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宸冷冷看了穆远一眼:“穆门主,既然你找上门来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哈哈哈,别说这一帮废物了,就是皇宫的大内侍卫来了,在下也出得去。”穆远大笑,对外头的层层包围根本没放在心上。
杜北宸目光转向屋中燃着熏香的瑞兽铜炉上,弯眸笑道:“穆门主,阿永房里的香气好闻吗?”
穆远似是意识到什么,来不及屏住气息就觉得一股眩晕袭上来,是不知名的迷-药:“想不到津王爷府中还有这般秽物。”
他凭着内功驱散几分,眼前人影模糊,胃中一阵阵作呕,看来还不是一种迷-药,也不知是多少种混合在一起的。
“过誉,本王为了招待穆门主,特地把神医的镇府之宝都用了上,穆门主颇觉殊荣否?”杜北宸用沾了茶水的绢帕掩住口鼻,淡淡道。
其实王阚配这种几种香时根本不是用来害人的,一种安神,一种驱逐蚊虫蛇叔,一种吃错了东西催吐……,种种功效被杜小王爷齐齐放入香炉之中点着,任谁也受不了。
不过最大的受不了还是心理上的不安,在“中毒”的暗示下,任谁也要紧张几分。
穆远自持武功盖世,还要挣扎一番,一手掩住口鼻,抽剑就刺,剑气化作条条银虹,直朝杜北宸杀来。
杜北宸毫无惧色,一柄玉扇上下翻飞,一时间穆远竟也奈何不了他。
傅永在外头见屋中打了起来,对朱祁道:“放箭,不要射他要害处。”
朱祁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傅永道:“许多事说不定能从他身上问出一二来。”
比如“末随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毒,穆远说不定知道。
朱祁搭弓,倏然看准了朝穆远的小腿处放了一箭,但那人武功高强的令人发指,堪堪避过利箭不说,还借机扫了杜北宸一掌,震的杜小王爷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眼见就被他擒到手了。
清风忽起。
“穆门主。”傅永一脸淡笑之色挡在了杜北宸前面:“听说穆门主是为了在下而来?”
穆远见了他,这才收住手中的剑势,透过鲛纱看了傅永一阵子才道:“你跟着他,未必有跟着我好。”
“西越虽小,但你若去了,必能有一番作为。”面对傅永,他倒是文质彬彬:“以津王殿下的处境,怕连他自个都难保全,不要说你了。”
他看了一眼杜北宸的脸,再看看傅永,想着方才在外头听到的动静,心思一晃,差点说出一句大不体面的话来。
男人不能光看脸,下头不大有什么鸟用。这话穆远也是从方才他们二人在帐中厮磨半天还没成事推断出来的,要是换了他,早惊的身下之人说不出话来了,哪还有功夫磨蹭。
傅永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耐烦他一次又一次的陈词滥调:“穆门主这是要一意孤行了?”
穆远:“你可以这么想。”
“那就做个了结吧。”傅永扔掉披风,把杜北宸往身后推了推:“被在王府里打,去城外,打输了,我跟你走。”
穆远自然道好,哪知道杜北宸一把拉住他:“阿永不能去,阿永走了,本王该怎么活啊?”
得,先把小弃夫的哭词儿用上了。
傅永:“……”
他只是想把穆远引出王府,不然在这儿动起手来,万一打不过,杜小王爷也跑不掉。
“本王知道阿永是为了本王好,但阿永跟本王既然已经有断袖之实,又怎么能一走了之留下本王一个人呢?”杜北宸拉着傅永的袖子演起来没完了,就在这时,噌的一身,一支利箭朝穆远的左肩头飞去,他躲闪不及,被箭尖没入一寸,穆远闷哼一声捂着肩头提剑朝傅永劈来。
“年轻人,快打快打,”门外,左南行手里拎着弓,脸上嬉笑着道:“打起来老夫再给他腿肚子上放一冷箭。”
傅永:“……”
当然不能等着被打啊。
杜北宸:“……”
府中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家伙,箭术十分了得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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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王爷:穆远,这梁子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