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干瘪地附和道:“宝贝儿能开窍想明白,哥哥也为你感到欣慰。”
“真心的?”苏澈质问。
“自然是真心的,我不会欺骗我家宝贝儿的。”凌皇自身后拥抱着苏澈,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宝贝儿是哥哥在这世上最重要的珍宝,我欺骗谁,都不会欺骗我家雪雪宝贝儿的。”
说着,对方还在苏澈耳尖落下了一炙热的吻。
可惜,原主感受不到了。
苏澈微微偏过头,躲过了对方的亲吻,用略显不屑且自我嘲讽的语气道:“别碰我,从今往后,我会变得很肮脏,别让哥哥被脏到了。”
听到这样的话,凌皇略显刹那的迟钝,而后才轻笑道:“怎么会,宝贝儿在哥哥心中永远都是纯洁无瑕宛如雪莲花一般的圣洁存在,即便是肉|体染上了尘埃,我也知道宝贝儿的灵魂是只属于我绝对纯净的存在。”
“你能这么想,我也很欣慰。”苏澈回敬了对方一句同样的话语。
初次交锋完毕,仗着凌皇对他有所利用,苏澈光明正大一夜蜕变OOC成功。
而凌皇估计是心中有愧——也许是这样——急于逃离这个尴尬现场,借口说为苏澈请了一个舞蹈老师,溜之大吉。
瞧着取代凌皇站在门边身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苏澈冲对方招了招手,“不用拘谨,老师您过来吧。”
中年男人这才敢迈步进入房内。
不知为何,明明是这么一位娇艳的美人,中年男人却觉得对方身上所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他心生战栗。
他不敢擅动也不敢轻易接近对方。
如今对方给了他特赦令,他这才如蒙大赦一般迈步走进房内。
悠扬的华尔兹曲调响起,苏澈真就认认真真跟对方学起舞蹈来。
……
学了一天的舞蹈,苏澈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四的刻度,估计准备的时间差不多,出言打发走了舞蹈老师。
自己收拾规整了一番,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凌皇房门前。
学着对方敲了三下门,然后直接一把推开破门而入。
为了达成今日的谋算,凌皇动用特权早已将韩杨调离出去执行特派任务,今天的舞会不会有韩杨来搅局。
含辛茹苦的凌皇大导演,为了策划今夜这场大舅哥千里送“妹”绿老挑的戏码,可谓是煞费苦心。
作为这部戏剧的女一号,苏澈当然得卖力演出了。
用不着对方先一步来交待,苏澈主动迎了上去,“我已经准备好了,舞会多久开始?”
略显意外,凌皇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苏澈,兀自沉思片刻,之后才来到苏澈身边,伸出手揽着苏澈的腰,柔情似水道:“舞会现场已经布置完毕,白公爵已经发来讯息马上就会赶到会场,雪雪不介意替哥哥去迎接一下白公爵吧?”
微微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不介意,客人远道而来,我们做东道主的当然得礼数周到了。”
视线交错便是一轮交锋,未尽的话语尽在不言中。
在这一眼中,苏澈看到的只剩下对方对权力的渴望与野心,再也看不到丝毫的局促与愧疚。
所谓兄弟情深,不过如此。
苏澈这么评价凌皇内心那点对兄弟情谊的微末情谊。
凌皇虽然没有从苏澈滴水不漏的眼神之中看出过多的信息,但是没有信息就是最好的信息。
凌皇是个脑补帝,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脑补出一出大戏——而且是自己给自己设限设置障碍BOSS的那种。
在他看来,凌雪是他从小跟养宠物一样娇养着养大的,虽然因为灌注爱意过多失了分寸,让对方真的赖上自己了。
但没有关系,对方如今还是听话地乖乖滚出去执行他所吩咐派发的任务了。
虽然之前有闹小情绪,但很快对方就自我调节好了。
所以还是归功于他调|教有方。
至于小东西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闹……
凌皇一脸阴沉地,大笔一挥,将挑拨离间的功劳通通划拨给了韩杨。
怎么谈了个恋爱就忽然这么多愁善感了,凌皇不认为自家废物弟弟会有这么多心眼儿那么多情绪,他将原主凌雪变化的缘由通通归咎在了韩杨身上。
豺狼虎豹的孩子哪有什么善类,果然那个打着真爱幌子来接近他妹妹的家伙不安好心。
整个军部大多数将领都归属在他的旗下,唯独这个韩杨就像是茅坑里边的石头般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这么一个顽固一朝却突然栽到了他养废了的这个小废物手里边,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看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废物有了野男人就对他这个哥哥多了心眼儿——凌皇甚至将先前原主凌雪的情绪失控当做是凌雪在耍心机耍手腕。
凌皇果断阴谋论。
难怪……
原来这头豺狼打的是这个主意,企图借小废物的手来染指他的权力势力……算盘打得挺精的。
但对方却错估了他对这个小废物的影响。