只可惜这里非常偏僻,全部都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陈彦君听着屋里传来的凄厉叫声,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变态的快意——
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人生,他要让她永远都活在地狱里,永不翻身!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这里面曹美丽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在知青队伍里确实是不光彩的事,此偏见只是特定年代的产物,不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今天还有一更,可能要晚一点儿了(可能要凌晨),大家不必等,早点儿休息,明天起来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