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杜北宸身后的真·一群废物想也不想,撒开腿立刻就要照办。
傅永冷哼一声,眸中再次泛起不正常的血红,他上前一把摁住杜北宸的肩头:“听说津王爷好男风,嗯?”
这他妈是把俗滥话本里色胚勾人的手段用他这儿了吧。
杜北宸听着这番犯上的质问惊了惊,转而摇起手中的玉骨描金扇,侧眸睨着傅永扣在他肩上的手,嗓音冤的六月飞雪:“本王一直把阿永当先生看的。”
杜小王爷心道:他一只童子基,连荤都没开过,好男风这事儿可不能认。
他笑着朝傅永鞠了一躬,道:“阿永想,本王从前不过一个小小的瞻王世子,乍然成了皇子,身处高位却没有半分根基,京中虎狼环伺,太子之位一日不落定,本王就一日是他们的眼中钉,本王深知先生有经世济民之初心,又有经天纬地之大才,本王早把阿永当老师看了,绝无调戏之心。”
傅永深深地盯着他,只想说一句,你放屁,琼林宴那天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津王爷过誉了,臣惶恐。”
要说上辈子,他可是一心从龙的,只是落得那么个结果,这辈子,他心灰意冷了。
杜世麟能给他个五马分尸,难道这辈子杜北宸不会赏他个千刀万剐吗?
这可不好说。
杜北宸被他抓的伤口迸裂,疼痛难忍,他动了下肩头笑道:“阿永把本王摁的可真牢。”
傅永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多大的手劲儿,赶紧放开他后退两步,眸中又复现清明:“臣一时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是过分了。
杜北宸笑了笑道:“无妨,无妨,本王随性的很。”
下次往他背上抓就更好了。
傅永带着歉意放暖了脸色:“王爷快不要叫府里的厨子跑一趟了罢,臣这就打发人去买吃食回来。”
杜北宸还没接话,傅青玦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公子,沐王爷来了。”
这二人可真拼啊,一个个赶场子似的上他们家来,谁都不带落后的。
杜世麟一进门,就撞上杜北宸一张“你又来挖我墙角”的不待见人的脸,他道了声:“哟,真巧,北宸也在这儿啊?”
杜北宸回了他个“我来找我侍读天经地义”的眼神:“弟弟来向傅翰林讨教学问。”
瞧,多冠冕堂皇不可阻挡的理由。
杜世麟干干笑了声:“长瑜,令叔父出了点事。”
傅永就知道傅云城早晚会惹事,这还没腾出手来管他,忙问:“我叔父他怎么了?”
杜世麟瞧了杜北宸一眼,欲言又止:“昨夜上清观道长们进宫去为皇后祈福,令叔父在观中闲着无聊,就到本王府中去坐坐,不慎伤了脾胃……今晨起来越发重了,本王疏于照料,长瑜还是亲自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还好,傅永在心底舒了口气,稍一琢磨便道:“沐王殿下稍等。”
为人子侄的,长辈生了病不闻不问,似乎说不过去。
说完,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杜北宸一眼,转身回房换衣衫去了。
杜北宸琢磨:阿永这是什么意思?熙元帝以孝治天下,这种事情本王断然没有阻止的理由啊。
他再一合计,当即拍手叫来守在外头的侍卫:“傅翰林是本王的侍读,傅老爷子也算本王的长辈,你们去叫上王阚,本王也一同去沐王殿下府里瞧瞧他。”
这下杜世麟可不干了,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回绝:“不劳北宸府上的人了,本王府中有的是大夫,要是这点儿小病都看不好,那就太无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下去就要撕破脸的,杜北宸只好看着一身月白衫子的傅永挑帘出来,和他道了个别,转身跟在杜世麟身后往外头走去。
曾见月下一个人,浅淡装束好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